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進攻無效,那女人臉上的猙獰越來越重,叫罵聲也越來越難聽!
我全當沒聽見,死守着自己和白蘇,就等白蘇把自己身上所中的鼠毒給逼出來。
白蘇見無極鏡如此奏效,那女人再拿我無可奈何,這才安心逼毒,閉上了眼睛。
現在,那女人到是也不敢再輕易進攻我,雖說每次爪刺被斬斷,她都能再重新長出來,可這似乎也不是無限制的,幾次下來,她手指上的爪刺明顯比一開始短了好多,而且鋒利程度也不像第一次,倒是越來越像普通指甲了。
再堅持幾次,她應該就沒力氣了!
我在心裏默默給自己打了個氣,也徹底放棄催動八卦鏡了。
八卦鏡進攻太消耗我的體力,而且我害怕無極鏡也是同樣如此,爲了保存更多的體力,堅持道白蘇把所中鼠毒逼出來,我直接召回了八卦鏡——反正,我現在到底實力還是太弱,用八卦鏡也打不到她,就算達到了,效果似乎也不是很好。
我注意到那女人肩膀上的傷口,剛剛被八卦鏡打到的地方,這會兒好像已經痊愈了,都不再冒黑煙了,無非就是破了個洞,連半點傷痕都見不到。
拿有無極鏡護身的我沒一點辦法,那女人叫罵了一陣,忽然轉過頭,望向守墓亡靈,張口喊道:“呂修,我的孩子被他們殺了,你到底管是不管!”
我本身都放下的心,幾乎随着她這句話再次提起,急忙朝守墓亡靈望去!
那守墓亡靈的實力我不知道,但想來能如此神出鬼沒,連白蘇都要客客氣氣的和他說話,想必也不太差,要真如我之前猜測的那樣,他是這女人的丈夫,我好不容易維持的局面,隻怕要再生變數!
不過好在,那個被她叫做呂修的守墓亡靈直到現在還在發呆,眼睛都變得愣愣無神,在這女人吼完之後,也不過是僵硬的轉了下脖子,看着那女人,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
“呂修!”
那女人眼睛本來就變得通紅,此刻更是像要流血一樣,變得鮮紅,尤其臉上的那道疤痕,随着她猙獰的扭曲表情,跟要再此裂開一樣:“你想不起我來不要緊,但你隻需要知道,你的孩子,被這兩個賤人給殺了,屍體就在那邊!”
說着,她擡起的手就又指向那兩具小僵屍的屍首。
緩緩掃了一眼,守墓亡靈呆滞的眼神終于凝聚了一絲,整個人忽然一凜,怒氣漸現于臉上!
看到他那個表情,我頓時就慌了!
“鼠妖,修得胡言亂語!”
然而守墓亡靈的怒氣,并非對我,他遙起一指,點了那女人一下,一道氣勁射出,那女人慘叫一聲便摔倒在地,直接咳了口血出來!
“我乃無名将軍麾下侍從呂修,豈會和你這鼠妖同流合污,還生出那兩個不人不妖的怪物!”守墓亡靈往前邁出一步,便又要抽出腰間寶劍,對準了那女人:“你再敢胡說,辱我名聲,我便将你斬殺于此,以祭将軍正名!”
“哈……”
倒在地上的那個女人先是一怔,緊跟着就是一聲慘笑,死死盯着守墓亡靈,“我胡說什麽了,你娶我爲妻,又生了他們兩個,我沒有胡說,是你不記得了而已!”
“你還敢胡說!”
守墓亡靈大怒,手中的劍已然對準了那女人的脖子,頃刻之間便可刺下。
但……
他身子發力,顯然是要刺下手中的劍,可握劍的那隻手好像不聽使喚,僵在那裏,手肘與肩膀呈現出一個彎曲的弧度,就是刺不下去。
守墓亡靈自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再次一愣。
那女人卻慘叫變成了獰笑,“哈哈哈哈,他們拿走了你的記憶,但拿不走你的身心,你忘記了我,可你的身體并沒有忘記你,你要殺我,來啊,來殺啊!”
獰笑喊着,她竟主動的往前一挺,揚起脖子主動往那劍鋒上撞,而守墓亡靈的手也随之後撤,硬生生避開那女人的脖子!
連退兩部,守墓亡靈不敢相信的望向自己那隻拿劍的手,再次發起呆來!
至于我,則被那女人的話驚了一下!
他們拿走了你的記憶?
這話,我好像很耳熟!
就像是有人也曾對我這麽說過一樣!
“我想要的,你都能給我嗎?”
“放心,我要的東西,絕不會強人所難,反而這個世上,僅有你一人,能夠拿到。”
“真想看看,你若是擁有了記憶之後,會銳變成什麽樣子。”
三句話,像是三道閃電,劃過了我的腦海,驚起了一段不知從哪冒起的記憶!
茶色古香的小樓,白底紅.袖的屏風,一個神秘的男子,正坐在那屏風的後面,甯靜的泡着茶,那泡茶的手法,一絲不苟,遠勝我所見過的任何一個茶道大師。
呂無名!
我終于想起來了,那個我一直記不起來的呂無名是誰!
鬼事,八街八号的店主!
那個隻需看一眼,就知我前世今生的神秘男子!
他就是呂無名!
那個和我要做交易,讓我用白蘇内丹換取自己前世記憶的呂無名!
他就是這無名将軍墳的真正主人,無名将軍嗎?
無極鏡在他的墳裏,呂無名、呂修,又都姓呂,這……難道也是巧合?
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想起那個呂無名。而且冥冥之中,還有一道聲音在我腦海之中無比肯定的告訴我,那個呂無名,就是無名将軍!
但我又想不通,這個無名将軍,不在自己的墳墓裏好好呆着,放任守墓亡靈在這裏,自己卻跑出去,在鬼市裏面開了一個八街八号,還找上我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确定我會幫他拿回白蘇的内丹,到底是爲什麽?
種種的一切,好像都存在着一根線,将所有串聯起來,但偏偏這根線又看不見摸不着。
我不知不覺走了神,苦苦思索起來,想要去抓住腦海中将一切串起來的那根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