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利用我來控制這些狐狸供你差事,可别忘了,我才是他們的祖宗。”
在尊上還未反應過來的刹那,白蘇的聲音驟然響起,随後隻聽空氣裏,響起好幾聲“咻咻咻”劃破空氣的聲音,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隻在刹那間,一躍而下,還沒等我看清呢,已經朝着那些個死士沖了過去。
怪異的是,就在這些個狐狸,沖向死士的瞬間,還沒等這些死士反抗呢,便在這一隻隻狐狸的嘴下斃了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徹底的變回了一具具屍體。
我正詫異,這些死士那麽厲害,白蘇究竟是怎麽做到之時,他那波瀾不驚,冷中帶笑的聲音,再次從空氣中響起。
“教你煉化這些活死人的人,是不是忘了告訴你,這世上第一具活死人,可是我煉化而成?”
這話落下的刹那,不僅僅是我,就是尊上都爲止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一邊兒将綠袍子阿婆,與胡秀秀召喚過來,擋在他的面前,一邊兒像是瘋了似的,撒開了腿的想往後面跑去。
可他才跑沒幾步,卻被一隻隻碩大的狐狸,直接擋下了去路,急的想要親自動手,卻沒想到,他才剛伸出一隻手,便被白蘇一腳直接踹到了祭壇之上,随後直接踩在了腳下。
“嗯?怎麽不說話了?你之前不是挺能的嗎?讓蓮初對你求饒,求你放過?”
白蘇的腳下輕輕用力,令尊上的臉,不斷在祭壇上摩擦,再加之這祭壇被啓動了大半,本就凝聚了不少力量,此時做法被打斷,那些力量就像無頭的蒼蠅似的,不斷從祭壇中爆出,猛地在四周亂串,時不時的就往尊上的身體上撞,疼的他沒等白蘇動手,已經傷痕累累,此時一聽白蘇這話,更是吓得面色煞白,不斷搖頭道:“大……大人,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稍學了點本事,便妄自尊大。”
可白蘇,卻輕輕彎下身子,挑着眉毛,望着尊上那張如同孩童般稚嫩,卻無比歹毒的臉,輕輕笑了笑,就在尊上以爲,白蘇信了他的話,正想再說些什麽之時,白蘇的腳下卻猛地一個用力,尊上頓時吃疼的大叫,而白蘇的臉,也在這一刻,緩緩的冷了下來。
“做都做了,還說這麽多廢話,有用麽?”
語落刹那,本就被吓得面色發白的尊上,更是沒了分寸,急忙的想要爲自己開脫,卻見白蘇輕輕直起身子,更是一個用力,竟一腳,把尊上的手骨給踩了個粉碎。
“說吧,你到底是誰。”
也不知道是不是尊上的錯覺,瞧見白蘇還願意和他說話,以爲自己方有轉機,忍着身上的劇痛,急忙回道:“我……我……我就是我啊,還能是誰?”
“呵?你就是你?我可記得,那晚你對蓮初說,蓮家是你天大的仇人,你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全是被蓮家害的。”
“我不好奇,蓮家怎麽害了你,我隻想知道,害你的是蓮家,你明明能将蓮家人趕盡殺絕,爲何利用蓮家,來對付到我的頭上?”
白蘇的面色冷峻,不緊不慢的問道,尊上聽後臉色瞬間一白,猛地搖頭,張着嘴想要解釋,卻愣是連一句爲自己辯解的話都說不上來。
仿佛,與蓮家有仇的是他沒錯,可對付白蘇,卻是另一回事。
見到尊上這樣,白蘇也不生氣,而是冷冷的笑了一聲,回出一句:“你不說也沒關系,讓我猜猜,與蓮家有仇,又想對付我的人,好像還挺多的,可因爲蓮家,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侏儒,好像隻有在蓮家妄圖封印我之時,抓了的那批作爲陣眼祭祀的孩子,大難不死後受了詛咒後,才會變成這樣吧?”
“隻是我很好奇,若你是那批被作爲祭祀的孩子之一,即便是大難不死,也隻是個凡人,都會生老病死,是怎麽活到今天?”
白蘇這話,落進我的耳中還好,畢竟我對蓮家封印他的那事兒,了解的不多,可落進了尊上的耳中,卻把它吓得立馬搖頭,回道一聲:“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你還說不是?”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刹那,白蘇的聲音忽然變得無比淩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道。
他被白蘇吼的渾身一顫,整個人就像被吓傻了一樣,僵在了原地,可白蘇卻趁着他害怕,不緊不慢的又道出一聲:“啧啧,讓我再猜猜看,懂得煉化活死人,又懂薩滿邪術,還恨不得将我置之死地的人,會有誰呢?”
說這話的時候,白蘇的目光,緊緊的盯在尊上的臉上,吓得尊上更是拼了命的否定,說沒有,不是,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學而成,沒有其他人教他,他的背後沒人。
可他這話,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麽區别?
白蘇在聽到他這話的刹那,更是冷聲笑道:“急什麽?我都還沒說你後面有誰呢,你就這麽緊張?這麽害怕你的主子被我找到,迫不及待的想要護着他的小命兒?”
“沒有……不是……”
此時的尊上,顯然在白蘇的追問下,早就沒了底氣,卻又不想自己身後的人被識破,這才反駁。
可就在我望着這一切,目瞪口呆之時,白蘇的目光,忽然轉到了我的身上,一邊兒對我勾了勾手,讓我靠近,一邊兒輕輕擡腳,将尊上的另一隻手廢下,這才說道。
“一條狗罷了,我之前還以爲他裝腔作勢,能有多厲害呢,蓮初你過來,之前他怎麽對付你,怎麽對付你家人的,現在千倍萬倍的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