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是在爺爺面前發過誓,不能告訴我,後面又跟我說自己不想說,這真是我的親小叔?
在我都快忍不住要爆發的時候,那個混進來的小孩哎喲了一聲,悠悠然醒了過來。
“啊!”
他剛一睜眼,就看見我和我爸小叔在他面前,當即大叫了一聲,本能反應就是想跑,可我小叔反應極快,趁他都還沒逃向屋門,就拽住了他,一把将他給拎了回來。
抓住了那小孩,小叔忽然對我說道:“蓮初,我可以幫你把百事通逼出來。”
我啊了一聲,都來不及說别的,小叔明顯不想讓我糾纏去問他和百事通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拽着那小孩就走出了房門!
“小叔,小叔!”我連忙叫了兩聲,可小叔頭也不回,也不給我和那小孩再說一句的機會,僥是我現在還使不上勁兒,根本不可能追過去。
我爸扶住了我,沖我搖了搖頭說道:“好了蓮初,你小叔不是說了,他會幫你把百事通給逼出來,你要相信你小叔。”
“小叔和百事通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節啊?”眼看小叔已經消失在了這個房子裏,我隻能抓着我爸,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爲什麽小叔一提起百事通,會變成這樣?”
“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小叔以前差點死在百事通的手裏。”我爸臉上露出一抹無奈,和我說道:“我不是沒問過你小叔,可你小叔死活不願意說具體細節,要不是這次牽扯到百事通,我都要把這事給忘了。”
連我爸都這樣,我頓時也沒了别的話說,隻能安心等小叔回來,看看小叔是怎麽把百事通逼出來見我的。
隻是我們一直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小叔非但沒有回來,就連百事通的影子我都沒見着。
我爸一直守在我的床邊,除了給我買飯之前從沒有離開過一步,當然這一晚上我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蓮家的往事,想弄清楚這些事爲什麽爺爺不讓我爸和小叔告訴我。但我爸警覺性極高,不管我怎麽拐彎抹角,他都不肯說一個字。
這一晚上,我得到最有用的消息,大概就是我爸和小叔之所以隐藏實力,也是出自我爺爺的安排,要不是那天晚上我在淩雲子的道觀看到他,他指定還會繼續再瞞着我。
到第二天早上,我睡了一覺再醒過來,才忍不住問起了小叔怎麽還沒回來,我爸讓我别太心急,他倒是一點也不着急,說完就說去給我買早飯,離開了房間。
經過一晚,我氣血明顯有所好轉,最起碼下床走路,不至于再像昨天那樣随時可能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隻是剛走到窗戶邊,我才拉開窗簾就感到一陣冷風在我背後無端挂起,就好像是有個人突然站在我的身後一樣!
我心頭一驚,猛地轉身就看見一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站在我的背後!
我第一反應就是開口大叫,可誰知這人反應更快,前進一步就捂住了我的手,然後對我做了一個噓的禁聲動作,跟着在我耳邊小聲說道:“蓮小姐,我是百事通大人派來請您過去一叙的人。”
我本身無比驚慌,但等到他這句話,才算平複下來,興許是見我不會再大喊大叫,他這才松開了捂住我嘴巴的手,往後退了一步,略微低頭帶着歉意和我恭敬說道:“實在抱歉了蓮小姐,屬下也是迫不得已才用這種方法請您。”
我不知道小叔是怎麽做到的,但現在百事通的确派人過來找我了!
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望着這人問道:“百事通在哪?”
“您隻需要将手心貼緊放在我的手心上即可,我馬上就帶蓮小姐去見百事通大人。”那人朝我伸出手,手心向上,我看到他的手心上刻着一個十分古怪的圖案,那圖案一圈一圈,線條複雜多變,最外面的線條紋路是黑色,可最裏面的線條紋路卻是白色,好像是一個特殊的小型陣法。
我皺了下眉頭,不懂他想做什麽,之前的時候我去見百事通,可沒有一次需要這麽麻煩的。保險起見,我打算等我爸回來再說,反正他就在樓下買早飯,等到上來最多三四分鍾。
這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見我沒照他說的,仿佛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麽一樣,主動說道:“蓮小姐,百事通大人不想見您的兩位長輩,可又知道您迫切的想要見他,所以才派我來接您過去,如果您不想見百事通大人,那屬下就回去了。”
“等等!”我見他真的要走,急忙喊住了他!
實際上當這個男人出現說自己是百事通派來的人那一刻,我就知道小叔昨晚說的一句不差,派人來偷我鏡子的就是百事通。但轉念一想,小叔既然幫我把他給逼了出來,就說明小叔根本不擔心我去見百事通,甚至還有鼓勵我去見百事通的意思。更何況,小叔也說了,現在唯一可能知道白蘇消息的,也就是百事通了。
想到這,我不再猶豫,伸出手按照那人說的,将自己的手心對準了他手心上的那個黑白相間的紋路圖案。
當我們掌心相對貼緊的那一刻,我忽然感到手心一涼,就好像一道冰淩從我的手心閃電般傳染了全身,将我直接凍住。那一刹那,我眼前一黑,當場失去了知覺。
等我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跟着那人走在一條狹長的小巷子裏。雖然頭頂還是烈日當頭,可這小巷子不知爲什麽就是陰冷的很,一點都感覺不到陽光的炙熱。
那人好像沒發現我已經醒了過來,領着我走到這巷子的盡頭那戶院門口才停了下來。
這時候,院子的大門恰恰打開,我就看見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從院子裏飛了出去。
隻是一眼,我就忍不住驚呼出聲!
“白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