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樊洪幾人對着楚毅頂禮膜拜,都要跪下的時候,楚毅直接掉到了江水之中。
他在水中狗爬式的撲騰了兩下,好不容易才爬到岸邊。
“果然不能在大武師階段用這種裝逼的招式,看着效果很強,可花費的靈氣也太巨大了,一招就将我榨幹了。”
楚毅很狼狽,他還想要裝高人,結果差點溺水,而岸邊的那幾個笨蛋也不來救他,他們以爲自己現在真跟神仙一樣啊。
“呸呸呸!”從嘴裏吐出幾根水草,楚毅踉踉跄跄的走到幾人的面前。
“事情都搞定了,該幹嘛就幹嘛吧,這兩人,你們看着辦吧。”
楚毅有些無力的看着陳俊宇和陳俊豪。
他從仙界歸來,所殺生靈萬萬,不過在地球之上,如果不是地下世界的人,他一般不會殺人。
但這兩人,明顯對自己動了殺意。
第一次,可以饒恕,但第二次,楚毅就不得不動手了,不然的話,這種窮途末路的瘋子,很有可能将楚毅的家人作爲目标。
“楚毅,你想幹什麽!?這是殺人,是犯法的!”陳俊豪這一次,終于不能淡定,他所謂的底牌,被對方一巴掌全部打死了,沉入這九江之中。
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底氣。
“小子,現在想到違法了?”樊洪一腳踹到了陳俊豪的臉上,“麻蛋,剛才招來人的時候不是很牛逼嗎,不是要殺死我們所有人嗎,現在害怕了?”
說着,又再度踹了幾腳。
在楚毅面前,樊洪仿佛回到了當年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老大身後的年代。
楚毅臉色有些蒼白,江水讓他的身體發寒,對于這兩人,他再也提不起一絲興趣:“樊洪,你現在真像反派,反派死于話多……”
楚毅冷不丁的說道。
“我先回車裏休息了。”
“阿狼,送楚老師先過去,阿虎,過來和我處理這兩個人渣。”
阿虎點頭,從旁邊搬來兩塊大石頭,又拿出兩根麻繩。
“兩位陳家大少,楚老師一般不喜歡殺人,可惜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騷擾,是你們太賤呢,還是太賤呢。”
樊洪拍了拍陳俊豪麻木的臉。
“九江之下,不知道沉了多少屍體,多你們兩個不多。”
“而且就連你們的手下,也不見得幹淨吧。”
暗地裏的事情,誰都知道,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現在成爲一方巨擘,哪個是幹淨的。
“不過你們放心,我們是專業的。”
“不不不!”望着阿虎走過來,陳俊宇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
他現在心中悔恨不已,爲什麽當初要招惹這種存在。
“我不想死,我還不能死,我還這麽年輕……”
而至于陳俊豪,已經完全麻木了,手腳冰冷。
今天的事情,對他而言,乃是一波三折,但最後的結局,還是折了。
……
車内,楚毅的頭發濕淋淋的,他勉強運用一絲靈氣,将身體的水汽烘幹。
阿狼戰戰兢兢的坐在駕駛座上,目光透過後視鏡,想要看楚毅,卻是不敢看。
“我有這麽可怕嗎?”楚毅無語道,自己在不殺人的時候,還是挺随意的,而且他也分得清,哪些人是敵人,哪些人是自己人。
就像面對自己的學生,哪怕經常被欺負,可楚毅也樂。
“啊……沒!”阿狼打了個寒顫,那是發自内心深處的震撼,“我隻是覺得,那天在ktv離,楚老師您對我真是手下留情了。”
楚毅笑笑,而後車内又陷入了沉默。
“看來是我小瞧了地球上的武者。”他在休息,也在反思。
