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些已經氧化了的金銀,這會兒竟然散發着耀眼的光芒,晃的我眼睛疼。
看着殿内的金元寶,銀錠子,要說我不動心是假的,真想摸幾塊,那可都是錢呐。
可不知道怎麽的,我突然有了一種危險的感覺,仿佛殿内有着什麽可怕的東西,馬上要出現了一樣。
“小澤,這是咋回事兒?咱們怎麽又回來了。”我疑惑的問小澤道。
小澤神色一凝:“不是我們回來了,而是我們壓根兒就沒走出五行側墓,這五行側墓,應該是以圓形互相聯通的。”
我一想也是,每一個殿,都有着兩個側門,一進一出,我們根本就是轉了個圈兒。
“不好,這五行側墓,并不是陪葬者的墓室那麽簡單,這應該是一個殺陣!”緊接着,小澤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語氣凝重的道。
殺陣?
我雖然不太明白殺陣是什麽,但剛才突然間危險感,讓我隐隐有些不安。
“小心防備着,隐藏在這裏的東西應該要出來了。”小澤又提醒我道。
不用小澤提醒我也明白,當下就緊繃着精神,四下打量了一下。
咯吱咯吱!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了一陣咯吱的摩擦聲音。
我豎起耳朵一聽,發現咯吱的聲音,是從那兩具幹屍的身上傳出來的。
緊接着,我便看到,兩具幹屍的身上,居然一個接一個往外爬小黑點。
那些小黑點,明顯是某種蟲子,它們一出現,就朝我們所在的地方爬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我不由的心中一緊,因爲那些小黑點不停的從幹屍身上爬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爬出了一大片。
我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從小就對蟲子有種莫名的恐懼感,眼下那些黑色的蟲子,密密麻麻的朝我爬了過來,我的頭皮子都麻了。
“不好,是聖甲蟲!”看到蟲子,一旁的範遠也是一驚,當下道。
我一怔,聖甲蟲?
範遠點點頭道:“聖甲蟲土名蜣螂,原本是一種低級的食糞蟲,可要是被道門中人利用,放在墓穴裏面以人屍自幼喂養,就會變成可怕的食人蟲,他們能鑽進活人的體内,瞬間就可以把活人的血肉吞噬幹淨。”
那不就是屎殼郎麽。
聽範遠這麽一說,我嘴角一抽,沒想到屎殼郎竟然可以成爲食人蟲,這讓我即害怕又惡心了起來。
眼前的這些所謂的聖甲蟲,可是有着成千上萬隻。
“快,想辦法弄死他們,别讓他們近身,小爺最惡心的就是這玩意兒了。”小澤也跟我說道。
我有些無語,怎麽弄?
旋即,我想到範遠有五行符,當下就道:“你快用火符,把他們都燒死啊!”
誰知範遠搖搖頭道:“沒用的,聖甲蟲水火不侵,我的火符不是三昧真火,燒不死他們的。”
我心下一緊,那咋辦?
與其面對這些聖甲蟲,我更願意面對那些鬼怪。
“不用擔心,若是别的東西,我還拿他們沒辦法,但我好歹也是龍虎宗的人,深知妖和怪的特性,所以聖甲蟲并不足以爲慮。”範遠又淡淡的道。
我愣了愣,“你有辦法對付聖甲蟲?”
範遠點點頭,當下就從随身背的口袋裏摸出了幾張黃紙,折疊了幾下,然後又拿出一把小剪刀,咔嚓咔嚓剪起了黃紙。
範遠的動作很娴熟,片刻的功夫,就将黃紙剪成了一種頭部寬闊,眼睛小,外觀看不出耳朵,有個外觀平鈍的鼻子的小動物。
緊接着,範遠念叨了幾句咒語,道了聲‘疾!’後,黃紙小動物就如同有了生命一樣,活動了起來,直接朝着那些聖甲蟲跑了過去。
小動物張嘴便開始吃那些聖甲蟲,一眨眼的功夫,就吃掉了一大片。
而那些聖甲蟲,瞬間就害怕了起來,紛紛往後退,不敢再朝我們的方向爬了。
轉眼之間,所有的聖甲蟲就退回到了幹屍的身上。
我都看愣了,呆了幾秒後才問範遠:“你這招是什麽名堂啊?”
範遠先是又念了一句咒語,隻見那幾隻小動物轉身跳到了他的手上,再度變回黃紙後,他才說道:“聖甲蟲也有天敵,我剪成的這種動物叫蜜獾,他們專吃聖甲蟲,聖甲蟲怕了,自然要躲起來了。”
我感覺很神奇,當下就問範遠,這些事兒他是怎麽知道的?
