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想到這一點,被白蘇說的話吓了一跳,而白蘇則帶着飛下了樹,放開我自己一個人走到了剛剛那個黑鬥篷人消失的地方,蹲下身子在地上不知找什麽。
我趕緊跟了上去,學着他的樣子蹲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仔細搜索起來。
那光潔的石闆上别說符紙紙屑,就是連點灰塵都沒,這裏的保潔做的還真是到位。
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半點倪端,實在忍不住問白蘇道:“你剛剛說果然如此,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白蘇擡頭,看了一眼那墓地公園的大門,這才和我解釋道:“這裏并非是真正的無名将軍墳,外面有一層封印,将真正的無名将軍墳給封印起來了而已。”
“封印?”我瞪大了眼睛。
白蘇則點了點頭,回應道:“大緻就類似你在鳳鳴古鎮下妖城時候見到的那道九天雷劫餘威,将鳳鳴古鎮與妖城隔開,這裏也有。”
那意思就是,其實在這墓地公園下面,還有一個墳地,這個墳地才是真正的無名将軍墳。
我正想着,白蘇已經站起身來,同時把我也拉了起來,跟着說道:“前面那個穿黑色鬥篷的,是來開門的人,而後面來的那個,才是真正要進無名将軍墳的人。”
“要進去有這麽麻煩?”我好奇問道:“那這兩個人是什麽關系,第一個來的那人爲什麽開了門自己不進去?”
“傳聞在西甯的無名将軍墳,一直都有個守墓人家族,我本以爲過去了上千年,守墓人早就斷了傳承,但現在看來,這守墓人一直存在。”白蘇笑了下,“第一個出現布置那黃紙符箓的,應該就是守墓人。”
我趕緊問道:“那第二個穿黑鬥篷進去的,會不會就是我師傅?”
“也不是沒這可能。”白蘇說着,拉起了我的手,帶着我往回走,便走便說道:“行了,今晚的收獲不小,明天再來吧。”
我“啊”了一聲,還以爲他是要帶我進去,沒想到卻是要回去,急忙道:“我們現在不進去嗎?”
“都告訴你了,真正的無名将軍墳有守墓人,能開啓無名将軍墳的也隻有他們,我們不得訣竅,是根本進不去的。”白蘇笑了下,跟着又道:“守墓人既然會開墓門,讓人進入真正的無名将軍墳,這監守自盜的事,看起來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這事,變得有意思了。”
我沒明白白蘇說的是什麽意思,白蘇也沒給我解釋,直接把我帶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之後,白蘇就讓我先休息,他說他要去找找守墓人的所在,害怕危險就不讓我跟着。
我本身是想跟着他的,但我又沒他那來去如影的本事,最後隻得作罷。
等白蘇走了,我胡亂洗了把臉就倒在了床上,說實話,白天走了那麽多路,晚上又折騰了一宿,雖說中間我休息了一會兒,但也是渾身疲倦的不行。
躺在床上,我又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進入到夢想之中。
我夢見了好多人,有我爸還有我小叔,甚至連我爺爺都出現了,他們圍在一起,不知在争吵什麽。我爸和我小叔看起來十分激動,都還忍不住拍起了桌子,隻有我爺爺坐在那紋絲不動,臉上什麽表情也沒。
轉而,他們三個就被蓮墨、白蘇還有百裏無憂三個人代替了,也是坐在那,百裏無憂一臉陰霾,蓮墨桀桀怪笑,隻有白蘇,眯着眼不知在想什麽。
就在這個時候,我師傅清一真人不知從哪突然冒了出來,穿了身藏青色的道袍,怒容滿面,對着百裏無憂、蓮墨以及白蘇三個人,大吼了一句:“說,我徒弟到底是你們誰殺的!”
嘩!
我師傅那聲咆哮,讓我猛地坐起了身,一下子清醒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師傅在夢裏咆哮的那聲音太大,我都醒了,耳邊好像還隐隐約能聽到他的那句話。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這夢,夢的也太離奇了點。
夢見我爸、小叔和我爺爺坐在一起挺正常,白蘇、百裏無憂以及蓮墨三個人能坐在一起,這就很不正常了,更别說在這時候我師傅再突然沖出來,喊的那句話更是無稽之談。
隻是個夢,隻是個夢……
我不斷在心裏安慰着自己,可不知道爲什麽,因爲這個夢,尤其是我師傅最後喊的那句話,讓我總是心神不甯的,忍不住去想這個夢。
我使勁甩了甩頭,想讓自己不再亂想,起身喊了白蘇兩聲,沒得到回應,我猜他應該是還沒回來,就打算起身給自己倒杯熱水。
一杯熱水下肚,那心神不甯的感覺才好了很多。
我也睡不着了,握着水杯走到了窗戶邊,掀開窗簾往外面看了過去。
皎潔的月亮格外的圓,大半夜的整個度假區也無比寂靜,我住的酒店是三樓,正好趁着月光能看到下面街道。
街道上一個人都沒,冷冷清清,随着海風吹過,隔着玻璃都能聽到沙沙的異響聲。
看着一到晚上如此冷清的街道,我忽然擔心起白蘇來,也不知道他這是要去哪尋找那個守墓人。
哒,哒,哒……
可就在這時,一陣井而有序的腳步聲透過玻璃傳了進來,壓下了那沙沙的風響聲。
我有些好奇,忍不住打開了窗戶,想看看外面是什麽情況。
結果窗戶剛一打開,就有一陣冷風猛地就灌了進來,吹的我渾身一哆嗦,那腳步聲卻又戛然而止!
我緊了緊衣領,探頭往外面望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麽異常之處,趕緊又關上了窗戶。
我又側耳聽了好一會兒,再沒聽見什麽異響,隻得放棄,拉上了窗簾打算回床上躺着去。
隻不過,在我轉過頭的一瞬,吓得整個頭皮發麻起來!
在我的身後,多了一雙濕漉漉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