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真人的徒弟命懸一線危在旦夕,他是爲了救自己徒弟才來的西甯無名将軍墳!
我師傅的徒弟一共就兩個,除了我就是小七,我好端端的在這,那出事的也就隻有我師兄小七了!
我就說,我師傅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到東海西甯島,原來是小七師兄出了事,他到底出什麽事了,爲什麽會命懸一線?
越想,我越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猛地沖上前把那個人拽了起來:“我師傅都還和你說了什麽,我師兄到底怎麽了命懸一線!”
“還裝!”
那個呂家守墓人以爲我在演戲,冷笑了一聲!
啪!
我刹那怒火攻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擡手給了他一個無比響亮的耳光!
我沒工夫和他在這磨嘴皮,我要立刻知道小七究竟出了什麽事!
不管是傻子雲曦也好,還是師兄小七,一直以來他對我都是那麽的好,我怎麽可能聽到他危在旦夕的消息而無動于衷
“我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我師兄到底遇到了什麽情況命懸一線,我師傅來西甯無名将軍墳到底是找什麽東西,能救我師兄!”
見他還不吭聲,我忍不住又揚起手想打他。
是白蘇攔下了我,“冷靜點,蓮初!”
我怎麽冷靜的下來,先是看到了我爺爺、我爸、我小叔和蓮墨在一起的那些畫面,随後又是我師傅昏迷不醒的躺在這裏,現在連小七都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有一顆多麽強大的心,才能在這種情況下冷靜下來。
知道我無法冷靜,白蘇隻能把我再次禁锢在懷中,擡頭盯着那呂家守墓人,目光一寒:“我原本不想這麽做,但看來把這麽做是不行了!”
“我……”
那呂家守墓人剛張開嘴,身子就忽然一僵,在白蘇的凝視之下,眼神直接渙散,失去了光澤,那緊繃的身子,也一下松垮起來。
“我問什麽,你回答什麽。”白蘇眼眸之中的瞳孔,好像變了一個顔色,而那個呂家守墓人在他這雙眸子的凝視之下,渙散無光的眼睛也變成了和白蘇一模一樣的顔色。
“是……”他的聲音,變得跟沒睡醒一樣,帶着股模糊勁兒。
“清一真人來此,到底是爲了什麽?”
“爲了救他的徒弟。”
“他的徒弟怎麽了?”
“被人抓走了,說讓他來西甯無名将軍墳取一件東西,帶回去才能換他徒弟的性命……”
“被誰抓走了?”
“清一真人沒有告訴我……”
“那讓他來取什麽東西?”
“一面鏡子……”
聽到鏡子,白蘇的問話當即一頓,而我更是僵住了身子。
我和白蘇互相對視了一眼,幾乎都可以猜出相同的答案。
如果我師傅來西甯是爲了找鏡子,那自然是爲了找藏在無名将軍墳内的無極鏡,而爲了這個目的抓走小七的,也隻可能是一個人。
蓮墨。
我萬萬沒有想到,蓮墨最終沒有上妖城,也沒有去南疆巫蠱之地或者是昆侖山脈之地,甚至連西甯都沒來,隻是去找上了我師傅,抓走了小七,卻逼着我師傅帶無極鏡回去換小七一命!
這樣說來的話,好像一切就都對應的上了!
既然是蓮墨,以他的老奸巨猾,肯定不會隻拿小七一個人做籌碼,放任我師傅自己來西甯,必然還有其他手段,我師傅也是心知肚明,這才沒有在看見我的時候直接相認。
白蘇頓了頓後,再次問那呂家守墓人道:“所以你幫他進無名将軍墳,而他幫你帶雲紋圖出來?”
“是……”
“那清一真人有沒有說明,拿到鏡子之後,去哪換回他徒弟。”
“淩雲子的道觀……”
白蘇知道我擔憂小七,先幫我問清楚這些,才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那雲紋之中,天法地,地法人,人法道,道法自然這句話要怎麽解?”
“這乃是無名将軍當年……”誰知,那個呂家守墓人話隻開了個頭,卻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打了個寒顫,眼瞳的顔色便直接恢複正常。
白蘇見狀,再次凝目,目光如利箭般再次射出,可這一次,那呂家守墓人不知怎麽有了抵抗力,眼瞳的顔色來回幻化,卻再也無法保持和白蘇眼瞳一樣。
幾番凝視下來,呂家守墓人面露苦痛之色,甚至還泛起了眼白,幾乎昏厥。
白蘇這才不得不停下,放棄了繼續詢問。
如此,那個呂家守墓人才好受了許多。
眼瞳恢複如初,他的意識也跟着恢複,身子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
扶着旁邊桌子,他好像才意識到自己經理了什麽,自嘲一笑:“你們别在我身上浪費功夫了,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都不可能從我們呂家人的口中套出無名将軍的任何事情!”
“怎麽辦……白蘇……”我哪顧得上他,現在我滿腦子都是小七的身影,他要是落在蓮墨手中,那才是真的兇多吉少。
白蘇也沒去理那個呂家守墓人,稍作思量了一下,馬上道:“你師父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雲紋的事,也急不得,可以稍後再說,我們現在動身,去淩雲子的道觀。”
“但是蓮墨……”這當然是我最想做的事,但一想到蓮墨的恐怖之處,我又忍不住躊躇。
他的目标本來就是白蘇,我再帶着白蘇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白蘇知道我擔心什麽,沖我笑了一下。
“你忘了嗎,無極鏡已經任你爲主,我也解開了一道枷鎖,現在的蓮墨——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
我眼前一亮!
對啊,我怎麽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一開始白蘇不就說過,如果我們手中有兩面鏡子,那麽白蘇就不再需要擔心蓮墨!
“你們就是演的再像,也别指望我能相信你們!”
完全被我和白蘇無視的呂家守墓人也從未放下戒心,見我們在那自顧商量着對策,忍不住插了一句話道:“别白費力氣了!”
我根本就顧不上管他,望了一眼還昏迷不醒的清一真人。
“他怎麽辦?”
白蘇則望向了那個呂家守墓人,眼神玩味。
“這裏不是有一個無論我們說什麽都不相信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