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話說到一半卻欲言又止,頓時吊足了我的胃口,急的我連忙又問:“不過什麽?”
“不過這狐狸精連着兩次半夜來找你,卻沒直接要了你的命,怕是看上你了!”
一聽老頭這話,我隻感覺自己頭皮發麻的厲害,頓時就問老頭:“道長,您看,我現在該怎麽辦才好?”
老頭歎了一口氣,甩了甩袖子回我道:“姑娘,能救你的辦法老道都說了,接下來就看你的選擇,和你的造化了。”
語落,老頭正打算走,顯然是不想管這等閑事,好在我爸眼疾手快,把老頭拽了下來,好話說盡,老頭這才無奈回道:“罷了,老道我大限将至,能遇上此事,也是天有注定,姑娘你好好想想,究竟是找個鬼物結上陰親,還是想辦法找到這隻狐狸精,和他當面談談條件?”
說實在的,要是可以這兩個我都不想選,可這狐狸精既然能要了我爺爺的命,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所以我狠狠一咬牙,連忙對着老頭回道:“我……我選結陰親。”
老頭一聽這話,顯然有些吃驚,瞪着那雙大眼問我:“姑娘,你可要想好了,和鬼物結下陰親的女子,可都沒有好下場啊!”
“那也總比現在強吧!”
我歎息着回道,老頭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右手算了一卦,這才忽然問道:“你們村後頭,是不是有座在小山溝附近的荒山?”
老頭的話一出,我爸頓時被吓得臉色蒼白,連忙問道:“村後的小山溝?您說的可是那葡萄溝?”
老頭點了點頭,說他算到在那葡萄溝附近的荒山上,恰好埋了座二三十年前的墳頭,那人死時又是二十出頭,沒有娶親,你要真想結這陰親,可以去這墳頭看看,那人答不答應。
“道長……這,沒别的墳了嗎?”
我爸聽後,連忙問道,老頭搖了搖頭,說方圓十裏的陰墳他都算了個遍兒,就這墳主最合适了。
聽完老頭這話,我和我爸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滿是無奈,卻又不得不硬着頭皮給應了下來。
随後,老頭讓我爸準備些香燭,老黃紙和一些金銀元寶的紙錢後,這才又到了我爺爺的棺材前看了看,可惜的是,老頭并未看出我爺爺的棺材有什麽異常,隻好爲我爺爺點上兩柱香,坐在這兒等待天黑。
直至入夜,老頭這才有了動靜,從口袋裏掏了根約莫十幾米長的紅繩,沾滿了香灰後,這才把紅繩的一頭綁在我的手腕上,另一頭綁在一個人偶上,說是怕我去和那鬼物談判的時候,被他捉了去,用這玩意兒來鎖魂。
待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老頭這才帶着我和我爸,去了葡萄溝旁的那座荒山,走着走着,眼瞧着前方不遠處有一座破破爛爛的孤墳,老頭這才停了下來,從兜裏拿出事先折好的紙房子,說是一會兒我在那墳前,将自己的請求說完,若是這鬼物應下,紙房子就會直接燃燒,立馬和他在裏面結陰親,若是鬼物不應,紙房子會變成白色,我隻要趕緊往回跑就可以了。
聽完這話,我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将心中的害怕咽下後,這才拿着香燭、紙房子朝着前方的孤墳走去。
天知道,這處荒山有多少年沒人來過了,到處黑不溜秋也就算了,耳旁那時不時響起的風聲,就像有人在周圍哭泣似的,吓的我還沒走到那處墳前,腿早就軟了半截。
而我到那墳前的時候,更是被這墓碑上的黑白遺照,給吓得渾身發抖……
天知道,這遺照上的眼睛,被微弱的月光這麽一招,就像活過來了似的,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吓得我連頭都不敢擡了,麻溜的就把香燭點上,燒上了紙錢,狠狠的磕起了頭來。
可我想不到的是,我這頭剛一磕完,還沒等我說訴求呢,放在墳前的那隻紙房子忽然憑空燃燒了起來,那本就詭異的遺照,被這火光這麽一照,顯得更是無比吓人……
也不知道我哪兒來的勇氣,一邊兒望着這燃燒的紙房子,一邊兒看着遺像,對着他問道:“金……金元寶大哥,您……您這是什麽意思?”
哪知,我的話音才剛一落下,後頸便忽然一疼,竟直接在這墳前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我更是發現自己竟然身處一個貼滿喜字,古香古色的院子裏,可以肯定,我之前根本沒有來過這裏,這兒,到底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