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的刹那,我也不回答,隻是輕輕挑了挑眉毛,看了她身後一眼,給了她一個讓她自己體會的眼神,她這才順着我的目光,朝着自己的身後看了過去。
當她見着了,自己那兩隻被吓得幾乎都快沖上天的尾巴,整個臉都白了,不可思議的望着我問道:“你……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你答應我陪我回家的時候猜到你不是我師兄,之後見到尾巴,再對比一下說話的語氣,自然能夠想道是你。”
我不緊不慢的回道,胡秀秀聽後,整個人都氣炸了,猛地就想沖上前撓我,問我既然早就識破了她的僞裝,爲何不直接點破,還要把她帶來這個鬼地方,卻被我輕松躲過,不緊不慢的回出一句:“拜托,是你傻還是我傻?你都僞裝了想要害我了,之所以沒害,全是忌憚我手裏祖師爺的那盒骨灰,要是我直接點破,指不定你在暗處使什麽幺蛾子呢,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
“你!”
胡秀秀氣的整張臉都紅了,頓時也顧不上暗處的白蘇,猛地就想再次出手,直接把我弄死。
可惜的是,被激怒的胡秀秀,行動遲緩又笨拙,不僅被我再次輕松躲過,還被我抓住了手指,譏笑道:“你?你什麽你?你之前殺不了我,現在自然也殺不死我,現在被困在這裏,咋倆都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要是想活着出去,最好還是聽我的。”
胡秀秀的氣焰本就被我壓了半截,此時一聽我這話,就是再氣,頓時也沒了聲音,直愣愣的瞪了我好一會兒後,這才咬牙妥協道:“難怪胡三太爺他們老說,讓我們小心你們這些個凡人,果真是詭計多端,一不小心,就把我帶進了坑裏。我勸你最好别騙我,否則我就是死,也會在死之前把你殺了!”
聽完她這話,我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心想這胡秀秀還真是惜命,這麽容易就被我哄過,真不知道是怎麽在胡家混起來的。
不過她好哄自然也是好事兒,我一邊兒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謹防我與她說話期間,會有啥玩意兒搞偷襲,一邊對她又道:“既然你答應了暫且聯盟,那我們最好還是先坦白一下,你現在變成我師兄這樣子,到底是上了他身,還是怎麽做到的?”
胡秀秀本是不想回答的,奈何我的語氣太沖,她又是個欺軟怕硬的玩意兒,狠狠的撇了撇嘴後,竟也告訴了我實情:“每個家仙都有自己的看家本事,而我們胡家,本就擅長狐媚蠱惑之術,我竟沒上你師兄的身,也沒怎麽的,就是你太弱了,随便對你施點法,迷惑了你的眼,讓你以爲,站在你面前的,是你師兄罷了,而剛才在門外那威壓,實在太過恐怖,若不是我身上有胡三太爺的神印,我不僅支撐不住,還會直接爆體而亡,所以才會破了功,讓你見着尾巴。”
“好,那你再告訴我,我昨晚走前,你明明勢頭壓過了我師父,爲啥等我回來之後,我師父和師兄都不見了,卻留你在原地,還假扮起了我的師兄?”聽完胡秀秀的話,我接着又問。
胡秀秀聽後,卻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問我道:“你還有完沒完,到底是想對策帶我一塊兒出去,還是想套我話呢?”
一聽她這蹬鼻子上臉的語氣,我的臉色瞬間一冷,接着答道:“你少廢話,想活着出去,就把我問的全都實話實說告訴我。”
“你!”
胡秀秀似乎有些氣急,奈何我此時的表情冷的吓人,她倒也被我唬住,這才狠狠的歎了口氣,回我道:“這還不簡單嗎,你那師兄自我出現之時,就躲在白霧後面看戲,直至等你走了,你師父重傷,這才出現将我打傷,救走了你師父。”
“我被他打傷的時候,化爲本體在那片廢墟底下昏了一整晚,醒來的時候,所有跟來的狐狸逃的逃,死的死,你又恰好在這時候,跑回了廢墟,我這才猜測,你與你師父,師兄之間的關系,不是那麽密切,馬上就心生一計,化作你師兄的模樣想接近你,誰料你手裏那盒子一直發出道光,我根本就不好下手,隻想着先取得你的信任,後來的事,你就知道了。”
“等等……你說,是我師兄出現,救得我師父?他還在白霧出現的時候,故意躲在邊上看戲?”
聽到胡秀秀的話,我整個人都愣了,不可思議的倒吸一口涼氣,反問道。
她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我不信的又道:“這怎麽可能!我師兄要有那能耐,何必讓師父受這苦,差點把命都丢了!”
“誰知道呢,你愛信不信,我們保家仙,特别是狐仙,向來直來直去。”
胡秀秀無所謂的答道,我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久,發現她也不像撒謊的樣子,而且都到這時候了,她也根本沒理由騙我。
難不成,真像她說的那樣,我師兄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猛地,我的念頭一閃,接着又問道:“那你在告訴我一件事,你們胡家遠在東北,是誰告訴你們那隻白狐,死在了我們道觀裏,讓你們來找我們尋仇的?”
我的問題太多,本就有些不耐煩的胡秀秀,語氣更是不善:“你問那麽多幹嘛,這事兒和我們現在這生死攸關的事有關系嗎?”
“若是沒有,我會問你嗎?”
我接着達到,她聽後,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冷嘲熱諷的笑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趁火打劫,想從我這兒套出點什麽話來。”
“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不過我還是提醒你一句,這些事兒,還真有關系,若是理清楚了,不僅可以知道你家小妹,到底是誰害死的,還我一個清白,今晚還能救我倆一命。”
面對她的冷嘲熱諷,我也不生氣,而是無比認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回道。
她一見我這反應,頓時也講自己的冷嘲熱諷輕輕一收,望着我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