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這反應給吓了一跳,猛地便對他喊了一聲:“小……小七,你這是怎麽了?”
哪知,小七卻無比痛苦的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像是想要說些什麽,卻生生吐不出一個字來,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忽然吹過,将我家那緊閉着的大門給吹了開來,小七身上的壓力這才減輕了不少,吃力的回了我三個字:“我沒事。”
得到他的回答,我這才點了點頭,正準備擡腳往裏面踏去,卻發現小七一步步的在往後挪,顯然是想跑,我見後一急,一邊兒問他怎麽不走,一邊兒緩緩回過了頭,回過頭的刹那卻見兩條毛茸茸的尾巴,忽然從他身後冒了出來,吓的我眼睛都直了。
小七卻沒發現自己的異樣,而是尴尬的笑了兩聲,硬着頭皮回了句:“沒事,就是這屋裏有個厲害的主兒,在給我下馬威,我一時間難以抗衡,現在好多了。”
語落之後,他更是強忍着額間那緊繃着的神經,跟着我一塊兒,踏進了我家。
踏進去的刹那,我故意放慢了會兒腳步,撇了個斜眼,想看看他身後那隻尾巴,到底是真的還是我看錯了。
卻驚愕的發現,這兩隻尾巴,是真真切切的從他屁股後頭長出來的,難不成……這小七,是胡家讓假扮的?
可胡家人昨晚不是和清一真人大打出手了嗎?怎麽清一真人和小七都消失了,反而留下胡家人在那兒,假扮成小七接近我?
我壓下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的跟着“小七”一塊兒,進了我家,身後的大門,卻在我們踏進來的刹那,被一陣陰風自動關閉,随後整個院子裏,都傳來“咻咻咻”、“咻咻咻”像是風吹過什麽東西帶起的聲音。
仔細一看,卻發現,不僅我家大門口,被挂了兩隻大紅燈籠,就連我家院子,乃至房門和窗子上,都挂滿了水杯大小的燈籠,被一條條紅線連成一片,窗子上,門上更貼了一張張喜字,像極了古時候别人要結婚時,所弄的婚房。
見到這一幕,不僅是我了,就連這個“小七”也直接傻在了原地,幾秒後,待他反應了過來,更是打起了退堂鼓,暗暗拽了拽我的衣袖,問我道:“蓮初,我看這兒邪門的很,不如我們還是走吧?”
若是沒有這些詭異的,我倒真的會走,可我家變得越是詭異,便是我爸與小叔有危險的征兆,我又怎能在此時選擇自保,頓時就對“小七”搖了搖頭,回道:“我不走。”
他一見我不走,猛地一急,似乎是還想勸我,奈何一道道詭異的陰氣,卻在這時,忽然從房子的四面八方騰起,吓得“小七”整個人都愣了,忙就往身後大門的方向奔去,想要把大門打開,卻發現大門緊鎖着連踹都無法踹開。
見到這一幕“小七”更是慌亂,猛地一個躍起,就想從院外那層土牆上出去,卻被那忽然騰起的陰氣猛地一拍,直接被打在了地上,陷出了一個坑。
這下,不僅僅是“小七”就連我都被吓了一跳,猛地就跑到“小七”邊兒上,問他怎麽樣了,奈何他疼的整個人都在坑裏抽搐,一時半會的,根本回不了我話。
四周卻在這時,靜的無比可怕,我甚至都能聽見“小七”呼吸的聲音,卻獨獨感受不到,躲在暗處那個“人”的動靜。
可這兒越是安靜,便越是讓人十分害怕,最後我是再也忍不住,猛地對着前方,喊出一聲:“白蘇,我知道是你,你在我家裏做什麽,把我爸和我小叔交出來!”
話音落下良久,我都沒得到任何答複,氣的我更是一急,接着又道:“怎麽不說話,你不是行事向來光明磊落嗎,這次怎麽當起了縮頭烏龜,有本事你就出來啊!”
本以爲我這麽說,白蘇絕對會出現,卻沒想到,他似乎打算把縮頭烏龜當到底了,無論我怎麽說,怎麽罵,就是一聲不吭。
方才被白蘇一巴掌打到坑裏的“小七”,再見到我對白蘇用這種語氣說話,吓得整張臉都白了,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前方,仿佛一時半會兒的,根本弄不明白,白蘇被蓮家害成了那樣,蓮家讓怎麽敢這麽對白蘇說話。
可我罵也罵累了,白蘇卻還是不出現,氣的我腦子猛地一熱,一把抓起坐在坑裏的“小七”,給自己壯膽兒,猛地就沖進了我家大廳,就在我推開門的那一刹那,一股冷到極緻的陰氣,隻在瞬間,撲面而來,把我凍得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而這間屋子,除了外面的那些個燈籠十分亮堂之外,裏面卻是一片漆黑,誰都不知道,裏面究竟藏着些什麽……
即便是這樣,“小七”的整個膽兒,還是被吓沒了,“撲通”一聲就給我跪了下來,哭喪着臉的說道:“師妹啊,你師兄我是真的扛不住了,要是白蘇本尊真在這裏,即便他現在仍然被封印的狀态,就是十個我,也無法在他手下過下一招,你要是有仇和他要算,你還是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你了!”
說實在的,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小七”肯定打不過白蘇,可現在的我,身邊啥人都沒,好不容易有個陪我送死的,我又怎麽能夠放過,頓時也不隐瞞,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對着他譏諷道。
“胡秀秀,都到這份兒上了,你還裝呢,就這麽想要我的命,還不肯放棄僞裝成我師兄,接近我的這個機會嗎?”
“反正今兒個白蘇也沒打算讓我們活着出去,你還不如麻溜的把你身份亮出來,興許啊,在你死之前,還能親手爲你妹妹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