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那些道士在百裏浩瀚的控制下,連刀子都拿出來,就知道這次百裏浩瀚是動了真格,他不打算再這麽跟我耗下去了。
“我……不走!”
誰知道,雲曦的那股子犟勁兒這時候上來了,他也不管我之前對他說了什麽過分的話,别過頭去,盯着那些拿着刀子一步步朝我們靠近的道士,理都不再理我!
“吼!”
這一次,不等那些道士過來,雲曦自己就沖了上去!
咣、咣!
走在最前面的兩個道士獰不及防直接被雲曦打翻在地,可旁邊的道士反應過來,擡手就給了雲曦一刀!
鋒利的刀刃直接劃開了雲曦的手臂,血噗嗤一下就噴了出來!
本來雲曦就已經滿身都是傷痕,這下子更加雪上加霜,腳步一軟,險些都沒站穩!
而這時候,又有一個道士舉着刀子,朝着雲曦的胸口就捅了過來!
也幸虧雲曦身子一晃,躲開了那刀子,反手把這道士也打飛了出去!
可他躲得料這一刀,卻躲不了接踵而來的下一刀,這裏的道士實在太多了,隻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他的身上就又多了好幾個往外冒血的大口子!
逼不得已的後退回來,雲曦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幾次想要站起來,卻都沒了力氣!
“雲曦!”
我大吼了一聲,沖過去想要給雲曦幫忙,哪怕隻是替他擋幾刀子也好,可誰知道那些道士理都不理我,手裏的刀子就使勁的往雲曦身上招呼。
那些道士顯然是故意的,也不傷雲曦的性命,就是一下一下的在他身上剮着!
見我們這般掙紮,百裏浩瀚笑的是更加開心了,在殿門口咧着嘴,幸災樂禍的說道:“蓮初,我就是讓要你親眼看着,我是怎麽把這個家夥給一刀一刀的剮成人幹!”
他猖狂的聲音,眼前鮮紅的血迹,已經彌漫在這大殿之内濃弄的血腥,所有的一切都在不斷刺激着我的神經!
“啊啊啊啊啊啊!”
我再也無法承受這一切,張開嘴,瘋狂的吼了起來!
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讓我猛地拉着雲曦就後退了數步,躲開了那些道士手裏的刀子!
緊跟着,我一步邁在雲曦的面前,露出猙獰無比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些道士,仿佛要将他們的每一張臉都完全印在腦海之中一樣。
也不知是不是我此刻的眼神太過兇狠猙獰,氣場暴漲,那些先前還氣勢洶洶殺意十足的道士頓時有些害怕,舉着刀子竟不敢再往前靠近,反而還倒退了一步。
這一幕讓一直猖狂大笑看我們笑話的百裏浩瀚見了,臉色一僵,再也笑不出來,氣急敗壞的罵道:“退什麽退,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們這些家夥還怕了他不成!”
罵着,百裏浩瀚再次仰頭望向我,随着他的目光觸及道我,我就覺得身子猛然一僵,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的體力想要奪走我身體的控制權。
又是之前那一套,他這是想用我吃下的九靈草再次控制我,讓我無力反抗。
但這一次,我已經被雲曦那滿身的鮮血刺激的幾乎喪失理智,心中就隻剩下一個瘋狂的念頭!
那就是誰敢再來傷害我們,我就弄死他們!
我根本都不知道,此刻的我,手臂上,臉上,脖頸上……所有裸露在外的地方,一條條青筋猶如肌.膚下弓起的蚯蚓,縱橫密布,變得和雲曦一模一樣!
此時此刻,那九靈草仿佛對我也失去了作用!
我緊緊攥着拳頭,咬着嘴唇,連嘴皮都被自己給咬破了,唇上的血,順着嘴角就流了下去!
一道無比強大的力量,似乎在我的體内猛地生根發芽,破土而出!
我的周身,一瞬之間仿佛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八卦鏡,無極鏡,兩面已經認我爲主的鏡子也在這一刻重新恢複了和我的感應!
心念所動,都不需要我念咒,那兩面鏡子從我身上直接飛了起來懸浮在了半空,齊齊嗡鳴旋轉起來!
百裏浩瀚都沒想到我竟然能催動那兩面鏡子,隻是掃了一眼,便臉色劇變!
不過,他也緊緊隻是變了一下臉色,對我這樣卻也毫不在意,伸手一指我,再次出聲:“先殺了她身後那個男的!”
“誰敢!”
我攥緊的拳頭,發出咔咔骨頭摩擦的聲音,往前再走一步。
那些道士見到我這幅樣子,卻又是夢退一步,眼中的嗜殺光澤,漸漸被恐懼所取代。
他們互相看了看,竟誰不敢再來主動進攻。
“你們在幹什麽,難不成你們還怕她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娃子!”
百裏浩瀚見狀頓時氣急,再次吼了一聲。
但他吼的這一聲,卻讓我恢複了一絲理智,意識到一件事情!
這些道士明明都是被布置在這道觀的蓮家天羅地網法陣所控制,百裏浩瀚雖然能命令這法陣控制下的道士,但畢竟不是控制這法陣的人,他的話,并非那麽好使!
我往前再次邁出一步,那些道士臉上的驚恐之色更濃,不顧後面百裏浩瀚的叫喊,又退了一步。
“淫鬼煉獄,誰上了,誰就可以第一個享受這女人的身體!”百裏浩瀚好像意識到了什麽,連聲改口!
這話一處,那些本身恐懼的道士,眼中忽然閃過一道淫光,好像我的身體對他們的吸引遠遠大過我帶給他們的恐懼,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得,再次朝我撲來!
充滿力量的我這一次卻沒有絲毫的害怕,看着沖過來的那些道士,我隻是擡手一揮,都不需要借助八卦鏡的力量,伸手就抓住了那個離我最近的道士手,猛地發力!
隻聽一聲慘叫,那道士竟然硬生生的被我捏斷了手骨,我再次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他就像是個炮彈直接飛了出去,砸在大殿的牆上,爆裂一聲變成了一團青煙,眨眼過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剩餘的那些道士看到這一幕,全呆住了。
包括百裏浩瀚,也猛的長大了嘴巴,心中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在他的眼中,我大概一直都是那個需要白蘇庇護,除了認主法器之外再無其他任何自保手段的人,隻要引走白蘇,又控制住我與自己法器之間的感應,我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垃圾。
可到現在,他完全沒有想到,在我的體内,竟然還蘊藏了這麽龐大的一股力量,能對這些受法陣控制的道士造成實質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