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我連那人長得啥樣都不記得了,要不是手裏還有他給我的卡片,我真以爲自己中幻覺了呢。
“那你在鬼市裏開了那麽久的店,有沒打聽出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我稍稍定了定神,這才又問,百事通卻搖了搖頭,說這也是他最神秘的地方,無論是在鬼市裏開了多久店鋪的人,都沒有任何人,打聽出過他的身份。
若說鬼市裏有兩大謎題,那麽一大是鬼市之主到底是何人,另一大,便是八街八号的主人到底是什麽身份了。
百事通這話我聽着也不像作假,卻莫名的對那八街八号越來越感興趣,下意識的就問百事通:“那你知道,那些個進了八街八号裏交易的人,都是些什麽身份嗎?”
哪知,百事通卻依舊搖了搖頭,回我說:“傳說能進那家店裏交易的,都是那家店主子的有緣人,除非有人帶着特定的信物來這八街尋店鋪,否則店鋪根本不會出現,而且……”
“而且什麽?”
我急的又問,百事通卻白了我一眼,這才又道:“而且上一個進去交易的,好像是江湖裏特别厲害的一位高人,就他都是在與那八街八号的主人交談過後,主人不願意和他交易,他求着人家幫他,才成功進的那家店鋪,你打聽這麽多也沒啥用,反正你想進也不可能進去。”
哎喲,這死老頭,真是嘴上一套心裏一套的,剛才還讓我大人有大量,他說我蠢的事兒,是他一時糊塗,現在又明裏暗裏的示意我現在這麽弱,問太多也沒用。
被百事通這麽一看不起,我心裏自是十分不爽,幹脆直接豁了出去,對着百事通笑道:“哎,那還真是不巧,我昨天剛見過八街八号的主子。”
哪知我這話一出,百事通竟然不相信我說的話,還伸出了右手,輕輕放在我的額間碰了碰,确定我沒發燒後,這才苦口婆心的對着我勸道:“我說女娃子啊,你們蓮家估計是隐世太久,不知道人間險惡,沒見過外面那些個騙子吧?若是這八街八号的主子真有那麽好見,就不會我在鬼市裏開了幾十年店,隻遠觀過那麽一回了。”
“你不信?”
我挑了挑眉毛,反問道。
百事通理直氣壯的點了點頭,答說在鬼市裏做見不得光買賣的人還是有很多的,其中就不乏冒充八街八号店主來騙錢的,若我真的遇到了,八成遇到的是個騙子。
說實在的,若不是那個人給我的印象太深,我真會信了百事通的話,覺得那天見着的人,就是個騙子。
可我就算再踩,清一真人好歹也是個還算厲害的道士吧,我在那兒和那個男子說了那麽久的話,清一真人連看都看不見他,說明那人要麽道行十分高深,要麽障眼法耍的一流。
但能把障眼法耍的一流的人,道行一定特别高深,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去當一個騙子,而且騙我還沒有錢。
也不知道是因爲這百事通刀子嘴豆腐心,雖然是帶着些許利益成分來和我當的朋友,但也确實是真心交友,我也就不打算和他扯犢子下去了,麻溜的就把自己身上那麽一抹,找出了内張卡片,直接甩到了百事通的面前。
“諾,這就是那人給我的信物,你看看是不是八街八号的。”
百事通一聽,連忙将這張卡片接過,仔仔細細的盯了好久,隻差沒把這張卡片給望穿了,這才有些難爲情的咽了咽口水,對我答道。
“哎,這八街八号的信物,我也隻聽過沒見過,你拿這麽一張卡片讓我看,我能看出啥玩意兒來啊?”
“那你看不出來,總可以相信我的話吧,雖然我家确實世代隐居,但那些個高人我也見過不少,就是我家封印的那隻十尾妖狐,與拜月神教的教主百裏無憂都稍稍有點兒接觸,那天我見到的給我卡片的男子,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面對白蘇,與百裏無憂那種,深不可測。”
我對着百事通細細分析,他聽後将信将疑的問了我一句:“真的?”
我見後是再沒忍住,學着他的樣子狠狠甩了一個白眼,反問道:“你覺得我騙你這些有啥意義嗎?就是莫名其妙遇見了一個這麽厲害的人,還說我和他有緣,我有些害怕,又有點兒想去見,這才來找你打聽情況。”
“那你細細和我說說,你見到他時,你倆都說了什麽話?”
百事通聽後,這才對我問道,我将見到那人的經過全數與百事通那麽一說,他這才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倒吸一口涼氣。
“你确定,那人從頭到尾都沒和你談過錢,反倒還和你提了前世記憶的事兒?”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着百事通反駁道:“也沒直說是前世記憶,就說反正不是今生的,那不是今生的,不就是上輩子的了嗎?”
“蓮初啊。”
就在這時,百事通忽然喊了一聲我的名字,把我吓了一條,不解的“啊?”了一聲,這才問道:“怎……怎麽了?”
“我覺得你怕是撞大運了!”
百事通一臉激動的說道,我正詫異撞的是啥大運,百事通卻說:“你現在是個活人,沒經曆過生死,不知道如果能找回前世記憶,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就說我在鬼市裏這麽久,若有人能幫人尋回上輩子那麽一絲半縷的記憶片段,都能讓人傳成神來了。”
“更何況,他一眼看穿你,說你現在最需要的記憶,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指不定啊,你上輩子就是個什麽牛逼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