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蘇話音落下的瞬間,方才本就躁動的現場,瞬間沸騰了起來,更有人直接在場下驚呼,自己接連來了鬼市數十年,價格高過五千萬的都極其少見,更沒見過直接把價格喊到一個億的。
要知道,這一億根金條,可等于五十億人民币啊,就算再有錢的人,也不見得能一次性拿得出這麽多錢吧?
可我這震驚還不算完,那名白發男子竟并沒有因爲白蘇這成倍的喊價而退縮,反倒在他話音落下的刹那,直接加了上去:“一億零,一枚銅子。”
隻是瞬間,現場的人們齊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仿佛誰都無法相信,敢一口氣喊出一億根金條的人竟然一次性出現了兩個。
而且這倆人,與蓮家子孫三人、其他雅間的大.佬們,可都爲之不同,不僅看不出是人是鬼,還全是這麽俊俏的生面孔。
要知道,他倆若是人的話,在場可有蓮家子孫三人,和其他幾個千年前傳承下來的家族,哪個不是大名鼎鼎,卻都不敢一口氣喊出這個價格。
可他倆要是鬼的話……
這麽年輕就早死,卻能混到如此地步,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并且,這倆人看上去,還全是拍賣場裏的貴客,可拍賣場裏這麽多江湖中,見過世面的人,卻無一人能夠識出他們倆人身份的。
更讓人震驚的是,本以爲價格喊到了一個億,他倆還會就此厮殺下去,卻沒想到,白蘇輕輕敲了敲窗戶,對着那名白發男子,缪贊一聲:“論起錢财,還是百裏公子有錢,區區一副唐朝龍脈圖,便能肆意出價一億零一枚銅子,将我秒殺,此物我就讓給你了。”
嘶……
别說在場站着的那些人了,就是我與那拍賣師,清一真人,小七,乃至蓮家子孫三人,與那些坐在雅座裏的大.佬們,全都被白蘇這話所驚。
之所以震驚成這樣,不全是因爲那價值連城的唐朝龍脈圖,在白蘇的嘴裏,成了區區一副,像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而是因爲,那名白發男子,每次在白蘇起價之時,全都以一枚銅子的加價前來羞辱,現在價格被白蘇喊的這麽高,他卻像垃圾一樣,直接讓給了那名白發男子,幾乎是輕輕松松,将了他一軍。
并且這唐朝龍脈圖就算再值錢,卻也就值個五六千萬根金條,值不上一個億,那名白發男子被白蘇這麽一耍,氣的整張臉都青了,卻又不得不咬牙切齒的對着白蘇友好一笑,答道:“那還真要謝謝白公子禮讓了,沒想到,一别千年,白公子這孔融讓梨的優點,還真是依舊如火純情。”
“孔融讓梨固然是些許優點,但我之所以這樣,還是爲了成.人之美啊,在場這麽多人,哪能會有人能有百裏公子這等上好的眼力,敢一口氣一億零一枚銅子,就将這寶物拍下。”
白蘇這話說的,表面上像是在誇他,實際上直接把這百裏公子嘲諷的都快沒邊了,底下更有笑點低的人,一不小心,笑出了聲,随後整個拍賣場裏,就像是有一人帶頭,大家齊齊發笑似的,全都笑出了聲來。
可把那百裏公子氣的,方才還十分有風度放在窗邊的手,此刻早就擰成了拳,若不是理智尚在作祟,估計都能直接沖過來和白蘇打一架了。
可這白蘇,卻像是根本沒見着他發火似的,故意對着台上目瞪口呆的拍賣師,問出一聲:“人家百裏公子的價格都喊出來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麽,不想賣了嗎?”
拍賣師一聽白蘇這話,頓時被拉回了理智,尴尬的笑了兩聲後,這才激動的拿起拍賣錘,顫抖着唇說出一聲:“一……一億零一枚銅子一次。”
“一億零一枚銅子兩次……還有哪位大人要的,現在可以加價了。”
說這話時,拍賣師還故意停頓了十多秒,想等人最後加價,方才還喧嚣無比的現場,此時早已鴉雀無聲,就像是無聲的又羞辱了那百裏公子一遍,氣的拍賣師最後一句話還沒喊出來,他已經一掌,把這雅間上的窗子給狠狠拍碎。
“一億零一枚銅子三次……恭喜八号雅間百裏公子成功拍得唐朝龍脈圖,一會兒會有小厮進您雅間,與您辦理交接。”
拍賣師話音落下的刹那,百裏公子直接把那已經破的稀巴爛的窗子狠狠一關,整個人更是坐回了雅間之中。
這一幕,落在了白蘇的眼中,自是少不了他的戲虐,那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聲音,接着又響了起來。
“百裏兄,你我二人不正是爲了最後一件拍品,時隔千年才來的鬼市嗎?”
“怎麽?這最後一件拍品的如山真面目都還沒上呢,您就回了屋子,難不成,以您的眼光,隻看得上那副唐朝龍脈圖,根本看不上最後一件寶物了?”
白蘇這話不大不小,恰好令整個拍賣場都聽得個正着,就像是一顆炸彈似的,令好不容易安靜下去的拍賣場,再次炸開了鍋,大家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今兒個要拍賣的,是七件寶物,真正壓軸的都還沒出來呢。
而那拍賣師,自是想将最後一件拍品賣出一個好價格,又怎會錯過如此機會,連忙狗腿似的火上澆油出一聲:“是啊,這最後一件拍品還沒出來呢,就是我在他上場之前,都還不知道會是一件什麽東西,之前聽我們拍賣場場主透露過些許風聲,說是比唐朝龍脈圖還要值錢百倍的東西,不,應該說是,用金錢來衡量這件寶物,完全是在亵渎。”
拍賣師的話音剛落,别說是那些本就激動無比的看客了,就是我都不驚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擡起了頭看向頂上的那間雅座,心中震驚道一聲。
白蘇啊白蘇,所以你根本不是爲了唐朝龍脈圖來的,而是爲了這最後一件拍品是嗎?
這到底是什麽寶貝,能讓你千裏迢迢的來到鬼市,還唱了這麽一出好戲,而那名百裏公子……
會是操控尊上,在幕後布局的那個大人物嗎?
果不其然,那個百裏公子也的确是爲了最後一件拍品而來,就是被白蘇氣的再兇,也不得不将窗戶拉開,露出那張鐵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