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後連忙問道,語落刹那,這才後知後覺的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瞪大了眼,對他問道:“你是說,胡秀秀?”
白蘇點了點頭,我是一個沒忍住,猛地便朝着那間牢房跑了過去,還沒等我跑到那間牢房的門口呢,便透過鐵門上的栅欄,看到了之前胡秀秀站着的地方,已經沒了人,再等我跑到牢房大門口,将整個眼睛伸進去看的時候,更是發現,牢房早已空空如也。
這下,我整個人都愣了,要知道,這牢房我與白蘇之前進來雖然簡單,但卻是因爲我倆之前的身份,是蓮祁身邊的大紅人。
而這蓮家,怎麽說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家,牢房哪有那麽容易能跑的了人?
更何況,我前不久還一直跟在蓮祁和百裏無憂的身邊,根本也沒聽蓮祁要把這假白蘇給放出來,更沒見百裏無憂和除了我與蓮祁以外的人接觸過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渾身發僵的轉過頭,望着白蘇不可思議的問道,卻沒想到,白蘇竟然讓我先别管那麽多,人已經到這兒了,先進了密室再說。
“可是……”
我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卻又明白白蘇的意思,輕輕将嘴閉了起來。
畢竟,白蘇說的很對,我倆已經到這兒了,馬上又是子時了,無論這胡秀秀易容的假白蘇,究竟爲啥會“越獄”但要是因爲其他事情,誤了進密室的時間,根本得不償失。
最後沒轍,我隻好跟着白蘇還有小義子一塊兒,走進了之前打開的那間牢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時間緊迫,我們才剛走進這件牢房,小義子便迫不及待的将蓮二長老之前給我的那隻小木盒給打了開來,從那小木盒裏取了幾隻蠟燭分别擺在了密室的四個角落裏點燃,随後又拿了一隻細長無比的紅繩,将這四支蠟燭接連在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後,又拿了一隻粗壯無比的白蠟燭,放在了整個密室的最中央,而後又分别拿了四根紅繩,将最中央的這隻蠟燭,與其他蠟燭接連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非常怪異的形狀之後,這才從木盒裏,又拿了隻毛筆,沾了金箔,開始在密室的三堵牆上,畫了起來。
畫出來的符文,看着有點兒像是道家之中一個陣法的符文,又有點像是佛家的銘文怪異的很。
一會兒的功夫,小義子便将那些個複雜的符文給全數畫好,弄的我就是不想往熟能生巧上想都難,畢竟蓮二長老說的是,他這幾天才教的小義子,但我是真不信,才教的他,就能不看模闆直接把這三幅完全不同的符文,如同行雲流水般直接畫好。
就在小義子收起毛筆的刹那,也不知道他朝着最裏面那堵牆之中,撒了什麽東西,隻聽耳旁忽然響起一陣“轟隆隆”、“轟隆隆”的巨響,随後這堵牆忽然開始變得有些透明,不過眨眼間的功夫,更是直接除了符文還顯露在原地之外,直接消失不見了。
這下,不僅僅是我,就連白蘇都有些傻了眼,用那探尋的目光,看了一眼小義子之後,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這蓮家禁地,該是千年前那些蓮家人所造,沒想到,曆經千年,還是這麽耐用。”
末了更是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陣法雖然曆經千年還這麽厲害,但蓮家的能人,卻是日漸削少,連一個外人都能将蓮家禁地的符文畫的這麽厲害。”
聽到白蘇這話,小義子尴尬的笑了笑,低下頭,也沒說話,而是看了看手中帶着的表,瞧見現在已經到了子時,這才對我倆回到:“兩位大人,時間已經到了,剛才我畫的那個符,也不過是召喚血月當空,一會兒這異響被人識破,知道有人進了密室就不太好了。”
“嗯。”
白蘇輕輕的點了點頭,随後直接拽起了我的手,便踏進了這扇已經化爲虛拟的石門,就在我走進石門的那一刹那,隻感覺一股好聞的響起,隻在瞬間,撲鼻而來……
下一秒,這響起更是直接濃郁到沖上腦門似的,嗆得我整個人都有些發暈了。
許是因爲之前進了太多地方,聞到香味的,基本上全是跟幻境有關,所以我被熏的頭暈眼花的刹那,下意識的便是直接抓緊了白蘇的手,生怕自己與他分開。
而白蘇,卻在這時,輕輕伸手摸了摸我的發,安撫道:“别怕,這裏沒幻境。”
聞聲,我這才緩緩松下一口氣,第一反應便是回過頭,想看看小義子還在不在,卻沒想到,身後那扇虛拟的門,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片十分混沌的空間,令我的頭皮隻在瞬間,麻成了一片,下意識的便猛地擡起了頭,看向前方。
本以爲,前方會是像密室一樣的條條框框,卻沒想到,在我擡頭的刹那,竟發現,前方也是一片混沌的樣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形狀可言,令我不由得直接傻了眼。
“這……這不是密室嗎?咋看着都有點不像現世裏的空間了?”
沒想到的是,我的話剛問出口,白蘇竟然回了我一句:“算是密室,也不算是密室,因爲我們現在,還在之前小義子擺在牢房裏的陣法之中。”
“啥意思?”我不解的問。
白蘇卻輕輕皺了皺眉,回了我一句:“那蓮二長老,不簡單。”
一聽這話,我更是不解,這事兒,和蓮二長老有什麽關系?
卻沒想到,白蘇下一句話,竟告訴我說,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那蓮二長老……
應該早就不是活人了。
而且,剛才那座牢房,根本就不是進入密室唯一的門,隻不過是一處陰氣較重,能做媒介的地方,因爲這蓮家密室,根本就沒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