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絕疑惑道:“楚老師,到底有什麽問題?”
楚毅摸了摸下巴,看向四周。
這一帶,已經是屬于郊區了,雖然有學生的消費能力,可其實消費力度并不大,一般也就是一些小賣部,文具店的生意。
可是現在,卻有了諸多内衣店,還不止一家。
更讓人驚悚的是,拐角處有一家棺材店,附近還有一家專門賣上墳所需物品的店。
“這些店,都是最近才冒出來的,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被楚毅這麽一說,侯絕也終于皺了皺眉頭,内衣店他還好理解,可那棺材店開在這裏?
能有什麽生意?
“内衣店,代表着女性,女性代表着陰。”楚毅緩緩說道。
“而棺材店也無疑代表着陰。”
“一下子多了這麽多陰屬性的東西,我是覺得奇怪。”
楚毅對着學校,開啓了《望氣訣》,猛然之間,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整個學校的氣運,異常旺盛,隐隐有要騰龍之勢,這是隻有在大省會才能出現的氣運。
“怎麽會這麽恐怖,難道說,這是一條隐性運脈?”
“恩?果然不對,那些偏陰屬于的地方,已經升騰起了陰氣,這是要和運脈分庭抗禮?”
“不,是稍微削弱後,再加引導。”
他的全身猛的一震,整個人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時,已經到了高空之中。
宗師,在高空之中能做短時間的停滞。
楚毅的目光爆發出金光,仿佛要将這塊地給看穿了一樣,雙目炯炯有神。
“果然是這樣!”
“楚老師,怎麽了?”侯絕不懂風水一說,也不知道運脈的情況,自然不了解。
“太玄奪運法!”楚毅閉上了眼睛,眼睫毛輕輕的顫抖着,“有人在用太玄奪運法,偷取這裏的運脈,和上一次喬木群島的事情一模一樣。”
喬木群島,楚毅心裏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畢竟這太湊巧了。
那飛機,不偏不倚,就要沖向運脈的鎮壓點。
而且他還遇到了能夠斬斷因果線的高手。
而這一次,更是如此。
“走吧,下去說吧。”
兩人随意走在路上。
楚毅解釋道:“你要知道,這地球上是有氣運一說,像京城,便是氣運最好的地方,現在才會定都于此。”
“而我們九江市,尤其是三中這裏,竟然也隐藏着一條運脈,這條運脈如果不斷發展下去,将來我九江市,也是能人輩出。”
“可現在,有人要用太玄奪脈法悄悄取走這條運脈。”
“看見那些内衣店,棺材店,還有突然要重新開鑿的一條路了嗎?那些都隻是手段之一。”
“爲的就是将這裏的氣運更好的引流。”
侯絕身爲宗師,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些東西,畢竟不是一個領域的:“這是推演一道嗎?在華夏,最厲害的,應該便是青長宏,難道是他所爲?”
“不對,應該是其他的宗師。”
楚毅搖搖頭,冷笑一聲:“宗師?你太看得起宗師了,這種手段,除了先天之境,可沒人能夠使用。”
“先……天……”侯絕結巴了。
楚毅思索,心裏有太多的疑問。
太玄奪運法,是仙界的一門手法,專門用來奪取氣運,一般都是那些專精于風水、因果一道的宗門才有的手段。
這已經是大能的手段了,至少都是先天強者才能掌握。
楚毅疑惑了,這種手段都能傳承下來,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一般的道統,留在地球上的傳承,頂多也就是到宗師,畢竟想要在地球上成就先天,太難太難,何必浪費時間。
“到底是誰?”
“隐世的武道家族?”
楚毅困惑。
“那我們該怎麽辦?”侯絕一頭霧水,“如果任由其發展,豈不是整個九江市的氣運都要被奪走了?”
“也沒那麽誇張,氣運隻是修煉的一種手段而已,哪怕全沒氣運,也不會要死要活,頂多就是發展不順一些。”
“不過,竟然有人在我地盤上搗鬼,真以爲我看不見嗎?”
“想要那些店鋪關門是不可能了,那段路,也是上面批下來修的,這也就是說,對方在世俗界也有些能量。”
“那麽,就隻有一個方法了。”
十八班。
楚毅一走進教室,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
“老師,你收到消息了嗎?”錢小帥兩眼淚汪汪的看向楚毅。
“什麽消息?”楚毅明知故問。
“軍訓啊!”
“真是混蛋啊,這大冬天的,軍訓什麽啊。”
馬欣不斷用書本砸着桌子。
“這剛來的校長,是要給我們下馬威嗎?”郭菲菲也有些不滿。
他們才不要軍訓,站在那裏就是幾個小時,一點意義都沒有。
“同學們,剛得到消息,并不是校長所做的決定,是有人跟校長要求軍訓的。”胡來說道。
“誰啊!”
“哪個變态啊。”
“讓我看見我一定滅了他。”錢小帥捏緊鋼筆。
“智障。”
楚毅:“……”
“快來看,我這裏有人給我傳來照片了,就是這個人,他進去之後,校長就決定冬訓了。”
“給我看看照片!”
照片是一張背影。
“我勒個去,我一定要将這個家夥人肉出來。”
“這惡心的大棉襖,還有破爛的牛仔褲,腳上那雙鞋這麽髒,是從糞坑裏撿到的嗎。”
郭菲菲惡狠狠的說道。
“不對啊,這風騷的背影,我怎麽覺得這麽熟悉。”
衆人一頓,而後猛然擡頭,正好看到楚毅溜到了教師門口。
“……”
“楚老師,你這個變态!”十八班傳來了咆哮。
楚毅郁悶的上完課後,十分委屈,他這也是沒有辦法,想要對沖陰氣,隻能加強陽氣了。
而軍訓的地方,自然會有部隊,部隊軍人可是陽氣最重的。
“可憐了我這憂國憂民的心啊。”楚毅搖搖頭,朝着潛龍山莊而去。
……
松滬市,喬尚科技集團。
作爲松滬市排名前十的企業,喬尚科技占據着最好的地段。
而如今,其中的董事長辦公室内,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眉宇略微溫和清秀,正悠閑的落下一子。
和他博弈的,則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目光如鷹,不時散發出精光,令人心生膽怯。
如果楚毅在的話,必定能一眼看出,此人竟是一位宗師級别的強者。
“京城似乎出了一副先天道圖,王總你不去看看?”中年男人笑道。
“何須去看,我自有我的路,通往先天,不過先天而已。”王赢快速落下一子,幾乎沒有猶豫。
他帶着強烈的自信,體内隐隐流動着巨大能量。
付文博陷入了思索之中。
片刻後,他搖搖頭:“我又輸了,我的棋藝,在這世界上,也是頂尖的了,可每一次都赢不了王總你。”
付文博崇拜道,看着眼前略帶儒雅的男人。
正是因爲眼前之人的一句話,讓他立地成就宗師。
何其恐怖。
而且他眼睜睜的看着王赢,從一個武徒,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内,成爲了武道宗師。
這是怎樣的天賦。
“勝了你,輕而易舉。”王赢戲谑道,他緩緩站了起來,雙手負背,看向這偌大的松滬市。
“這一世,我要勝天。”
他笑了。
“上一世,我有幸,進入到仙界,一路成長,最終到達了元嬰之境,可誰能想到,上天竟然再給了我一次重頭來過的機會。”
“一次沉睡,再醒來,已經是千年之前。”
“我王赢,又回到了地球之上。”
如果楚毅在的話,一定會震驚無比,因爲在這裏,有一個和他一樣的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