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二長老極有可能和三長老現在穿一條褲子,是嗎?”
我聽後定了定神,連忙問道,小厮忙對我點了點頭,我這才故意試探出一句:“可這就奇怪了啊,二長老向來體弱多病,不參與族中争鬥,三長老能有什麽能耐,讓二長老都站在他那邊?”
想不到的是,我的問題剛問出口,小厮竟對我長歎道:“這也是我特别奇怪的地兒啊,這二張老向來與世無争,都能被三長老給拉到一條船上去,隻希望,這三長老可千萬别有異心的好。”
說完這話,我又和這名小厮寒暄了幾句,并暗自将他名字記下,旁敲側擊的打探了些許關于蓮家的瑣事之後,這才馬不停蹄的拿着這封信,跑到了隔壁房間去找白蘇。
哪曾想,白蘇在聽到這事後,并沒多意外,畢竟這豪門深宅的,能出啥事都十分正常,隻是那蓮家三長老之前在鬼市裏與我起了矛盾,并且也不是一個什麽好對付的主兒,要是這二長老與他站在同一戰線上,那我們找二長老談合作,估計就沒那麽順暢了。
聽完白蘇的話後,我的呼吸輕輕一緊,忙将那封信拿到了他的跟前,對着他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封信我到底是撕下先拆開,看看這信上寫的到底是什麽内容,還是不拆這信,直接拿去給蓮祁。”
哪知,白蘇聽後,輕輕的緊了緊眉頭,思慮了一會兒後,這才對我答道:“我覺得在不能确定,這封信到底與蓮家二、三長老勾結百裏無憂有關的話,還是将他原封不動的拿給蓮祁爲妙,這樣你至少還能得到他的信任,從他的嘴裏,撬出來的話,未必不會比這封信上寫的東西有用。”
白蘇的話說的在理,我聽後便從白蘇那兒要了張蓮家大宅的地圖,拿着這封信,小心翼翼的在宅中山路十八彎的繞了好久,這才找着了蓮祁所在的别院之中。
到了他的院子後,我又依照白蘇之前叮囑我,蓮祁手下下人專門打招呼,驗證身份的辦法,在那外邊驗了個身份,“确定”我是這張臉的主人後,這才順利的進了蓮祁的院子,到了他的書房。
站在書房門口,我敲了幾下門後,這才有位小厮打扮的人,将書房的大門打了開來,瞧見來人是我,似乎早就知道,我會來找蓮祁一定是帶了什麽消息似的,忙就對我行了個禮,待我進了書房後,這才主動的朝着外邊走了去,還不忘将門給關好。
接連兩次見着這些蓮家裏的小厮對我這張臉的主人是這态度後,我就是再傻也能明白,白蘇給我易容的這張臉,估計不是在蓮祁手下做事,有點兒地位那麽簡單,極有可能……
會是蓮祁的心腹!
可這張臉的主人,與蓮祁的關系越近,對我便越是不利,畢竟,關系近到一定地步,想要拆穿一個人的僞裝,也是十分容易的,萬一我一不小心露了餡,或是蓮祁察覺到了什麽異樣,故意出聲試探我,那真是防不勝防,即便是露了餡都沒法察覺。
想到這兒,我帶着十分忐忑的心,就拿着這封信走進了蓮祁的書房,此時的他正在拿着一隻約莫大拇指粗細的毛筆在書桌上練字,一見我進來,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随後笑道一聲:“小六子剛才出去的時候,我正想到底是誰來了呢,能讓他出去的這麽自覺。”
不知道爲啥,在聽到蓮祁這話的時候,我莫名的覺着有些奇怪,可到底是哪兒奇怪,我又生生想不上來,這才尴尬的點了點頭,回說一句:“小六子向來眼力見不錯,這次就算他不主動出去,我也會讓他出去候着。”
“哦?”
蓮祁聞聲,輕輕挑了挑眉毛,幾秒後,這才将手裏的毛筆放下,對我問道一聲:“看來,我讓你去處理的事情,你是已經處理的特别妥當了,是嗎?”
一聽這話,我隻感覺自己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幾乎是下意識的把白蘇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
他丫的,雖然表面上做事挺靠譜的,能查的該查的,都查了個遍,可他愣是沒查到,我這張臉的主人,到底是因爲啥事被蓮祁派了出去!
現在蓮祁問起這件事來,我無論怎麽回答,估計都能被他識破,這确定不是讓我主動往虎口裏鑽嗎?
下一秒,我暗暗的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故作尴尬的對着蓮祁搖了搖頭,沒說話,他見後,臉色更是猛地一變,隐隐中,帶着絲絲不悅的問我:“沒處理好?”
他在說這句話時的語氣,還算正常,可下一句話,卻幾乎用那咬牙切齒,幾乎逼問的語氣,對我問道一聲:“讓你去雲南那麽多天,你沒把事情處理好,也有臉回來?”
不知道爲什麽,雖然不知道他派這女的去雲南幹啥,可我在聽到雲南二字的刹那,呼吸莫名的一緊,總感覺,這事可能與我有關……
畢竟,雲南距離這江南一帶,相隔何止十萬八千裏,若非是關于我家的事,他幹啥把手下的心腹,派到那麽遠去?
心裏雖是這麽想的,我卻也沒直接表現出來,而是對蓮祁回了一句:“家主稍安勿躁,我剛才搖頭的意思,并不是在回答您問我,事情有沒辦好,而是在回答您,我現在過來,爲的是其他事情。”
一聽這話,蓮祁卻忽然笑了,語氣反常的回了我二字:“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