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不明老者爲何會如此,但有一點是他确定的。
那就是自己必須要出手了。
随之,雲凡腦中意念轉動,随之一股青綠色的氣息慢慢流向老者。
不過數息而已,老者原本急促的呼吸開始慢慢的平複,那道蒼老的眼眸也盯着雲凡死死不放。
雲凡心中雖然還是十分疑惑,但此時此刻顯然不是詢問的好時機,永恒守護繼續開啓。
又是數息,老者那原本褶皺無比的皮膚竟然開始慢慢恢複。
甚至于,開始浮現了細微的光澤。
這一切,在一旁的陳彬全部看在眼裏。
剛剛他還在想着如何怒斥雲凡,但僅僅就是這麽數息的時間,就令他啞口無言。
同樣無言的,還有床上的老者,這一刻,他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化。
斷裂的骨骼在慢慢修複,繃斷的經脈開始重鑄,甚至于綻開的血肉都有了恢複的迹象。
兩人都是目瞪口呆,在陳彬看來,這哪裏是什麽醫術,分明就是神迹。
要知道,就在剛剛,床上的老人已經是奄奄一息即将斷氣。
但這會,竟然已經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生命體征回歸。
“你先出去下吧。”
在雲凡的示意下,陳彬也意識到了自己在這裏似乎是有些礙眼,于是一言不發離開。
之後的過程十分的順利,在永恒守護的幫助下,老者的一切都在慢慢的好轉。
半刻鍾後,老者竟是可以直接站起身來,雙手更是可以左右搖擺。
又是半刻鍾,老者渾身上下的皮膚都開始緊繃了起來,終于,從外觀上看,再也不像是一個瀕臨死亡的老人了。
但也就是此刻,雲凡看着眼前的老者,不知爲何忽然生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似乎總覺得,這老頭在哪見過?
終于,一切完畢,老者上前抓着雲凡的手,“你是……他的孩子?……”
“……,您說的是,天炎大帝?”
聽到這話之後,雲凡也百分百的确定了,眼前之人也定然是一個老妖怪級别的人物。
不過雖然包括老者在内許多人都認爲自己與那位大帝有關系,可雲凡自己卻知道在,這一切都還是個迷。
僅僅隻是像可沒用,需要真正的确認過才行。
而對面的老者,在聽到“天炎大帝”這四個字之後,眼神中忽然恍惚了一下。
“呵呵,多少年了,終于又是聽到這四個字了……”
“前輩,有不少前輩都這麽對我說過,可是我确實不是天炎大帝的孩子……”
老者聞言臉上很快浮現出了一抹失望之色,不是他的孩子……
不過細細想來也是,畢竟這是萬年前的事了……
談話間,門被推開,進來了一人,正是陳彬。
陳彬在見到了老者如今的模樣之後,整個人都呆愣在了那裏,他哪裏能夠想到雲凡竟然真的能夠将老者治好。
“岩老,您沒事就好。”
陳彬一邊說,一邊低着頭,“都怪我沒用,沒有找到聖體,還請岩老責罰。”
岩老,就是這位老者的稱呼,隻見其笑眯眯的,并沒有絲毫生氣。
“我一個将死之人,有什麽好生氣的,随緣便可。”
“将死之人?……”
雲凡在一旁,不由得忍不住開口。
“前輩,您現在可不是将死之人,您現在健康的很呢。”
聽了雲凡的話,岩老哈哈一笑,“正是正是,還是你說的對。”
陳彬将二人模樣,連忙開口。
“岩老在,此處太過狹小,我們出去說話可好?”
“呵呵,倒也不錯。”
岩老呵呵一笑,從小屋中出來。
剛剛出門,感受着迎面而來的風,不由感慨。
“十年了,十年沒吹到這樣的風了……”
聽着這話,雲凡不由爲其感到一陣心酸。
十年的時間,一直都蝸居在如此的房間中,那是多麽巨大的折磨。
陳彬看起來倒是很尊敬這名岩老,可是卻讓他住在這樣的地方,與住狗窩何異?
這樣的做派,真的對得起黑山大帝的名頭麽?……
想到這裏,雲凡搖了搖腦袋。
人家的事,關自己屁事。
如今,自己已經将岩老治療好,那就是報了一個恩情了。
且先不談這個人對陳彬重不重要,單就是将一個将死之人救回,就不是一個容易事。
“二位前輩,若是無事我就先行離去了吧。”
這個老頭就不用說了,也不知道哪個年代的人,至于那個陳彬,自己叫前輩想來也沒什麽問題。
畢竟,他可是當代的黑山大帝啊,能做大帝的哪個不是幾千歲的。
這一句前輩喊得不冤。
不料,自己剛欲離去,身後的岩老卻叫住了自己。
“孩子,留下陪我吃個飯可好?”
随後,看向了陳彬,“将小雅叫上。”
“是。”
看得出來,即便是陳彬讓岩老住了這樣的地方,但在岩老面前還是很尊敬的。
岩老說的每一句話,陳彬都會低着頭聽,并很快的做出回應。
反倒是最先被詢問的雲凡,一直沒有回話。
“怎麽了孩子,今日不可以嗎?”
“額……可以可以……”
思來想去還是答應了岩老。
于是,夜晚時分。
一個小型包房中,坐着四個人。
其中兩人正是陳彬與岩老,而另外一人竟然是陳雅。
如今的陳雅已經不再穿着玲珑閣的服飾,而是身着一身淡綠色的長裙,顯得仙氣飄飄。
不過,此刻的陳雅注意的焦點似乎是不在雲凡的身上。
看着對面的岩老。
“岩老,您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呵呵,小丫頭,我能有什麽事呢?”
“可是那日我都……”
陳雅小聲嘟囔了嘴,可說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這是個誤會,已經解除了。”
陳彬正襟危坐,沉聲回答道。
随後,還不忘指了指雲凡,“是這小子幫我找到小雅的,要不然她還一直誤會着。”
聽着這些對話,雲凡隻是感覺到自己有些摸不着頭腦。
合着他們說他們的,自己來這裏,究竟是來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