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
聞聲瞬間,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是真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這層關系,可蓮祁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更是吃驚,說他是收到了一張字條,上面将關于我的詳細信息,甚至是在鬼市的那家店裏,與蓮家三長老争吵的經過,都給寫的明明白白,還讓他去道教協會下單子,又在今夜來到那塊地兒等着,說是等我從墓穴裏出來,一定會出現在那裏。
起初,蓮祁是不信的,畢竟這不過是一張字條罷了,就算上面寫了關于雲南蓮家子嗣的信息,也不一定是真的。
可他想不到的是,待他問了蓮家三長老後,竟發現那字條上寫的經過,不僅與蓮家三長老說的一模一樣,甚至把我的背景說的更是清晰。
蓮祁這才淡定不起來,連忙找人去調查了這封信的背景,卻根本沒找出這封信究竟是何人所寄,恰逢藏北草原這座墳裏封印的那面八卦鏡,也是蓮家想要的東西,他這才順水推舟,将計就計的按照上面說的辦了。
話聽到這兒,我連忙讓蓮祁,将那封信拿出來給我看看,卻沒想到,這信上面的字迹,與清一真人與小七之前給我看的如出一轍,是我爺爺的字迹。
這下,我可直接懵了。
那天在鬼市賣娈童的店裏,我也沒見着百裏無憂,或是他手底下的人啊,而且,我暴露身份的時候,還是小聲的在蓮家三長老耳旁,說出來的。
就算他在那兒,也不至于能聽的這麽仔細吧?
可接連之前的種種,我是真想不到,這世間除了百裏無憂之外,還有誰會這麽無聊,仿造我爺爺的字迹來搞我。
下一秒,我定了定神,對着蓮祁問道:“那這張字條,你能給我留着嗎?”
蓮祁毫不猶豫的點頭,答了一句:“當然,這東西我留着也沒用。”
聽完他這話,我連忙将這張字條一折,直接放進了口袋裏,随後像是無意般,對着蓮祁又問一聲:“祁爺爺,我記得您剛才好像說過,那座寺廟底下墓裏封印的八卦鏡,蓮家恰好也需要,這是什麽意思?”
想不到的是,我的話音才剛落,蓮祁竟無比震驚的瞪大了眼,望着我問道一聲:“你不知道?”
我聽後,愣了兩秒,随後這才尴尬的點了點頭,他卻滿臉不信的望着我,接着又問:“難道你爺爺告訴你,關于蓮家的事情這麽少嗎,這你都不知道?”
我被他問的有些尴尬,總感覺他話裏話外是想試探我,對于蓮家了解的到底有多少,可我确實了解的不多,若是打臉充胖子萬一被識破了,更是不好收拾殘局,索性坦蕩的點了點頭,對他答道:“我們家關于祖上的事,在我爺爺那代已經徹底斷了,我和我爸,我小叔對于蓮家的事情,了解的都不是特别多,隻是一些不打緊的,稍微知道一點。”
“不打緊的,都知道了什麽?”
果不其然,蓮祁接着又問了下去,我這才尴尬的搖了搖頭,回說也不是特别多,知道的都告訴他了。
我沒有讓他摸出我的深淺,他也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這才歎了口氣,對着我答道:“其實要這八卦鏡,還是爲了祖上封印的那隻狐狸精。”
一聽這話,我隻感覺自己頭皮猛地一麻,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你是說白蘇?”
他點頭,說那狐狸精的封印,已經曆經千年,雖然除非是蓮家人主動将他放出,否則他根本無法逃脫出那個封印。
但螺絲擰進帽裏,都能有松動的時候,更何況是封印,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萬一這封印松動了,狐狸精出來找蓮家的麻煩,自然還得想辦法将這封印加固。
而這八卦鏡,就是加固封印所需的神器之一,也是曾經封印白蘇時,所用的神器之一。
并且當時在鬼市,另外一件神器毫無征兆的被人拍走,對于蓮家已經極爲不利,所以這面八卦鏡,他不想再丢失,隻可惜,想集齊那幾件神器,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鬼市拍出的鏡子,你是說……那扇昆侖鏡?”
我深吸這氣,連忙問道,蓮祁卻對我點了點頭,答說一句:“對,就叫這名字。”
這下,我算是恍然大悟,徹底明白了當時白蘇放棄拍賣昆侖鏡的時候,那百裏無憂爲何會問他,知不知道那面鏡子,落入了他手中會是一個什麽下場。
原來,這面鏡子竟然是能夠對付白蘇的!
白蘇還真是心大,能讓這種鏡子,落進百裏無憂的手裏,但依白蘇,與百裏無憂之前的說辭,可以看出,百裏無憂拿這鏡子,也并非是爲了對付白蘇,而是想找什麽人。
難道說,這幾面對付白蘇的鏡子,還有其他用處?
我心裏雖覺着奇怪,卻也沒直接表現出來,反倒是覺得奇怪,白蘇之前對着蓮家,了解的并不多,甚至還讓我來鬼市摸他們的底呢,至始至終,都把矛頭針對的我家來的。
既然這樣,這白蘇都還沒找上門,蓮家人爲啥緊張到這地步,就像是封印白蘇的人,是他們似的。
就在我疑惑的刹那,蓮祁忽然接着出聲,望着我又問道一句:“對了……我之前聽三弟說,在鬼市的拍賣場裏,見到了拜月神教的主子百裏無憂,還見他和一位氣勢超群,十分不凡的男子争奪唐朝龍脈圖,與那面昆侖鏡,而且喊那名男子的名字,喊的好像就是白蘇?”
我知道蓮祁想問什麽,故意勾起一抹笑容,對他回道:“是啊,我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