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打開了手機視頻。
“各位，這是我進去後的錄像，你們看清楚了。”
他早就有準備，怎麽可能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地步，活了上千年，再怎樣不會蠢成豬。
視頻是從楚毅進入大廳開始的，錄制的清清楚楚，隻不過沒有聲音，當看到張洪羽和沈濤玩弄女人的一些方法之後，衆人鄙視的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肖璟瑜，對着兩人更是沒有好感。
而後，幾人驚恐的看到，沈濤和張洪羽的手腳突然斷裂，沒有一點預兆，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捏斷了它們。
蔡放、孔軍饒是見多了大場面，此刻也是背後發毛。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個好好的人，怎麽可能自己受傷？
“各位，看到了吧，我可沒有動手，我也很無奈啊，好端端的想去和老同學叙舊，哪知道他們突然就自我受傷了，估計是女人玩多了，骨質疏松，這可真的不能怪我啊。”楚毅攤了攤手，一副無辜的樣子。
張洪羽胸口一悶，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不，這是你搞的鬼，絕對是你搞得鬼，你們要相信我，就是他傷的，沈濤，你說句話啊，對吧。”
張洪羽慌了，他知道事情發展已經遠遠超過預料，對方連市局長都請來了，那麽一旦連最後一點證據都被抹殺，恐怕自己真的完了。
“還不死心嗎，如果認爲視頻是我造假，完全可以拿去堅定。”
“不，視頻是真的，當他沒有動手，就斷了我的手腳，爸媽，你們要相信我啊！”張洪羽嘶叫着。
“荒唐！”孔軍忍不住怒喝一聲，他知道現在自己在不出面，怕是對未來仕途都有影響。
更何況，這視頻裏現實，那楚毅根本就沒有動手。
“你以爲這世界上有仙人嗎，能夠隔空打牛，恩？”
“如果楚老師是仙人，那麽你們也是活該了！”
孔軍一開口，蔡放也按捺不住了，擦了一把冷汗，接道：“事情應該很清楚了，就是這人污蔑楚老師。”
他也随之開口叫楚老師。
“郭局，孔局，你們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禀公處理的。”
“這裏環境不好，我還是給你們找個休息室，我們再慢慢讨論吧。”
他一邊說着，心中卻是将張東方等人罵個半死。
現場，恐怕隻有郭潘雷一人頭皮發麻，像是見鬼一樣看着楚毅的背影。
雖然視頻之中楚毅沒有動手，但不代表他不能傷人。
隔空傷人，這等手法，眼前這人恐怕是如魚得水。
當然，郭潘雷也不會說出來，這已經涉及到地下世界的事情了，一旦到了那裏，法律的限制也呼有所偏頗，更何況這一次還是對方先打傷了楚老師的父親。
隻不過楚毅在他心中的地位，極速上升，他快要按捺不住将楚毅推薦給那個部門了。
楚毅緩緩走到張洪羽面前，平靜的說道：“我說過，我會沒事的，進去的會是你……和你的家人。”
楚毅對着郭潘雷說道，“郭局，我從小在這裏長大，十年前，這裏發生了一件命案，我覺得和張東方一家有關……”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一旁的張東方，如墜地獄。
“你們聽到了吧，好好查查，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郭潘雷跟着楚毅離開。
而留在原地的張家幾人，全都愣住了，一股冷氣嗖嗖嗖的直蹿後腦勺。
他們當年所做的事情，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雖然過去多年，可如果上面有心要查的話，怕是一個都逃不過去。
“完了……”張洪羽的眼神呆滞，他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原本随随便便就能拿捏的人，身後竟然有這麽巨大的能量。
一瞬翻盤。
