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頭,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卻再也不敢輕易對我出手。
後退了一步,他萌生退意,想要逃了。
可我怎麽可能給他逃走的機會,冷眼掃過那些道士,手擡起指向了百裏浩瀚:“你們,還愣什麽!”
對于他,我不打算出手,至少不是現在就出手解決他,我也要讓他好好享受一下,剛剛帶給我的恐懼。
那些道士在我眼神掃過之後,齊齊顫抖起來,目光更是順着我的手指望向百裏浩瀚。
“呵……”
我輕笑出聲,那用意不需要明說。
那群道士終于反應過來,嗷嗷叫着朝百裏浩瀚沖了過去!
“你們這群廢物!”
百裏浩瀚怒吼了一聲,身上再次蕩起妖氣,将那一群沖向他的道士擊飛,順手還鉗住了一個道士的脖子,使勁一扭,一道骨裂的喀嚓聲直接響起!
再一甩手,百裏浩瀚将那道士屍體扔到一邊,眼神陰霾的掃向四周,再次吼道:“誰還敢過來!”
正如之前那些道士對雲曦的情況一樣,沒人在意生死,前仆後繼的朝他沖了過去,隻是沒人能破開百裏浩瀚再次凝起的護身妖氣!
不過幾個瞬間,百裏浩瀚就把所有道士的脖子統統扭斷!
可是……這些道士不過都是布置在這道觀中蓮家天羅地網法陣之下的人魂,根本不知疼痛不知死活,當所有道士都被擊倒之後,我隻要心念再動,控制發證之中的力量注入那些道士魂魄之中,他們便可以再次站起。
别說隻是扭斷脖子,就是斬斷手腳,也能重生複原。
蓮家天羅地網法陣在我的控制之中和之前百裏浩瀚控制之時完全不一樣,這再次站起來的道士,各個氣勢實力都暴漲了一個台階,越戰越勇,再次沖向百裏浩瀚。
百裏浩瀚被那些道士糾纏在大殿之中,想逃又逃不掉,殺也殺不死這些道士,處境一如之前擋在我面前的雲曦。
蓮家天羅地網法陣之中的人魂強大之處,也在那些道士被一次次的擊倒殺死後,凸顯出來!
每一次重新站起複活的道士,好像吸收了百裏浩瀚之前出手的力量,實力一次搶過一次。
差不多在百裏浩瀚第五次将這些道士撕碎殺死,而他們再次凝現複活之後,那些道士身上,居然散發出了和百裏浩瀚相同的妖氣!
那些道士身上的妖氣越來越強,可百裏浩瀚身上的妖氣,卻越來越弱!
百裏浩瀚漸漸沒了先前嚣張的銳氣,也不再試圖把那些道士殺死擊敗,而是瘋狂的尋找機會,朝殿門外沖去。
光憑這些道士自然攔不住一心要逃的他,可我怎麽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從這裏逃走!
他加注在我身上的羞辱,以及雲曦的血仇,我要一個不剩的全部還給他!
“現在才想要逃,太遲了!”
我甚至都不需要擋在大殿門口,隻需要調動這天羅地網法陣之中的力量,便可以在大殿門口豎起一道無形的能量之牆,将百裏浩瀚徹底困死在這大殿之中。
發現怎麽逃都逃不出去的百裏浩瀚,徹底變成了困獸之鳥,瘋狂嘶吼的同時,開始試圖甩開那些道士,直接朝我進攻。
但結局,和之前一模一樣!
他甚至都沖不到我身前三步距離,便會被那些圍攻他的道士給逼回去。
也是差不多了,我再次開口,喝了一聲刀來!
那些渾身散發着和百裏浩瀚相同妖氣的道士們,甩手一抽,手中便多了一把刀子!
一如之前這些道士對待雲曦,在進攻百裏浩瀚的同時,開始在他的身上不斷劃出一道道血口!
幾番下來,百裏浩瀚身上便多了數十道口子,鮮血向外湧着,那身上的衣袍都被直接染紅。
他也終于明白了我想要做什麽,終于害怕起來。
“蓮初……你放過我,我保證,你和我們妖城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
一邊抵擋着那些道士的進攻,他向我求饒起來。
呵……
我冷笑着,根本不予回答。
現在才知道害怕,早點在幹什麽?
這個時候求饒,他莫非以爲,我還真的會放過他?
妖城?
妖城算個什麽東西!
我揚起嘴角,龐大力量帶給我的,是無盡的自信。
别說他百裏浩瀚,現在就算是妖城城主百裏雷霆站在我的面前,也休想讓我繞過他!
我擡起手,指向被那群道士圍攻之中的百裏浩瀚,一道指息淩空射出,徑直打在百裏浩瀚的膝蓋上!
一聲慘叫,百裏浩瀚根本來不及防備,膝蓋猛地一軟,跌倒在地。
隻是一個瞬間,他的身上便又添了數十道傷口,七八把刀子,直接捅進了他的身體。
他再也無力反抗,癱軟在了地上!
“蓮初,你要真敢殺我,妖城是不會放過你的!”
百裏浩瀚以爲死定了,絕望的大喊了一聲!
我适時喊停,讓那些到是停止了進攻!
倒在血泊之中的百裏浩瀚好像見到一絲希望,艱難的仰起頭,撐着殘破的身子望向我,急忙道:“蓮初……你與我們妖城之間……本身就沒有血海深仇……你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我母親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我冷笑了一聲,眯起眼睛望着他:“一個企圖弑母篡權的家夥,也有臉和我說這些?”
百裏浩瀚喘了口氣,忍不住想要發怒,但想到他此刻的處境,卻也不得不低頭,用求饒的口氣和我再道:“就算我一千個該死,說到底也是她的親生兒子!她都沒有殺我,又怎麽會允許别人殺我……蓮初,你放過我,我保證絕不會再來找你,混元鏡也好,無極鏡也好,全部送給你,我保證,妖城今後絕不會再爲難你們!”
真是個蠢貨,他以爲我會相信他的話?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目光再次掃過那些道士。
那些道士,紛紛把手中的刀子扔到,再望向地上的百裏浩瀚時,眼中滿是淫光。
好像預料到什麽,百裏浩瀚神色一變,猛地喊了聲不要——隻是這時候,那些道士早已一擁而上,将其團團圍住壓在了身下。
一場另類的春.宮圖,即可在我面前上演。
我對被壓在那些道士身下的百裏浩瀚沒有任何同情感。
這些,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