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伸手想去撓癢,卻被白蘇捉住了手,示意我不要去碰。
看着他那麽鄭重的樣子,我吓得連動都不敢亂動,約莫過了兩三分鍾,那白羽傳來的熱氣才漸漸消退,而我腳踝上的傷口竟複原如初!
“站起來試着走走。”
白蘇把我從地上服了起來,讓我試着走兩步。
我一開始還很小心,但走了沒兩步,就忍不住跺了跺腳!
傷全好了!
而且一點麻木的感覺都沒有,我按耐不住心中驚喜,望向白蘇道:“全好了,連那僵屍的毒也解了,你這白玉哪找到的,居然還能療傷,真神器!”
“這就是無極鏡。”白蘇看我在他面前活蹦亂跳的樣子,忍不住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寵溺,“我進來之後,首先就感覺到了這面鏡子,跟過去一找,還真讓我找到了。”
我的驚喜,随着他這句話猛地長大了嘴巴,變成驚詫!
我們一開始來這,就是爲了找藏在這的那部分玄天鳳鏡,難不成,這被白蘇稱之爲無極鏡的白玉石,就是那部分玄天鳳鏡?
“無、無極鏡?”我的目光直接轉望向他拿回在手中的那塊白玉,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這……是那鏡子?”
白蘇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沖我點了點頭:“這的确就是。”
“那可太好了!”我還以爲進來之後要找到這鏡子還得下一陣兒苦功夫,可沒曾想,白蘇一下來就找到了無極鏡。
“可這鏡子,爲啥看着像快白玉?”我管白蘇把白玉要了過來,在手中把玩了一陣,才擡頭問他道:“怎麽看也不像是一面鏡子啊……”
“六面鏡子各有不同,也并非所有的鏡子都像是昆侖鏡八卦鏡那樣的,白玉隻是它的一種形态罷了。”白蘇随意解釋了一下,又忍不住問我:“對了,你怎麽從鼠大王手裏逃出來的,那兩隻老鼠,是鼠大王派來對付你的嗎?她人呢?”
“老鼠?”我驚詫了一下,回了下頭,隻見剛剛那兩個被白蘇解決的小僵屍已經是殘肢爛骸,沒有半點生氣,再回頭面對白蘇,忍不住道:“什麽老鼠?”
“就是那些啊。”白蘇擡手一指,指了下那兩隻小僵屍。
我微微長了下嘴吧,遲鈍道;“你管那些僵屍……叫老鼠?”
“那些本身就是鼠妖,跟咱們在外面見到的那個鼠大王一樣。”白蘇說着,眼底閃過了一道怒氣,連語氣都變得冰冷起來:“那隻老鼠,偷摸跟着咱們進來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打你的注意,看來是我先前對她太溫和了!”
看着白蘇因爲我而遷怒那女人的樣子,我心底一甜,對那女人的怨氣徹底沒有了。
反正她進來就是爲了找回自己的丈夫孩子,和我們又不一樣,現在白蘇也找到了無極鏡,我們餘下就是找到我師傅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行,和她也再沒關系。
想着,我趕緊搖頭道:“那兩隻僵屍不是她派來對付我的!”解釋着,我就把之前被那女人帶走後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白蘇,包括那女人追來的目的,隻是沒等我說道進來景門墓室之後,白蘇就直接冷笑了一聲,打斷我道:“你還真信她騙你的話!”
我“啊”了一聲,不明所以,就聽白蘇冷笑道:“你就沒有想過,無名将軍墳的守墓人,爲什麽要抓走她丈夫孩子?再着說,以她的實力,她有那本事在幾百年時間内把守墓人整個家族殺的隻剩幾人苟延殘喘?”
我一時瞪大了眼睛,半天沒說出話來!
白蘇不提醒我,我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也是啊,無緣無故的,守墓人和那女人一家子之間怎麽會鬧得如此水火不容,非要趕盡殺絕不可?
“你啊……”白蘇怒氣漸減,寵溺的撇了我一眼,有些無奈道:“别總是人家說什麽就信什麽,那女人分明是怕你故意騙她,才把自己說的那麽可憐來博取你的同情,若事情真這麽簡單,之前在外面的時候,我就答應他了。”
我想過這一點,但當時也是情況緊迫,這才沒多在意,現在白蘇點破一切,我忍不住多想了一些,這要不是那棺材進來的方式詭異,把我們分開,我要是跟那女人同時進來的話,下場……指不定會怎麽樣!
想着想着,我渾身突然蕩起一層冷汗。
“好了,你也别多想了,反正現在咱們和她也應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白蘇卻笑了笑,對我的後怕不以爲然,朝着那兩隻小僵屍屍首看了一眼,和我再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兩隻小僵屍,就是她的孩子,不管她想做什麽,這個仇就算是結下了。”
“這……就是她的孩子!”我聞言心裏再一驚,馬上想起之前那個大僵屍,跟着就沖白蘇問道:“可我的八卦鏡爲什麽會主動進攻它們?一開始的時候,那僵屍好像并沒有打算對我動手!會不會是有人暗中控制了八卦鏡,故意給我找麻煩?”
仿佛無所不知的白蘇這時候,也不由皺了下眉頭,露出一抹疑惑,半晌之後沖我搖了搖頭。
“這我也不知道,八卦鏡既然已經認你爲主,就絕無再被别人控制而你一無所知的可能,它主動進攻,這的确蹊跷……等等!”白蘇忽然怔住,頓了一下猛地提高音調:“那隻大僵屍在哪?”
我被吓了一跳,想不通還有什麽能讓白蘇如此一驚一乍,下意識的擡手,指了指騎馬的那排雕像後面,“在那邊。”
“走,過去看看!”
白蘇拉着我,不由分說便朝騎馬雕像的後面跑去。
等我們過去,那被啃的隻剩一具白骨的僵屍殘骸就散在那,散發着屍腐惡臭,連地上的石闆都被腐蝕得坑坑窪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