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之所以比天庭強大,除了比天庭稍微久遠一些的曆史,最重要的原因是在和炎黃一戰中,勝利後拿到了不少好處。
這些戰利品,足以讓他們在短時間内迅猛發展。
“戰事不斷擴展下,勢必需要諸多資源,我們雖然能夠掠奪仙界的資源,但還不夠,必須要讓後方人員開采蒼鬼之地的資源。”
那道嘶啞的聲音繼續說道,“蒼鬼,乃是孤皇一族的遺址,是最爲完整的遺址,孤皇一族當年毀滅,但幾乎保存下來七成的東西,直到今日,我們才打通一條通道。”
“我會安排好去的人的。”無魇至尊說道,之前一切人事安排都是他掌管的。
“但大泗帝國那邊要如何?”
“大泗帝國?”黑影冷笑一聲,“那大泗帝皇真以爲我們不敢動他們,他們整個帝國聯盟,不就是以大泗帝國撐着,隻要找到他們的陣眼,大泗帝國,也就分崩離析了,不足爲慮。”
無魇至尊咯咯笑道:“那倒也是,我已經讓幾個小家夥去搜索了,這一次雖然是去挑戰大泗帝國,但趁機讓他們潛入,也是最關鍵的。”
“爲了掩護他們的行動,我讓大泗帝國内的一些隐藏門派開始行動。”
“可惜,虛生的劍道,還是不如閻羅仙尊的劍道。”
“隻要劍廟有人率先一步,成就劍道至尊足以,畢竟那人是開創者,也許有所不同。”
黑影道,“散會吧……”
“是!”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讨論天庭,足以說明他們有強大的自信。
一道道影子消散而去。
……
大泗皇宮,大泗帝皇龍行虎步,直接來到了藏書庫。
他在翻閱一切和炎黃一族,和天命、玄機有關的資料。
他企圖從古籍裏看到隻言片語,和曆史有關。
“神魔教内沒有。”荊風至尊從虛空裏走了出來。
“我這裏也沒有,大泗帝國的曆史太短了,乃是太古後期才成立的,對于混沌事情并不了解。”
“我,很不安啊。”大泗帝皇眉頭狂跳,他望向體内的天路,一片虛無,他已經停留在這個境界上許久許久。
大泗帝皇天賦強大,又有孤皇一族的傳承,他自認,如果不是天路斷了,他便能成仙。
“也許孤皇一族知道些什麽,可惜我們無法進入太深。”荊風至尊看向大泗帝皇,眼裏也是惋惜。
他們表面上沒什麽,但知道的越多,心裏就越不安。
“先處理好眼前的事情,這幾日,帝國内烽煙四起,看來又是玄機幹的好事。”
“苦的都是黎民蒼生,不過本帝已經派人前去鎮壓。”
“最重要的是,陣眼不要被找到。”荊風至尊掃了一眼。
大泗帝皇無奈苦笑:“你又來了,我真的不是要隐瞞你,可是你也知道,當初布陣,并非我所布置,而是陣法自動布置,連我都不知道陣眼在哪裏,什麽才是陣眼,鬼知道它長什麽樣子。”
“荊風,我對你是真心的。”大泗帝皇含情脈脈,他們兩人在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陛下,已經數日沒入後宮,後宮佳麗三萬,不知陛下今日要去哪裏?”外面傳來公公的聲音。
荊風至尊呵呵冷笑:“好一顆真心。”
大泗帝皇尴尬無比:“這不是你沒答應我嗎,你要答應,那後宮就不要了。”
……
楚毅一路西行,這裏的景色别緻,不時有大片大片的湖泊,像是星盤一樣錯落有緻。
“大泗帝國的江山圖我看過,這些湖泊恐怕是陣法的一部分,但哪怕是毀了,也傷及不到陣法的威力。”
“真是恐怖的陣法造詣。”