自己以玩世不恭的态度遊戲地球,可事實上,地球因爲每隔千年的仙門開啓,諸多仙家子弟進入,爲了往後擇人方便,也留下了一些道統。
這些道統雖然不算強悍,可以如今楚毅的實力,也必須小心,否則在這裏出事,那他這閻羅仙尊就搞笑了。
“我的實力增長的還是太慢,從大武師到武将,如果僅僅憑借着聚靈碗和那顆老榕樹,恐怕都要一年多的時間,而從武将到宗師,怕是要更久。”
“這樣下去,很難在仙門開啓之際,邁入先天之際。”
“看來,隻能建造陣法了。”
楚毅想到了潛龍山莊,那裏的風水相當不錯,可以說,是整個九江市及其周邊最好的地段。
“以潛龍山莊爲中心,将那裏修改成類似仙家洞府的模樣,雖說簡陋了一點,但聊勝于無。”
“再将河邊的那株老榕樹移栽過去,就完美了。”
不過唯一頭疼的是,建造陣法,需要相當之多的靈石,楚毅能夠想到的,就是有秦然手裏的那條礦産了。
“直接要?偷偷拿?”楚毅搖搖頭,對于這份情誼,他不想就這麽被亵渎,活了上千年,蓦然回首,他才發現,有些人對自己是真正的好。
雖說上一世在地球窮困潦倒,但沒有這些人,自己根本走不下去。
正想着呢,突然手機響了,看見來電,他的嘴角露出微笑。
“秦校長啊,我正想你呢,你就打來了,你說我們兩人是不是心有靈犀。”楚毅像是流氓一樣調戲道。
此刻的秦然,正站在校門口王兵将車開過來,市區下着大雨,讓她心情頗爲煩躁,聽到這話,心頭一陣愠怒。
這人怎麽就這麽沒個正經。
“楚老師,這周末我生日,我父親準備在家裏開一個生日晚會,我想請你參加。”
秦然說出話後,其實心中便有些愧疚。
這一次的生日本來就不簡單,是華勝集團想要探下其他幾大勢力的想法。
按理來說,楚毅和她隻是上下屬的關系,根本不用邀請,但秦然知道楚毅的身份,顯然是想要在關鍵的時刻借用,至少對東方傲,已經産生作用。
正是因爲這一點,她才感到内疚,覺得自己在利用楚毅。
“你生日?”車内,楚毅挑了挑眉頭,“你邀請我該不會是想要我送禮物吧,我可是很窮的,說好了,我不會送價值超過一百的。”
“嘶!”
秦然倒抽一口氣,額頭上青筋暴起。
什麽愧疚,讓那些内疚通通見鬼去吧。
“愛來不來!”她惡狠狠的說道,每次跟這個男人說話,都無法保持鎮定。
楚毅在電話裏笑了,他怎麽不明白這次生日會的目的,他又不是白癡,隻不過他同樣有些明白秦然邀請他去的目的。
楚毅不想讓對方有過重的負擔,朋友本來就是在危難的時候求助的。
“你那邊下着大雨吧。”楚毅突然問道。
“怎麽了?”
“我聽着女很大,看來一定是老天爺對你流口水。”楚毅一點都不臉紅的說道。
秦然直接挂斷了電話。
這算什麽?調戲嗎?還這麽生硬。
“雨還真大啊。”秦然眯着眼睛,天空烏雲卷積,總覺得像極了某人那張欠扁的臉。
不過不知爲何,她心中似乎沒那麽糾結了。
……
就在楚毅煩惱要送秦然什麽生日禮物的時候,遠在北歐的刀門,上下一片沉默。
“還沒有消息嗎?”刀門門主刀疤,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沒有消息,聯系不上了,而且我們讓那邊的分部過去,也沒有找到威廉幾人……恐怕……”下屬戰戰兢兢,沒敢說出最後那幾個字。
威廉,可是門主最喜愛的徒弟。
刀疤面如死灰,宛如死人,他站了起來。
“通知下去,準備入華夏!”
一句話說完,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飄走,留下一地震撼的手下。
時隔數十年,門主終于要再次入華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