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長得很出落，哪怕她沒有化妝，穿着夜店内的制服，也掩蓋不住那一股稚嫩的清純，對于一些男人而言，是緻命的誘惑。
在她的面前，一位抽着雪茄的中年男人面露不滿，他的衣服上粘上了一些紅酒，隻不過擡頭看向王玲的時候，油膩肥胖的臉上卻是驚豔了一番，眼睛幾乎要迸出火花來。
坐在旁邊的一位頭上文身的青年眼珠子一轉，立刻會意，笑道：“錢老闆，看來你的口味還真不錯啊，既然看上了，那就帶她走吧，這裏的經理和我認識，給點錢就好了。”
錢老闆一副豬哥樣子，一手就向着王玲摸去，一邊調戲道：“小妹妹，這麽年輕就出來工作，真不錯，今天晚上好好陪陪哥，哥給你包個大紅包。”
王玲的心裏直犯惡心，不着痕迹的躲開，一邊笑道：“老闆，對不起，我還要去忙，先離開了。”
她爲人機靈，家裏曾經也很富裕，知道這些人龌龊的想法，怎麽也不會讓自己掉進去。
這樣的情況她也經常遇見，一般的客人在被她拒絕後，也不會過多糾纏，畢竟這家夜店的老闆，也是頗有勢力。
“忙？我看你們這服務員很多，就不用去忙了，我跟你們經理說一聲，小姑娘，你今天就好好陪陪錢老闆，絕對有你好處的。”光頭男趙躍用酒杯敲了敲桌面，言語帶着威嚴。
這錢老闆可是他從外省請過來投資的，自然要好好款待。
錢老闆色眯眯的看向王玲，帶着玩味的笑容：“趙老闆，不要吓倒了小姑娘，我可是好人啊……小姑娘你過來，看你身材這麽好，應該會跳舞，先給我們哥幾個來幾個。”
“那我們今天可是有福了，最好還是脫衣舞，哈哈哈！”在座的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大笑道。
“哥幾個開心，跳好了有錢賞。”
“你該不會這點面子都不給吧。”
王玲歉意一笑，可眼眸深處卻多了一絲冷意，要不是她家裏突變，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不過畢竟是一個小女生，發生這樣的事情，難免有些慌張，尤其是這幾人，一看就是以前混黑道的，如今洗白了而已。
一群流氓，本質根本沒變。
“過來，好好陪陪錢老闆。”趙躍聲音提高了幾分，帶着恫吓，旁邊幾個小弟配合着站了起來。
王玲手足無措，掌心冒汗，她救助的看向四周，卻發現夜店經理躲得遠遠的，其餘的服務員調酒師也根本不看向這邊。
“請你們自重，不然我要叫保安了。”王玲有些哆嗦道，換做一般的女生早就吓哭了，她好歹能保持鎮定。
“喲，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多新鮮啊，這麽小的年紀來這裏打工，估計也不是什麽好鳥。”
“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錢老闆舔了舔舌頭，站了起來，企圖拉住王玲的手臂。
然而此時，一道身影卻是擋在了她的面前，冰冷的聲音帶着怒意：“死胖子，你想要幹什麽？”
錢老闆一愣，旋即就看到了楚毅，不過一眼之下就能發現，對方是窮小子一個。
“小子，英雄救美也要看本事……”
可是他的話音未落，楚毅酒杯裏的紅酒，就猛的潑到了他的臉上。
“找死！”錢老闆當場怒道，繼而轉頭看向趙躍，“趙老闆，我千裏迢迢帶着誠意來跟你做生意，現在卻遇到了這種事，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那麽這筆生意免談。”
“錢老闆你放心，在我的地盤上，怎麽會讓你受委屈，我趙某的話，還是很有用的。”
“這位兄弟，你是不給我面子啊。”趙躍晃了晃手裏的酒杯，對着楚毅說道，他好久沒遇到這種愣頭青了。
“如果識相的話，就站在那裏，讓錢老闆扇幾個巴掌，然後滾蛋，這件事就算這麽過了，否則的話，就别怪兄弟們幫你松松手腳。”
“你算什麽東西？”楚毅的眼神一瞥，竟然調戲自己的學生，這不是在他頭上動土嗎。
韓愈曾經說過，師者，傳道受業幫學生打架也。
“哈哈哈，我算什麽東西？”趙躍怒極反笑，“老子的大哥是洪老大，單單這一點，就足以在九江市橫着走，你說我算什麽。”
“樊洪？洪老大！”被楚毅拉到身後的王玲臉色瞬間蒼白。
洪老大，哪怕是她以前的家境，也是惹不起的，更何況現在。
“楚老師，你快走吧……這裏的事情我會處理。”
“處理？你怎麽處理？”楚毅瞪了王靈一眼，“你現在給我在一邊乖乖帶着，等會我還要問你呢，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告訴你家長去。”
王玲委屈得雙眼朦胧，但不知道爲何，在楚毅的身後，她有一種實實在在的安全感。
這裏發生的事情，蔣凡等人自然也都看到了。
蔣凡一臉焦急：“李哥，能不能幫幫忙，我這兄弟剛出社會，不懂得規矩，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就出去說說情吧。”
李子城溫和一笑：“沒用的，你那朋友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到了洪老大的層次，連我父親都很難和他說上話，更不用說我了。”
“這裏可不是學校，你那朋友強出頭，遲早會遇到這種事。”
“啧啧，活該，我們就坐在這裏看好戲吧。”吳晶晶幸災樂禍道，她對楚毅懷恨在心，沒上去落井下石就好了。
“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就一個跳梁小醜。”這一桌的人，都在嘲諷，隻不過當提到洪老大的時候，卻是帶着恭敬之色。
那是何等人物，九江市的枭雄，一方大佬，這幫人雖然個個身家過千萬，可和樊洪一比，如同雲泥之别。
“如果能夠和這樣的人物攀上關系，那該多好啊。”一個富二代感歎道。
蔣凡聽到這些話，心就涼了半截。
不過楚毅畢竟是他帶過來的，絕對不能讓他出事。
蔣凡硬着頭皮站了起來，看着錢老闆，有些讨好的說道：“錢老闆，趙老闆，我這兄弟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爲難他了，這一頓算我的……”
“楚毅，你快道歉啊。”蔣凡暗暗焦急。
錢老闆原本心情就不好，見又有一個人跳出來，不由得怒道：“你他媽算什麽東西？也配跟我說話！”
他一巴掌扇向蔣凡，後者心裏緊張，不過也并不打算躲過去。
如果自己挨上這一巴掌就能夠免去這一頓麻煩，也算是值了。
卻不料對方的手腕直接被楚毅死死抓住。
“看來你很喜歡動手啊。”楚毅冷然道。
“你要幹嘛？”錢老闆心中生起不安。
咔！
一根小拇指，被楚毅直接掰斷，耷拉着挂在一旁。
“啊……”錢老闆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音竟是直接蓋過了喧鬧的音樂。
楚毅鼻子皺了皺：“人有人氣，妖有妖氣，仙有仙氣，你怎麽隻有口氣，真臭，再不閉嘴，我就掰斷你另外九根手指。”
“小子你敢……”
“啊！！！痛痛痛！”
楚毅眼睛都不眨一下，掰斷一根無名指。
十指連心，這種疼痛，無論是誰都忍受不了。
這一次的慘叫更加尖銳，穿透耳膜。
夜店内的音樂停了下來，一衆顧客全都看向了這裏，不由得驚愕無比。
蔣凡傻眼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個朋友這麽猛。
可當看到趙躍愈加冰冷的眼神，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全身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