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玄鳥一群至尊們，心中被這一句話擊中，整個人恍恍惚惚的，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們經曆了一個又一個年代，躲在神魔祖開辟的深淵裏。
哪怕是擒龍至尊等人，也是選擇了沉睡。
他們不是不知道天命，他們隻是故意忽略天命的存在，因爲他們面對天命，根本無從下手。
可現在，天命，忽然間就被具化了。
它可以被看見，可以被觸摸，可以被鎮壓，可以被殺！
他們看到了希望。
“天命可殺……”倉邱至尊也是喃喃，他全身上下，很多地方都被機械替換，并非原本的肉身，便是因爲和天命誕生的怪物戰鬥過，全部腐爛，隻能替換下來。
“可以殺，但你們不要太高興了，這等存在，連祖師爺都要以命相搏，且隻能将它震碎，我們要殺他，太難太難。”
“哪怕利用八戒律，開啓了朱雀聖女留下的陣法，也不一定能夠成功，更何況，其中還有種種不穩定的因素。”
“單單最後一枚八戒律，就從來沒有出現過。”
“而且，還有天庭在前方擋路。”
“隻要有一步不對，那麽天命就會出現了。”
而這一次出現的天命，将是前所未有的強大，堪比神魔年代。
“那又如何！”老玄鳥豪氣頓生，“怕什麽，大不了就是幹上一架，老鳥我好久沒打架了，現在看得見，摸得着，大不了人死鳥朝天。”
魚王吐槽道：“你就是鳥！”
“安靜！”
倉邱至尊低喝一聲，皺了皺眉頭，嚴肅道：“教主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們在這裏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就憑你們，殺上天庭？”
“如果天命的腦袋，真在天庭裏存放着，加上天庭原本就是祖師爺的道場，鎮壓了部分身軀，你們上千至尊殺上去，都要無功而返。”
“倉邱至尊……”楚毅正要說話。
倉邱至尊搖頭冷笑：“教主，這群家夥，你不要太縱容他們，要不是我神魔教收留，早就死了，如今如果不聽命令，到處亂來，恐怕我們的計劃就會失敗，有時候，該敲打還是要敲打。”
“你說什麽，你這個死魚眼的老家夥，老鳥我忍你很久了，來來來，咱們比劃一下。”
老玄鳥一個翅膀扇了過去。
倉邱至尊目光陰冷，然而下一秒，他就呆滞了，自己的防禦竟然被打破了，整個人被拍到了虛空之中。
“嘿嘿嘿，這個老家夥，還不知道我們的強大，兄弟姐妹們，快上，先揍他一頓。”
小老頭兒拖着個榔頭，就跑入虛空一頓亂湊。
其餘的至尊一窩蜂全都湊了上去。
他們數百萬年乃至更久遠的時間，都呆在一起，就連脾氣都變得一樣古怪。
裏面發出了倉邱至尊的慘叫。
楚毅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我其實剛才是想要教倉邱至尊不要招惹他們。”
一方修煉了靈濁氣，另外一方沒有修煉，這根本就不是對手。
神魔祖之所以如此強大，能夠将天命打散，也是因爲神魔祖摸索到了吸收靈濁氣的方法。
“舒爽！”小老頭兒第一個從虛空裏跑了出來。
緊接着，老玄鳥也整理了下頭上的綠毛，背着黑鍋一臉賤笑。
擒龍至尊等人目瞪口呆，不過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這是？”
“靈濁氣。”楚毅也不再隐瞞，望着滿臉紅腫的倉邱至尊，道出了真相。
“這幫老流氓！”倉邱至尊憤怒不已，幾乎大吼。
不過他畢竟執掌神魔教，在憤怒過後，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天命施展的就是靈濁氣，如今我們有了靈濁氣，那豈不是……”
