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大變，如同一隻猙獰的野獸，暗暗的匍匐在虛空之中。
這個時候，哪怕是天庭攻打過來，恐怕都會感到無比頭疼。
加上其内的諸多至尊，衆人根本不懼怕。
一座遍布隔音陣法的會議堂内，神魔教諸多至尊齊聚，就是連仙尊，都已經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大會。
倉邱至尊點燃了一株株奇怪的香燭，煙霧袅袅升起，這是阻止被敵人神念探查。
他甚至還不放心，又從懷裏取出一枚懷表，沒入虛空之中，楚毅隻感覺，這裏的時間都扭曲了。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老玄鳥等龐然大物，都縮小到一兩米的高度，坐在座椅上。
老玄鳥摸了一把瓜子，和暗焰邪魔等人在那裏磕着。
“你能不能小聲一點，不要打擾到教主的思考。”擒龍至尊一瞪眼。
“我一緊張就愛嗑瓜子，可惜現在沒有好瓜子了，當年混沌時代，葵花神出沒，那一族的瓜子，還真好吃，我滅了好幾隻，夠我吃幾萬年，但現在還是沒有存貨了。”
“先讓教主思索一番，反正我們也影響不到他，白鳳妖婆，把你的心上人叫出來給姑奶奶我看看。”
魚王和鲲在互相吐着泡泡，還有醉醺醺背着錘頭的小老頭兒，拉着無古至尊等人拼酒。
整個大廳，鬧哄哄的，亂七八糟什麽都有。
倉邱至尊滿臉黑線：“這一幫臭流氓！”
不過他也明白，這幫人在最安逸的年代誕生，卻經曆了最痛苦的時代，而後隐居起來，企圖忘掉那段記憶。
夏悠擔憂的望着楚毅，很想關心，但又怕打擾到他。
“呼！”
楚毅呼出一口氣，睜開了眼睛，頓時整個大堂内的聲音都消失了。
他環視一周，看了看周圍的防禦，這才放心。
“我見到了神魔祖師，他老人家跟我說了三件事情。”
“諸位也知道，有很多東西，神魔祖師是說不得的，所以我們很有默契，通過其他方法來傳達。”
“祖師爺問了我三次懂了嗎，我回答了三次，這是第一次。”
楚毅伸手往虛空一點，頓時三卷功法的名字便是出現。
老玄鳥聞言喃喃：“《劈天神眼》、裂魔斧，《虛空遁》？”
“這是什麽，功法武器？我怎麽沒聽說過。”
衆人皺眉，擒龍至尊回憶了一下，沒有發現神魔教内有這等功法和武器。
楚毅笑道：“祖師爺給了我三點訊息，這是其中一點，我知道祖師爺受到了限制，有些話不能說，但天命并非無所不能，他們總歸能留下一些消息。”
“這功法和武器，并不存在。”
“不存在？”衆人一愣。
“很簡單的方法，你們隻需要看這些功法名稱就知道了。”
楚毅手指一點，一些無關緊要的字迹都消失了。
整個空中，隻剩下四個字。
老玄鳥怪叫起來：“劈裂虛空！”
“祖師爺讓我們劈裂虛空！”
魔王搖頭道：“你可知道，虛空按照推演，至少都是上億層，整個虛空，比我們整片宇宙的厚度都要大。”
“連仙都不可能劈開整個宇宙，更何況劈開虛空，且越往深處，越是困難，一般的巅峰至尊，也就隻能劈裂到兩百層到三百層。”
整個混沌年代，直到現在，都有對虛空研究過。
就好比地球上的人類，在探索完地球後，便開始将目标放在外太空。
虛空對至尊們而言，便是地球人眼中的外太空。
“不，這虛空裏，一定隐藏着什麽，否則的話，祖師爺不會一次又一次留下訊息和虛空有關，黃帝也不會從虛空裏退出來。”
楚毅肯定道，“而且，這一次信息更加明确，劈裂虛空，這就說明，祖師爺曾經劈裂過虛空，也許看到了虛空的盡頭。”