“恐怕是以天地爲陣,自然演化,大泗帝皇都不一定知道各個陣法的組成部分,要想從外界攻破大泗帝國,再多的至尊,幾乎都不可能。”
“而要破壞了部分陣法組成部分,也沒可能,除非将整個大陸全部擊沉。”
但那,就是仙的實力了。
這片大陸孕育諸多強者,絕對了不得,空間穩固,并非至尊所能辦到。
“我推算了一下陣眼位置,發現了至少上萬處可能,而且還在不斷變化。”楚毅說着,略帶嘲諷的看向豬八戒,“孤皇一族在陣法上的造詣如此了得,你卻什麽都不懂,隻知道用蠻力。”
“啊?”豬八戒将腦袋從白狐的三根毛茸茸尾巴裏擡了起來,睡眼朦胧。
當他沒說。
“嘿嘿,那條通道,在最西邊,而且還在深海之下,難怪我玄機一直找不到。”
暗焰邪魔笑道,“這一次有福了……恩?遠處有動靜。”
以楚毅他們的實力,自然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
那一片區域,被厚厚的陰雲籠罩,氣溫低下,天降大雪。
那片烏雲面前數十萬裏,覆蓋大半西北地區。
一路而去,植物凍死,寸草不生。
“不是自然災害,而是人爲造成,是玄機的災難堂!”白狐驚悚。
“這是一個很恐怖的部門,在災難堂裏,每一個修士,都是極其擅長風水一道,他們利用自然災害,瓦解一個個勢力的有生力量,最後派人解決,獲取百姓和普通修士的信任,從而取得大量的信仰之力。”
那雲太大了,一望無際,隻有至尊級别的存在,才會有如此實力。
楚毅等人終于落到了地面,前方是一座巨大的城池,這是大泗帝國西部的第一城,安延城。
這裏更是大延河的起源之地。
這條河流在楚毅的眼中,也是陣法的一部分,甚至藏有陣眼。
孤皇一族的陣法得天獨厚,遠超這個時代,令人震驚,是以連玄機,都難以破解。
楚毅的劍陣和它比起來,簡直如同小巫見大巫。
大泗帝國在隐界的實力,相當于神魔教在仙界。
隻不過前者暴露,後者十分低調。
城門外,重兵把守,他們操控數百艘水船,打撈起一具具屍體,有兇獸,也有人族,還有魔族、神族。
寬大的河面上,一艘艘戰艦歪歪扭扭,大部分已經損壞,夾闆上起火,帆布掉落,一片慘狀。
天上的雪,越來越大,不斷有修士驅動法門,将地上積雪融化,否則的話,不出幾日,這最大的城池,就要被風雪覆蓋。
“止步!”
“你們是誰?”
一位将領帶着一隊士兵走了過來,目露兇光。
楚毅取出大泗帝皇所給的令牌。
“皇宮之人!”
那将領驚訝,連忙拱手。
“這裏發生什麽事情了?”楚毅問道。
那将領還未回答,卻見不遠處,一道倩影,騎着戰馬飛奔而至。
“城主!”将領連忙道。
“你去忙吧。”那女城主臉色略微蒼白,喘着粗氣,眉眼疲憊,可依然目光如刀如劍,帶着質問的氣息。
她身穿铠甲,背負長槍,英姿飒爽。
“我已經通知陛下,說這裏戰況極其混亂,一旦我安延城破了,那麽整個帝國的西北都要被攻破,這些宗門勢力不容小觑。”
她的話音抑揚頓挫,就像戰鼓一般,錘在楚毅的心上。
她掃了一眼楚毅手裏的令牌。
“我請陛下,派至少十萬兵力,至少千艘頂級戰艦,可現在,竟然隻來了你一個人,還有幾個不是人的。”
“陛下難道不知,天下要大亂了嗎。”
“還是說,陛下要讓這西北自取滅亡?”
“如果真要如此,那我虞歌,便直接叛國!”
她說話慷慨激昂,心中有怒氣,沖着楚毅直接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