“正是這個道理！”老玄鳥磕着瓜子道，“殺上天庭！”
白鳳至尊卻是翻了個白眼，她和老玄鳥雖然是鳥類，但似乎也不對頭。
“老秃驢，都說頭發長，見識短，你毛沒幾根，見識卻依然這麽膚淺。”
“小鳥崽，你說什麽，尊老愛幼沒人教過你嗎？”老玄鳥又吵了起來。
白鳳至尊道：“都說了，天庭上，很有可能有天命的腦袋在，那是身體最核心的部分，隻要腦袋不死，天命就能一直活着，你覺得如果我們擁有了靈濁氣，天命不會教給天庭靈濁氣嗎，如此一來，也就沒有差距了。”
“而且，那裏還是神魔祖曾經的道場啊。”
老玄鳥頓了頓，臉上绯紅，哼唧了一聲，翹着二郎腿，傲嬌的轉頭。
“所以很有可能，天庭的力量，遠遠強于玄機，隻是一直不曾展露。”楚毅道，“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不過地球上，還有我們的力量，也有諸多混沌生靈。”
“等吧，等那口星辰大炮造好，到時候才能轟殺到天庭。”
“地球嗎？”倉邱至尊歎了口氣，他也是之前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是楚毅親自告訴，心中無比震驚。
如果沒有他們神魔教，楚毅完全可以憑借着地球上的力量，在宇宙中肆無忌憚。
不過也幸好，他提早服軟了，否則的話，這股力量很可能會對準他。
衆人不斷議論，這些失落的至尊終于找到了方向，自然興緻勃勃，甚至當場開始研究恢複天路的方法。
白狐也找到了一位畫師一道的混沌生靈，不斷請教。
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充滿了希望與幹勁。
……
神魔城内，已經是夜晚，這裏隻有一顆人造的月亮，高高懸挂。
整個神魔城，比不上大泗帝國，但也絕對不小，生靈無數，異常熱鬧。
“楚君，你有心事？”夏悠不知道何時，跟着楚毅走了出來，她望着楚毅的背影，是如此的沉重。
楚毅笑了笑，月光下的夏悠，别有風韻。
如果說，葉煙雨是流水的話，那麽夏悠，恐怕是湖面上的一片落葉，靜靜在上面飄蕩着。
“沒事。”楚毅搖搖頭。
“有事……”夏悠肯定道，“雖說楚君的境界，和那些讨論的事情，我并非全部了解，但我了解楚君你。”
“你有心事。”
楚毅揉了揉太陽穴，苦笑一聲：“神魔教，太樂觀了。”
夏悠沒有言語，隻是靜靜聽着。
“天命雖然已經出現，揭露了真相，雖然我們也有靈濁氣在手，但神魔祖，在告訴我這三件事情的時候，卻是将天命放在了最後，反而是将虛空放在了第一位。”
“我相信，一個天命，哪怕超越了仙，也不會讓神魔祖費勁心思，才能留下些許信息，也不會讓一位頂天立地的黃帝，竟然哭着從虛空裏退了出來。”
“天命爲何出現，它多次出手的目的是什麽，虛空裏還有什麽？”
“這才是最關鍵的。”
楚毅歎了口氣，“我們沒有看到全部真相，隻是看到了真相一角，然而這一角，就需要我們全力對付。”
“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夏悠笑着搖搖頭，道：“楚君，不用給自己這麽大的壓力。”
“我活的很簡單。”
“你走，我等你，你來，我迎你。”
夏悠笑顔如花。
“你要上戰場，我陪你。”
“你不用顧忌我們，也不用顧忌葉姐姐，我相信她和我一樣的想法。”
楚毅呼出一口氣：“所以，我才需要更加努力，不能讓你們失望。”
我要保護你們啊！
“帶你去看看雲端的傳承，有什麽适合的就拿走吧。”
楚毅牽引夏悠的一道神魂，直接來到了自己的道府之中。
“你挑選雲端的一些東西，我去祖師爺給的木屋裏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