可我的心裏卻憋着那股勁兒,就是非要上去。
扛着那威壓,我彎着腰,繼續向上爬着。
再上沒兩曾樓梯台階,那加注在我身上的威壓,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山,我别說站了,能趴在這樓梯上不滾下去,都算是咬牙硬撐着的了。
一股“嗡嗡嗡”的聲音,更在這時,不斷的從我耳旁響起,我隻感覺整個腦子迷糊的不行,眼前更是一片眼花缭亂,好似下一秒,就能從這樓梯上摔下似得。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難受,我拼了命的想集中注意,咬着牙想再往上爬一個台階,可卻發現,我好不容易又上了一層之後,那再次加注在我身上的威壓,好像奪走了我自己身體的控制器,我的身體,變得根本不受自己擺布,竟站起身來,轉頭自己朝下走了回去。
而在我的身後,剛剛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真的不該來,還是回去吧。”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回去!”
一溫柔似水,一暴戾狠辣,兩道聲音在我身後齊齊發出,讓我猛地升起一股怒意!
憑什麽!
你不讓我來,我就不能來?
你讓我回去,我就要回去?
我不服!
随着這股怒氣,我心裏猛地煩躁起來,續而直接生出一股暴躁的沖動情緒。
咔,咔咔咔!
我那正回頭往下走的身體忽然止步,身上好幾個地方都傳出骨頭摩擦的聲音。
正随着那股暴躁的沖動情緒席卷我的全身,刹那之間,我的體内也爆發出一道龐大的力量,直接将那加注在我身上的威壓粉碎幹淨!
我的身體再次回到了我的控制之中,我的耳邊都還時不時傳來嗡嗡鳴聲。
轉過頭,我便嘶吼了一聲!
“誰敢阻我!”
嗡!
嗡嗡!
那原本跟小山似得壓在我身上的威壓,随着我這聲咆哮猛地一松,就像是完全不敢和我體内的那道力量碰撞似得,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仰頭,我站直了身子,一步兩個台階,朝着那樓梯盡頭便瘋狂的沖了上去。
我猛地仰頭,站直了身子,一步兩個台階,瘋狂的向上沖。
眨眼,我便沖到了樓梯的盡頭,看到了剛剛那個人。
那個人見我還是沖了上來,歎了一口氣,卻猛地又哈哈笑了起來,跟精神分.裂似得。
“你究竟是誰!不對,是我到底是誰!”我完全控制不住我的情緒,開口就跟咆哮似得,帶着怒氣。
“你回去吧……”她先是充滿哀求的說了一句,卻又緊跟着變得霸道無比,“你想知道,那來啊!”
我無視了她說的第一句話,隻問道:“去哪?”
她卻朝着走了過來,伸開雙手,直接擁抱向我。
我想躲,卻發現自己怎麽也躲不開,而當她擁抱向我的時候,她的身體竟然直接朝我的身體内融合了進來!
我那暴躁的情緒,一瞬之間猶如澆了一盆冷聲,猛地滅了火,但緊跟着,我就感到一陣恐懼,害怕的隻想要尖叫,但卻怎麽也叫不出聲,嗓子好像啞掉了似得。
在我的腦海裏,突然多了兩種意識,一種懦弱,膽怯,另一種卻暴戾,嗜殺。
兩種截然不同又水火不容的情緒,碰撞在一起,便讓我的耳邊再次“嗡”的一聲,跟有人在我耳邊猛地敲擊銅鍾一樣,震得頭暈目眩。
我的視覺,聽覺,嗅覺,視覺,味覺,觸覺,在這一瞬仿佛都變得模糊起來。
此刻的我,感覺自己更像是一個木偶,被人用一根看不見的線牽着,往前再走。
走了我都不知道多遠的距離,前面就又有一扇木門,傳過去之後,便又是一個樓梯,上到頂,再往前又能看到一扇木門,一次又一次,周而複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盡頭。
迷迷糊糊之間,好像我四周的一切都在一直變化。
有好多人時不時的會出現在我的四周,他們對我說這話,望向我的目光也不全一樣,有的恐懼我,又的憎恨我,有的感激我,也有的恨不得直接用目光殺死我。
可不管他們做什麽說什麽,我卻都聽不見看不清,隻能随着控制我身體的那根無形之線,一步步的向前走。
終于,在穿過了不知多少扇木門,爬上了多少個樓梯之後,我終于停了下來,在我的前面,那些人影也消失不見,隻有一個巨大的東西擋在我的面前。
因爲我五感太過模糊,我根本就看不清那個巨大的東西到底是個什麽,可控制着我身體的那個人,卻用一膽怯溫柔一霸道狠戾兩個聲音,交叉着對我不停的說:打開它,打開它,打開它……
根本不用我多想,我的手就已經不受控制的向前伸去,摸在了那個東西上面。
一道冰涼的氣息從那東西表面傳入我的手心,跟着就是咔咔聲音,跟蛋殼破碎了似得,那龐大的物體轟然碎裂。
我的四周,一下子變得暗淡無光,緊跟着又瞬間明亮,模糊的視覺,忽然之間恢複了正常。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擺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尊狐狸雕像。
那栩栩如生的雕像,看起來十分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似得。
下一刻,我才猛地響起,這不正是白蘇在狐仙廟裏的那尊雕像嗎!
我正感到詫異的時候,那雕像忽然動了,緩緩的睜開眼,在看到我的一刹,石像臉上竟浮現出一抹驚喜,但緊跟着,驚喜換成了憤怒。
而這時候,我的身邊,又多了一個男人。
是蓮墨!
我剛反應過來,就見蓮墨擡手,以食指和中指并起點在我的眉間。
随着他抽手離開,一道血蓮法相,突兀出現在他的指尖。
白蘇的那尊狐狸雕像,在看到這一幕後,憤怒的張開嘴,發出了一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