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的身上,所有旋風急劇緊縮,身後竟浮現出一隻十尾狐狸的法相,如下山的猛虎,仰頭長效!
抵在他脖頸上的那跟爪刺,也在這一刹那碎成粉末!
白蘇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冷冷的斜眼看了那女人一眼,眼中便射出一道澎湃之裏,将那女人打飛了出去!
要不是守墓亡靈出現在她的身後接住了她,隻怕她都不知要被打飛到哪裏。
白蘇收回目光,轉瞬便回到了我的身邊,雙手托住了我。
一道道無形的氣,從他的手中溢出鑽入我的體内,我幾乎消耗一空的體力,在這些氣的滋潤下迅速恢複了大半!
“你好了?”我驚喜的望着他。
他笑着點了下頭,“嗯。”
我這才有了閑心,望向被守墓亡靈抱住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早沒了先前的猙獰,不但臉色慘白,連嘴唇都有些發青,好像白蘇剛剛那一眼,帶給她的卻是毀滅性的一記。
我突然有種感覺,逼出了鼠毒的白蘇,比起之前厲害了十倍有餘。
這……
我望向白蘇,都沒開口問,他就知道我想問什麽,看了一眼還在我身邊漂浮的無極鏡,主動解釋道:“我破開了一道枷鎖,恢複了原先一成的實力。”
破開枷鎖?
“難道是封印……”我再次問道。
白蘇哈哈一笑,點了下頭:“本身我還以爲要等一段時間,注入無極鏡之中的神力才能被我吸收一部分,現在也算是因禍得福。”
我徹底放下心來,白蘇既然破開了一道枷鎖,就等于是他的那個封印又松動了一分,這會産生什麽樣的後果我不清楚,但對于現在這種情況來說,無異于是個最好的結果。
也不用擔心那女人和守墓亡靈會聯手了,白蘇恢複了一成的實力,一個眼神就能秒殺那個女人,他們兩個就算聯手,隻怕白蘇也絲毫不懼,否則的話,他也不至于有這個閑心,和我在這裏閑聊。
“你竟然,已經修出了十尾……”
摟着那女人的守墓亡靈,也沒有遺漏我和白蘇,剛剛白蘇出現的十尾狐狸法相,他自然看在眼中,此刻,更是震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直勾勾的看着我們。
白蘇望了他一眼,便對他失去了興趣,轉望向我問道:“你之前想告訴我鬼市八街八号的店主就是這裏的無名将軍?”
我趕緊點頭,還說自己在鬼市見過他,不過不知道爲什麽,後來就總是想不起來。
本身,我是打算把他想讓我取白蘇内丹來交換自己記憶這事也告訴白蘇,但話到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那種感覺很奇怪,我明明打算說,但卻又不想說,心底深處好像還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我,這事還是不要和白蘇說了。
“他說我失去了以前的記憶,能幫我拿回來。”最終,我也沒有把呂無名要白蘇内丹這事告訴給白蘇,隻說了關于我前世記憶的事。
白蘇先是皺了下眉頭,但緊跟着,卻又毫不在乎起來:“無需管他,你反正也已經知道你前世的事了,之前的記憶,沒有就沒有吧。”
說完,他朝着守墓亡靈和那女人走了過去,看也沒看躺在守墓亡靈懷裏的那女人一眼,隻問了一句:“你叫呂修?”
“呂修,殺了他,殺了他,爲我們的孩子報仇……咳咳咳……”他懷中,那女人滿臉不甘,明明受了重傷,卻還想要對白蘇出手。
隻是守墓亡靈一直緊緊摟着她,根本不讓她動,望向白蘇,絕口不提報仇的事情:“無極鏡你們帶走,那人你們也帶走,這裏沒有再值得你們留下的東西了。放她一馬……走吧。”
“不能讓他們走!”
“蜀娘!”
蜀娘這個名字,對那女人好像有着特殊的含義,隻是再聽到這個名字,她所有的不甘,都化爲了眼淚,再沒了找白蘇報仇的那股勁兒,嚎嚎大哭起來。
白蘇卻一步未動。
“我在鳳鳴妖城的時候,聽聞一件關于西甯的趣事,說幾百年前,西甯呂家有一名弟子,因爲迷戀上了一隻鼠妖,不惜和家族決裂,應該就是你吧?”白蘇問了一句,那守墓亡靈也沒否認,就跟着又問道:“這麽說來,西甯呂家,就是這西甯無名将軍墳的守墓人家族?”
“什麽守墓人家族,不過是一群冥頑不靈的老頑固!”那守墓亡靈還沒說話,他懷中的女人便尖聲叫了起來:“和你一樣,都是該死之人,白蘇,你今天最好殺了我,否則的話,日後我必追你到天涯海角,我殺不料你,但我可以殺光所有你在乎的人!”
“蜀娘,你到底鬧夠了沒有!”守墓亡靈一聽這話,眼中閃過一道悲恸,“你殺我,我殺你,什麽時候才是個頭!照你的理論,你身上沾了我們呂家不知道多少人的鮮血,我是不是也要殺了你,替他們報仇!”
那女人身子一僵,望向守墓亡靈,滿臉的不敢置信。
“你當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蜀娘?”守墓亡靈仰起頭,緊緊閉上了眼睛:“我隻是呂家偏房的一個私生子,根本不被呂家放在眼裏。我們偷摸離開西甯,呂家早就默認了此事,不予追究,但你卻偏偏瞞過我拐回頭去,下毒殺了呂家四位長老……我且問你,誰來替他們報仇?他們沒有拿走我的記憶,是我自己,不願意想起,蜀娘,你還不懂這是爲什麽嗎!”
“你……你……”那女人再也說不出話了,本就發青的嘴唇,也直接白了起來,和臉色幾乎一緻。
“睡吧。”
守墓亡靈慘烈一笑,伸手在那女人眼睛上抹過,那女人便直接閉眼,昏沉睡去。
他這才擡頭。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頓了一下,他的目光月過白蘇,最後投到了我的身上,停頓了很長很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