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如果和皇城起了直接沖突的話,楚毅還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
他做事,謀而後動,一旦出手,必然是全力擊殺,讓敵人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
這也是吃了上一輩子的虧。
上一世,他修行太快,哪怕再沉穩的人,心性都有些浮躁了,所以做事情往往大開大合,導緻他的仇家太多太多。
如果在渡心魔劫的時候,能夠招來幾個仙尊好友坐鎮,說不定就很難被偷襲,而後被心魔劫覆滅。
所以這一世,他步步爲營,哪怕是在這天辰大陸,也未曾松懈。
尤其是,當認出青山的時候,楚毅也忍住了内心的激動,不敢相認,因爲他猜測,南陽離宗當年内部很可能出現了叛徒,不然的話,絕對不可能被輕易的攻克,又不是仙尊出手,結果整個宗門幾乎無一生存。
仙界太複雜,他的實力又沒有恢複,隻能先依靠這秦淩帝國,慢慢崛起。
楚毅望着秦正,心中一笑,如果他真能奪得帝位,那麽自己就以這秦淩帝國爲根基,再度掀翻九重天。
就像當年在太極宗一樣。
“秦正……秦正……這小子,不就是一個廢物嗎,怎麽可能是皇子,而且他剛才的氣息,完全不輸于那些受寵的皇子。”
天子霸氣!
鎮南王退回到休息區,沉默不語。
蘇依依和蒹望塵對視一眼,均是有些咋舌,以她們的身份,對于皇子什麽的,倒也不是太在意,隻是一個被帝都各大學院嘲笑的人,竟然是一位皇子?
“鎮南王,你看這比賽還能繼續下去嗎?”青山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鎮南王怒氣難發,陰着一張臉,上面的肌肉完全僵硬,咬牙道:“繼續!”
他今天算是丢了臉面,誰能想到,這裏會有一會皇子,而且還如此強勢,他總不能一點情面都不給吧。
“他已經廢材了這麽多年,爲何會在這個時候爆發,難道說……”
鎮南王目露精光。
“秦帝大勢已去了一半,難逃天命,恐怕在這三四年之内,就會駕崩,秦正,這是在爲自己造勢!他要奪帝位?”
“可他,有什麽資格!”
“我帝國,大城池,一共一百一十八個,分列整個帝國,在帝都的朝廷命官,一共九十九位。”
“大皇子,已經取得了其中十個城池城主的信任,拉攏到十二位官員。”
“二皇子,據我所知,也已經拉攏到古木城,碧海城等等。”
“九皇子……”
他的心裏一一想到,這是一個心思缜密之人。
不過鎮南王算來算去,到最後,卻是發現,這秦正想要在這三四年内,積累起能夠抵抗這三位皇子的力量,概率幾乎爲零。
“不足爲懼。”他終于松了口氣,大刀闊斧的坐在椅子上。
……
“下一個!”
秦正面無表情,他手上還握着一柄鐵劍,上面沾染着血水。
此時的他,哪怕看上去再憨厚,可也充滿了殺意。
“秦師兄……”
芳心淚眼婆娑,她這輩子,最希望的就是能夠爲自己的家人報仇,但沒想到,這個她有些看不起的秦正,幫他完成了。
她的心中,充滿了感激。
“丫頭,你的事情,就是大家的事情,不用爲這件事的後果擔憂。”楚毅拍了拍芳心的腦袋。
“恩。”芳心的心裏,閃過一絲暖流,繼而展開了笑容。
“沒人敢上場了。”林飛炎樂道,“秦師兄殺了人,又是皇子之身,這裏的普通人,怎麽可能敢上場。”
“阿彌陀佛,秦師兄好生霸氣,在老衲看來,還真有天子之氣。”
“小秃驢,不要一副老成的口吻,感情你還會看相?”林飛炎呲牙咧嘴。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這不是秃頭,這是和尚頭,代表六根清淨,還有,我是你師兄,請你放尊重一點。”小和尚怒道,“而且,我會看相怎麽了,秦師兄比你霸氣多了,根據你的面相,上輩子一定是一隻豬。”
“砰!”
一個豬蹄重重刻在了小和尚的臉上,豬八戒傲嬌的搖晃着屁股,跳到了楚毅的肩膀上。
“阿彌陀佛,我竟然把這家夥給忘記了。”
“我怎麽覺得,你的阿彌陀佛是罵人的話?”柳道補了一刀。
看着幾個師兄弟在一旁吵鬧着,芳心不知爲何,漸漸平複了下來。
接下來的比賽,則是平靜了許多。
小和尚悟明,在和一位美女對戰的時候,直接投降,因爲太過無聊了。
另外一面,芳心也不再出戰,正好到了關鍵時期,她要沖擊宗師之境。
決賽,是秦正和穆成天。
穆成天的白鱗蛇,在手臂上遊走,發出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一雙沒有溫度的眼睛,就這樣盯着秦正。
“這一場,秦正恐怕不妙了。”有人喃喃出聲。
“本命蛇嗎?”楚毅摸了摸下巴,這世間修煉之法,無窮無盡,而這穆成天所使用的,便是一種詭異的修煉之法。
同命同生!
這種修煉方法,便是将自己的生命,和一種兇獸綁定在一起。
兩者需要有很大的契合度,這才能夠成功使用這種方法。
因爲兇獸的天賦,比一般人類要好的很多,所以往往初期,都是人類借助兇獸的力量。
隻是兇獸修煉太慢,和人類綁定在一起,也能從中獲益。
這需要兩者心甘情願。
活,當同活。
死,當同死。
所以穆成天和這白鱗蛇,本質上已經是一個人了,不可能分離開來,也因此,在戰鬥的時候,帶上白鱗蛇,他人也很難有異議。
“雖說中間出現了很多意外,但到頭來,還是我們的勝利。”傅曹目光陰沉。
“穆公子的白鱗蛇,可是有先天之境的實力,而且穆公子本身,也已經進入到宗師之境,無論怎樣,那秦正,都必敗無疑。”林清天搖着扇子。
“秦師兄危險了。”林飛炎皺眉。
“沒事,有老師在。”柳道倒是淡然。
卻見此時,楚毅展顔一笑,正常來說,一位半步宗師,怎麽也不可能同時擊敗一位先天之境加上一位宗師,可那也是正常來說。
“秦正,我問你一句,你要學劍嗎?”
“劍?”秦正一愣,因爲這一道到後面太難了,沒有人指點的話,根本寸步難行,很多強者都會以劍道爲跳闆,走向其他的路。
“老師,我要學劍,但也要學其他的。”秦正說道,他對于鍛造一道,同樣很有興趣。
“好!”楚毅笑了,對于很多人來說,技能在于精,不在于多,可對秦正這種特殊體質的,就不用顧忌太多。
“那我便教你劍法。”
“現在才教劍法?!”
“哈哈哈,楚老師,你該不會是想要直接笑死我吧?”穆成天哈哈大笑,他反正沒犯王法,而且以他的身份,根本不懼這秦正。
“對于你這種白癡,自然教不會,可秦正不同。”
楚毅翻了個白眼。
“好!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是怎麽敗我的。初學劍法,恐怕連一根木頭都砍不斷。”穆成天冷笑不已。
楚毅充耳不聞,在衆人困惑的目光之中,他來到休息區,徒手将木椅的一側掰了下來,而後用真元一削,勉強成了木劍。
“用這木劍,不要用鐵劍。”楚毅将木劍扔給秦正。
“怎麽,怕用鐵劍,傷到自己嗎?”穆成天冷嘲熱諷。
楚毅淡然一笑:“我怕他不小心殺了你,還是用木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