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一看,竟然是陳雅。
此刻的陳雅臉都已經哭花了,可即便是這樣,卻依舊掩蓋不住那美麗的容顔。
陳雅一邊抹着淚痕,一邊求着雲凡。
“雲公子,你幫幫我,你幫幫我們,想想辦法救救岩老吧……”
“隻要你肯答應我,我什麽要求都願意答應你……”
聽完了這話,雲凡的心中一動。
不知爲何,忽然想起了那一雙潔白如玉的長腿。
如果說,什麽都答應的話,那麽這可以玩一年的……
“咳咳……”似乎是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雲凡也隻能咳嗽兩聲。
“陳雅姑娘,你也知道,帶走岩老的,是天魔教……”
八族中的其他勢力,雲凡或許多多少少還敢進去一趟。
雖然被發現的概率都不高,但是代價卻大不相同。
畢竟,若是在别的家族被發現的話,并不一定喪命。
但是,若是在天魔教被發現的話,估計直接就可嗝屁的了。
想到這裏,雲凡也就清醒了幾分。
大長腿與性命相比,區别還是很明顯的。
微微歎息一口,剛準備回絕,陳彬卻在此刻語出驚人。
“他是鎮山大帝。”
“???你說啥?”
聽到此話,雲凡欲說出口的話被憋了回去,看着眼前的陳彬目瞪口呆。
“鎮山大帝……我理解中的鎮山大帝?……”
“不錯,活了一萬年的強者,陸青山。”
“九千年前,岩老受到了洪荒大帝的偷襲,從此重傷隐退世間,并以陸岩爲自己的新名字。”
被這麽一說,雲凡猛地拍了一下腦袋。
想起來了,終于想起來了。
這就是自己當初在天絕地之時,遇上的陸青山。
因爲無比褶皺的皮膚,雲凡并沒有認出來他,但是此刻經過陳彬一提醒,就完全的想了起來。
但很快,又想到了哪裏不對勁。
“等等,你是說,數千年前,是洪荒大帝偷襲了鎮山大帝,造成了如今的暗傷?!”
“不錯,當時岩老……感受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号召,欲用神器刺破天際,在即将成功之時,那個人出了手……”
依清風可是當世的大帝,在陸青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偷襲一下,足以造成重傷。
萬幸的是,陸青山本就是世間至強之盾,尋常之人根本沒有辦法傷其半分。
此刻,在受到了一擊絕命一擊之後,雖然受了重傷,卻不足以緻命。
在受到這一擊之後,陸青山趕忙利用至寶逃離,并帶走了至高強神器,亦是如今雲凡手中的神槍。
不過,由于元氣大傷,因此陸青山從此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眼中。
而他本人,則化名陸岩,來到了黑山殿孤獨終老。
而聽着這話,雲凡的腦海中更是兩道聲音開始瘋狂吵架。
【你踏馬的,青山被偷襲導緻晉升失敗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踏娘的,老子怎麽知道,那個時候我捅天已經耗盡靈氣了,後來的那些時候我都是沉睡狀态的,老子能知道個屁?!”
【我是真沒想到,這個狗東西能這麽壞,當年三人多麽好,竟然最後如此!】
“麻的,我現在要是見到了依清風這個孫子我一定滅了他!!”
【哦……那下次你去,我不出手我看看你怎麽滅。】
“咳咳,若是能遇上那我自然會出手,不過我們少主不是沒打算去嘛……”
兩道聲音吵得不可開交,而雲凡卻在此刻忽然開口。
“天魔教,我去。”
【卧槽,這小子是不要命啦?】
“卧槽,少主是不打算要命啦?”
另一邊,說完之後的雲凡一臉堅毅,看向了淚流滿面的陳雅。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找到岩老,你放心吧。”
“…………,我想一起去,可以嗎?”
聽到陳雅這麽說,一旁的陳彬趕忙開口。
“小雅,不要胡鬧。”
陳雅摸了摸淚痕,“但我想去。”
聞言,雲凡也上前勸阻了起來。
“陳雅姑娘,你們說過,岩老的靈魂與肉身融合,至少還要一周,因此據我猜測,如果天魔教不是單純想要岩老性命的話,至少可以等待一周的時間。”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一周時間來救岩老,所以需要冷靜。”
陳雅不得不承認,雲凡說的有道理,但是内心中的焦慮卻又令她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見此,雲凡道:“還是想去?”
“嗯。想去。”
聞言,雲凡深深吸一口氣。
“可以,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隻能聽我的。”
在聽到雲凡的話之後,陳雅重重的點了點頭。
雲凡亦是如此,看向了身旁的憐月,露出了幾分歉意。
“月兒,實在對不起,你剛來就……”
“沒事的夫君~我說過,隻要你願意,我随時都會來找你的~~”
“嗯。”雲凡點點頭,看向了陳雅。
“走吧。”
兩人都不廢話,一同前往,陳雅直接尋找到了前往中州的時空隧道,開始進入。
有陳雅在,一路上暢通無阻,黑山殿至中州的路途遙遠,但此刻也僅僅隻是需要半日而已。
半日之後,兩人站在中州大地之上,望向一處地域。
這片地域,在宗門林立強者橫行的中州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地面鋪滿白骨,宮殿之側更是布滿黑暗之氣。
每一道的氣息都充斥着絕望氣息,誰都知道,作爲邪教代表的天魔教秉持的可不是行天道之責。
可就是這樣,又有誰能幹涉呢。
在這個世道,能夠自保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作爲無數人眼中最爲恐怖之地,天魔教的四周幽暗無比草木不生。
不過,這一切對雲凡來說,似乎不算是什麽事。
若照常理,如岩老這般的強者,必然是會在一處極爲隐蔽之地。
而天魔教又是八族至強之族,想來地域絕對會寬大無比。
可以說,若是外人來到此處,别說是救出岩老,就算是想要找到都無比的困難。
可這些,對于擁有搜魂術的雲凡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