衆人沉默了下來，這太不可思議，一億多層的虛空，且虛空一旦裂開，在極短時間内又會愈合，一層接着一層劈裂下去，到時候，就會發現愈合的速度遠遠超過劈開速度。
除非一口氣全部劈裂。
“我懷疑，有兩種方法能夠辦到。”
“其中一種，乃是超越仙。”
“第二種，便是我的劍道。”
楚毅說道，“這就是祖師爺第二次問我懂了嗎？”
“他分明未走劍道，甚至于，那個時候劍道連開端都沒有，祖師爺給我留下了龍鳳之族的修煉方法，還有神魔之音，這都能理解，但卻偏偏，又故意留下了一門劍法。”
“在說到這門劍法的時候，他稍微放輕了語氣。”
“他老人家的意思很明顯，要麽超越仙，去劈開虛空，要麽以我的劍，去劈開虛空。”
衆人思索了一番，老玄鳥咧咧嘴道：“這些都太模糊了，我們如今也做不到，而且也沒有太過震驚，恐怕，關鍵在于第三個信息吧。”
“沒錯！”
“在座各位，都是老前輩了，應當或多或少，和天命打過交道。”
楚毅望去，他身爲教主，坐在最主位。
這裏，有神魔年代混沌生靈的後代，有天譴年代的混沌生靈，也有孤皇年代的。
他們見證了那一次次的毀滅，也見證了諸多天命誕生的怪物。
“與其說是和天命打交道，不如說是和天命誕生的怪物在打交道。”
“我們從未看過天命。”
楚毅想起了祖師爺釣上來的魚，道：“我想，如果我猜的沒錯，應當能夠知道天命的真身了。”
“各大勢力，曾經的強者，都鎮壓過一些強大的怪物，其中的一些怪物，合在一起，怕就是天命。”
“龍屍下方鎮壓的，是天命的脊梁。”
“孤皇蒼鬼之地鎮壓的，乃是天命的手腳之類的東西。”
“雲端那一處，應當是意外被鎮壓，而後被我和魔王他們放逐到虛空裏……那應該是神念。”
楚毅越說，頭腦裏的思路也就越清楚。
虛、無代表手腳和神念。
修、羅代表着是天命體内的兩種力量。
睚、眦怕是一些身上的小器官。
龍屍島上則是脊梁。
“其餘的地方，我沒有見過，像天譴、玄機、天庭三塊地方。”
“天命，怕是當年和祖師爺大戰過，祖師爺身死，而他被打碎了，常年難以合體，而後又因爲各大勢力發現了不對勁，所以天命又發動了攻擊。”
“我不知道天命目的是什麽，但其本體，應當就是這些各個怪物的結合。”
“八戒律，能夠開啓一道絕世大陣，殺死天命。”楚毅擲地有聲。
下面沉默了許久。
忽然，醉醺醺的小老頭兒道：“天命還能行動，教主你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天命的腦袋，恐怕沒有被鎮壓，還藏在某一處，不然不會一次又一次興風作浪。”
楚毅摸了摸下巴。
會藏在哪裏？
最後，衆人猛然變色，齊齊道：“玄機，或者天庭！”
“很大可能是天庭！”楚毅道，“天庭的舉動，太過古怪了，甚至還特意來壓我們的神橋。”
“天庭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其中必定有天命的引導。”
“說來說去，還是要殺向天庭啊。”擒龍至尊歎了口氣。
天庭，太過神秘，縱使和玄機的碰撞，天庭使用的力量，大部分都是來自于仙界各大勢力，而它本身并未怎麽出動。
越是神秘，越加可怕，宛如無底深淵一般。
“無論如何，我們都有了方向，不再和之前那般摸不着頭腦。”
“我們知道了天命的本體，必定不能讓那些怪物沖破封印合體。”
“天命，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