他們根本連自救的機會都沒有！
背景、證據全都比不過對方，甚至連陳年舊事都被挖出來。
這一刻，張洪羽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絕望。
他想起了楚毅所說的話，任自己使用了所有手段，搬來所有靠山，可到頭來，輸的還是自己。
“蔡局，你要相信，我們一家是冤枉的啊！”張東方慌了，他幹過的事情，可不止當年一件啊，這樣一查，恐怕諸多違法事情都會被牽連出去，到時候全家都要上法庭。
“我相信你有什麽用，你要讓郭局和孔局相信。”蔡放冷冷的說道，而一旁的孔軍也是冷哼一聲。
兩人的态度，無異于直接判了張家死刑。
至于審訊室内的肖璟瑜，從剛才起，就一直驚訝的捂着小嘴。
美目閃爍，不過當看到楚毅安然無恙後，嘴角卻是露出了笑容。
“你果然比以前更優秀了呢。”
少女的心思啊，根本猜不透。
……
“郭局，麻煩你過來一趟了。”楚毅眯着眼睛，迎着外面的陽光。
“不麻煩，不麻煩。”郭潘雷笑道，完全沒有剛才的氣勢，就像一個晚輩，“楚老師，您就不要叫我郭局了，被我爸聽到又要拿教鞭抽我了，直接叫我潘雷吧。”
楚毅點頭應允。
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他的電話響了。
他的神色一變，接起電話，嬉皮笑臉道：“秦校長啊，有什麽事嗎，一大早打過來？”
“楚毅，你還問我有什麽事？！你今天不用上課嗎，第一節就是語文課你竟然就不在！學生都問到我這裏來了，你說有什麽事。”
楚毅：“……”
他是真的忘記了。
“我不管你在哪裏，馬上，立刻，一個小時内給老娘滾回來，不然扣你實習工資。”
電話裏傳來河東獅孔，隔着老遠楚毅都能感受到那濃郁的怒火。
“秦校長，你火氣這麽大，是不是月經不調啊。”
“滾！！！”
啪！電話被挂斷了。
楚毅揉了揉耳朵，對着郭潘雷肯定的說道：“以我對她的了解，絕對是月經不調。”
他咬了咬牙，“我才不會這麽笨，在她火氣正大的時候趕回去，簡直就是嫌命長啊，潘雷啊，告訴你，以後找女人，千萬不能找這種，跟個定時炸彈一樣，随時爆發。”
郭潘雷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威風凜凜，在審訊室散發着冰冷氣息的楚老師嗎？
剛才接電話的時候，怎麽看都像狗腿子啊。
那笑容，谄媚到了極限，簡直了。
對，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
作爲一名有節操、有骨氣的人民教師，楚毅是不會爲了一點工資道歉的。
“對不起，作爲一名教師，我對自己上午睡過頭的行爲感到十分抱歉，這是我的檢讨書……”
楚毅雙手遞上，他上午告别了肖璟瑜，又回了家裏一趟，連飯都沒吃，蹭着郭潘雷的車就回來了。
他看着自己的檢讨書，上面字迹清秀，句句感人肺腑，聞者傷心……
楚毅被自己勇于承認錯誤的行爲感動壞了。
秦然看都不看一眼，高傲的像個女王，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暫時放過你，下午遲一點，一中的師生就會過來，這一次交流活動要持續三天的時間，楚老師，我希望你在這三天内能安分一點。”
“讓我安分？”楚毅大怒，這句話真是刺耳，“我哪一天不安分啊……我每天都勤勤懇懇的上課……我學生都叫我老實人……”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在秦然犀利的眼神裏，很明顯心虛了，最後縮到了椅子裏，幹咳兩聲。
“你又要幹什麽？”秦然很頭疼，每次面對楚毅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有發洩不完的情緒。
楚毅也不知道從兜裏掏出什麽東西，給他泡了一杯茶水。
“身體不舒服，要注意休息。”說罷，擺擺手潇灑離開。
“果然，還是月經不調啊。”他在門口嘀咕兩聲。
“楚毅，你個混蛋！”秦然怒喝一聲，顯然被說中了，她揚起手臂，可最後，那杯茶水，遲遲沒有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