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回出一句:“這個……八卦鏡沒在我的身邊,之前在那山頂上打鬥的時候,把它甩出去了,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還在你分身的邊上打架呢。”
想不到的是,蓮墨聽完這話卻直接笑了,用那老謀深算的眼神望着我,問出一句:“你是忘了,那些鏡子是誰找來封印白蘇的了嗎?”
我的頭皮猛地一僵,下意識的擡起頭看了他一眼,卻聽他接着又道:“每個鏡子,都有能操控他們獨特的咒語,你念了咒,将那鏡子甩出去,與我的分身在打鬥,隻要在念個咒語,這鏡子自動就會回來找你了,不是嗎?”
我聽後這才恍然大悟,剛想找借口繼續推脫,卻沒想到,蓮墨在說完這句話的刹那,臉色瞬間聚變,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似得,忽然對我擺了擺手,說出一句:“算了,不用了,鏡子有六面,隻是加固而已,用哪面鏡子都是一樣。”
說完這話,蓮墨忽然伸手輕輕在自己的懷裏一淘,竟也掏出了一枚,與八卦鏡、昆侖鏡神似,卻完全不同的鏡子,見到這面鏡子的瞬間,我整個人都傻了。
雖然不知道這六面鏡子分别長得什麽樣子,可八卦鏡拿在身上拿久了,是不是一件寶器我還能夠看的出來的,要是我沒看錯的話,蓮墨手裏這鏡子,也是封印白蘇所用的六面鏡子中的一面神器……
可是,白蘇不是說這些鏡子散落在人間四處都是嗎,要用唐朝龍脈圖才能找到鏡子所散落的具體.位置,爲什麽蓮墨手裏,竟然還存了一塊……
此時的我,已經沒有時間可以發愣,蓮墨的手裏一個聚力,隻在瞬間,鏡子便發出一道強烈的光芒,随後他站在了這尊神像的正前面,猛地便出聲,将啓動這面鏡子的咒語朗朗的念了出來,一邊念,腳下還一邊踏着罡步,狐仙廟中,每塊被他踏過的磚上,都留下一枚或深或淺的印記,在他踏完所有罡布的瞬間,竟齊齊接連在了一起。
“蓮初,你去門口幫我護.法,盯着那些被陰氣吸引而來的孤魂野鬼,别讓他們進來,還有,你别耍花招,要是敢跑了,你鎮上可還有個在念書的堂弟呢,就算你爸和你小叔能跑,你堂弟跑得了嗎?”
做好一切準備後,蓮墨猛地出聲,輕輕斜了個眼,望着我說到,語落刹那,還沒等我回應呢,便有一道無形的力量,隻在瞬間,将我從這狐仙廟裏給推了出來。
在我被推出去之後,狐仙廟的大門更“吱呀”一聲,自動的關了起來,裏面不斷的閃耀着各種顔色惹眼的光芒,還有白蘇那因爲封印而疼的撕心裂肺的吼叫。
天知道,站在門外的我,在聽到這一道道慘叫之時,心有多疼,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子,活生生的将我的心房撕開了一樣,我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抖,臉色更是慘白的吓人。
更拼了命的想要将這門打開,即便是死,也要與蓮墨分出個高下,讓他停下這一切舉動。
可我才剛一伸手,身後便傳來了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仔細一看,竟是無數孤魂野鬼,被這狐仙廟發出的異動所吸引,一個呼吸間的功夫,便裏三層外三層的将這狐仙廟圍了個水洩不通。
而這些人的眼裏,更是個個染滿了貪欲,仿佛這廟中有什麽他們必須得到的至寶似得,在見到我擋在廟前,個個眼中都滿是殺意,隻等有誰帶頭出馬,将我一舉殺死在這裏。
媽的!
難怪這蓮墨把我從廟裏給趕了出來,要是我在廟裏跟他呆在一塊兒,不一定會死,但是這些孤魂野鬼肯定會幹擾他加固陣法,我出來在外面,不管是死在這些孤魂野鬼的手裏也好,還是擋下了他們也罷,隻要把時間拖得稍微久一點,他就能夠解決這一切,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我被這麽多陰魂,虎視眈眈的望着,可别提有多害怕了,而我本就沒有要真的替蓮墨守門的意思,索性在這些孤魂野鬼出手之前,先小心翼翼的挪着自己的腳,朝着一旁站了過去,又将大門給暴露了出來,對着這些“人”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他們似乎沒有看明白,我這到底是什麽意思,而我又不好意思明擺着說,生怕被裏面的蓮墨察覺,這才假裝自己十分兇猛的沖進了鬼群之中,一邊揮舞着手裏的匕首,拿着清一真人留給我的黃符,與之打鬥,一邊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對着這些鬼魂道出一句。
“你們若是想進去,就進吧,當我不存在就好了,要是想和我打打架,練練手,就留在這裏。”
我的聲音不大,卻也足以讓這些鬼魂聽了個正着,大夥兒剛開始似乎根本沒聽明白我的意思,直至有鬼物直接略過我,朝着狐仙廟沖去後,其餘鬼物這才蜂擁而上,隻在瞬間,沖破了這狐仙廟的大門。
而我也算激靈,在他們沖破大門的刹那,故意拿匕首劃傷了自己的手臂,還在臉上,身上抓了好幾把泥巴,塗的就像是與他們有過激烈打鬥似得。
蓮墨之前想的估計是,我即便是沒死在這些鬼物的手下,至少也能爲了活下去,拼命和這些鬼物打鬥,根本不可能還活着與一些小鬼打鬥,大部分的鬼物全越過了我,沖進了狐仙廟中。
而這封印狐仙廟時,所散發出的力量,對于這些鬼物簡直是大補,隻在瞬間,他們便将蓮墨包圍在了其中……
“蓮初,你還愣着做什麽!”
也不知道蓮墨有沒看出我的計謀,忽然對着我吼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