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誰敢相信,竟然查到最後會是這麽個結局。
繼續等待,蘇乾繼續道:“确實,這個屍宗聖子确實是太過詭異,在屍宗可以修得至高蠱法竟然還可以做到不留任何痕迹不被發現,甚至連我這裏都可以毫無征兆的就來下蠱,确實沒想到……”
“這三年,我翻遍了屍宗的秘籍,似乎有了一些進展,這種蠱蟲極有可能是極北之地中的一個種族中生存的,可那個種族具體在什麽位置,沒有記載,我派人前去那邊尋找也沒有任何的回應,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我怕陛下您……”
“好了……”蘇乾擺了擺手,“生死有命,若我真的抗不過去,那恐怕代表天意吧……”
“我這一生,曾踏足山巅,也如現在這般跌入低谷,無論怎麽算,都已經值了,即便死了也是死而無憾了。”
“不過,我也還有最後一個願望,那就是死之前重鑄鳳軀,畢竟是祖上傳下來的神物,我若是弄丢了還無法補救,那恐怕就沒臉去見列祖列宗了……”
“嗯……陛下,您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随着最後一陣冰寒之氣湧入蘇乾的體内,寒冬雪起身,将一切整理完畢,很快又成爲了剛剛的“國師”。
“陛下,我下去了,繼續去尋找證據了。”
“好,”蘇乾揉了揉發白的嘴唇,略顯虛弱道:“你去吧……”
寒冬雪是走了,雲凡也跟在後面一起離開了。
隻不過,雲凡以及蘇?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什麽之前的進展神速,合着就是約等于啥也沒有。
之前的證據放到現在來看一文不值。
自己辛辛苦苦查出來的東西,其實就是人家早就安排好的。
這樣的打擊何等之大,讓雲凡瞬間感覺自己似乎是完全不适合幹這檔子事。
蘇?此刻也已經出現在了雲凡的身邊。
“雲郎,沒事的,大不了我們完成不了任務,最終重制一具鳳軀……”
雲凡看的出來,蘇?此刻的笑容已經極爲勉強,自己的父親身軀千瘡百孔,她又豈能好受。
“可是……?兒,現在鳳軀都不一定能重鑄了啊……”
“……”
是的,蘇?想到了蘇銘,作爲天賦最佳的皇子,他被派遣的任務也最爲重要。
前往天玄大陸黑山殿購買精血,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精血,是一滴價值大半個國庫的精血。
唯有這滴精血,可以讓鳳軀凝聚,否則将會是一具幹屍。
“可是……爲什麽蘇銘皇兄他會這樣……”
蘇?已經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些淩亂,接踵而至的信息打擊讓她有些認不清現在的情況。
“半晌,雲凡默默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根本就不想讓鳳軀重鑄……”
“不想……”蘇?有些發愣,“爲什麽?鳳軀是我們神凰帝國的至高之物,他爲何會不希望鳳軀重鑄呢……”
“如果……我是說如果,鳳軀就在他的手上呢……”
“他是前往北方的,會不會……是‘國師’口中的那個極北之地部族呢……”
雲凡隻是輕輕的說了這麽兩句,蘇?卻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還未開口,偌大的皇宮走道中傳來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二人都是側目看去,不由雙目瞪大。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如今發出腳步聲的,不正是如今的帝國四十九皇子,蘇銘嗎。
蘇銘顯然是還記得雲凡的,此刻見到雲凡與蘇?在一起,不由微微發愣一下。
不過,很快便恢複如常。
“雲兄弟,你真的來神凰帝國了啊,歡迎歡迎。”
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在這裏,居然是先和雲凡打招呼,足以見得,雲凡的奇特。
當然了,更大的原因,是因爲自己曾經在北方見到過雲凡。
現在,他需要确定的是雲凡是否将自己在北方見到的事情告訴衆人。
轉過臉,看向了一旁的蘇?。
“妹妹,你也在這裏啊,你和雲公子?……”蘇銘開門見山,他想要盡快的知道蘇?是否知道自己去了北方。
“呵呵,皇兄不瞞你說,雲凡大哥是我特意邀請幫我一起尋找鳳軀的呢,你也知道鳳軀失蹤父皇有多麽着急,若是可以不重制而獲得一副鳳軀的話,那豈不不是更好!”
由于有了雲凡先前的話,蘇?此刻對蘇銘也略微的有了警惕之色,并沒有将實情告訴蘇銘。
“原來如此,有雲兄弟加入,那似乎是一件不錯的事,隻是不知……你們查到哪裏了?”
蘇?看了雲凡一眼,二人四目相對,随後蘇?緩緩道。
“我們懷疑這件事與屍宗有關。”
“屍宗?”蘇銘露出一副有些詫異的神情,随後略顯鄙夷繼續道:“屍宗不過是一群不敢正面出現的膽小鬼而已,他們有什麽膽子敢于來盜竊鳳軀?”
“因爲我們懷疑,屍宗已經研制出将鳳軀變成他們獸類傀儡的方法,因此他們才敢于前來盜竊。”
“原來如此,那倒也不是不可能……”
蘇銘點點頭,似乎對兩人得到的情報十分的認可。
而蘇?也在此刻問道:“不過查詢的難度十分大,父皇派出這麽多人都沒有絲毫線索,我們也覺得很難,因此我也率先的将父皇派下需要準備的靈草準備完畢了,皇兄看你這樣,是不是也已經準備完畢了?”
“哦,哈哈哈,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不隻是雲凡,就連蘇?都看得出來,蘇銘在聽到自己這麽問之後,态度好了很多。
兩人都知道,此刻的蘇銘應該是認爲雲凡還未将他要去南方的事情告訴蘇?。
“呵呵,時間也不早了,我也是時候去一趟父皇的寝宮了,你們先忙吧。”
“好!”
蘇?微笑點頭,随後蘇銘也不再理會二人,徑直離去。
而當蘇銘離去之後,蘇?心中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雲郎……我感覺有點怪,總覺得有些不安……”
“不安?難道……”雲凡說着,看向了一個方向。
正是蘇銘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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