範遠笑笑說:“我們龍虎宗最擅長和妖怪打交道,對各種動物很有研究,所以知道聖甲蟲這種東西的脾性和天敵。”
聽他這麽一說,我才恍然大悟,同時心中也很慶幸,幸虧先前對範遠客氣,不然,今天我和小澤真不知道該怎麽對付聖甲蟲了。
範遠接着說,夏振洋他們肯定也是碰到了同樣的事情,死去的那兩個天師,估計是沒防備,就被突然出現的聖甲蟲給殺死了。
八成跟範遠說的一樣,聖甲蟲殺死兩個道門的人後,夏振洋也用了和範遠一樣的方法,逼退了聖甲蟲,他們才能從金殿脫身。
我現在愁的是,怎麽走出五行墓室,找到主墓穴,因爲龍淵劍不在五行墓室裏,那就肯定在主墓了。
“闖吧,隻有闖過五行墓室,才能找到主墓穴的線索。”小澤道。
我擔心的問小澤:“等下不是還會回到這裏吧。”
小澤說:“應該不會了,五行墓室既然是殺陣,闖過之後就算是把殺陣破了,不然的話,先進來的夏振洋那幫子人那裏去了?”
我眼前一亮,對啊,他們肯定是闖過了五行墓室。
随即,我便不再猶豫,直接進入了木殿。
意料中的,木殿也發生了變化,除了石棺之外,木殿裏這會兒竟然有了滿屋子的花。
這些花,都沒有綠葉,長的很猙獰,跟血盆大口似的,不過他們卻散發着一股很香的味道。
“鍾師兄,我,我的頭好暈......”
剛一進來,範遠的臉色變突然變得難看了起來,又氣無力的說道。
話還沒說完,範遠便身子一軟,到在了地上,昏死過去。
我吓了一條,他怎麽突然就暈了?
“這些花散發出來的香味兒有毒,他中毒了,但你的鬼神體比較特殊,并不會中毒。”小澤趕緊道。
聽小澤說我不會中毒,我趕緊問他,這些花怎麽解決?
小澤說這個很簡單,隻要放一把火,這些毒花自然會消失。
我不抽煙,沒打火機,看來還得讓範遠用火符才行。
小澤告訴我,我的血可以救醒範遠,這讓我忍不住的吐糟,我的血啥時候成解毒的解藥了?
不過我也沒糾結,當下就擠出了一滴鮮血,喂給了範遠。
下一刻,範遠便悠悠的醒了過來,一臉茫然的問我怎麽了?
我告訴他,隻是中毒而已,現在已經沒事了,趕緊用火符,把木殿裏的食人怪花都燒掉。
範遠哦了一聲,當下就拿出一張普通的火符,化作一團火焰,将所有的怪花燒了個幹淨。
接着,我們便去了水殿。
結果,剛一進側門,我就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
我吓了一跳,一看才發現,整個水殿,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裏已經不能稱爲殿了,而是變成了一片汪洋大湖,先前的那個石棺,就在湖中間。
我驚訝不已,除了湖中間的那個石棺,周圍什麽東西都沒有了,全是水,關鍵是,我連側門都看不見了。
不過,我搞不懂的是,這個湖,似乎并沒有什麽危險的,而且我還會遊泳,自然不怕水。
讓我頭疼的是,變成湖泊的水殿,已經看不到前往火殿的側門了。
小澤往前一指,道:“你看那裏,水在冒着氣,說明那裏的溫度高,肯定就是通往火殿的側門。”
我一看,還真是,在我們對面的角落裏,水面上有着一層的霧氣,顯然是高溫蒸發造成的現象。
這讓我心中一喜,等下直接遊過去就行了。
不過小澤也提醒我,湖水中,肯定有什麽水怪,等下務必得小心行事。
我點點頭,管他有什麽水怪,等下遇到解決了便是。
随即,我便問範遠會不會遊泳。
範遠嗯了一聲,這都是小事兒,道門中人,豈能怕水。
既然如此,我們也沒再耽誤,當下就直接跳進了水裏,朝着冒霧氣的地方遊了過去。
很快的,我們就遊到了中間。
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聞到了一股腥臭味兒,熏的我直惡心。
“有東西遊過來了!小心!”小澤急忙提醒我道。
我渾身一緊,當下就轉身準備提醒範遠。
突然間,水下冒出一條紅色的長舌頭,差不多有兩米長,猛的一下子就将範遠給纏住了,用力的往水下拉。
我來不及多想,立馬拿出魁星筆朝那個長舌頭刺了過去。
長舌頭被我這麽一刺,疼的嘶吼了一聲,冒出了水面。
我一看,竟然是一條黑色巨蟒,它一露出水面,就等着銅鈴一般的紅眼睛,張開血盆大口,朝我咬了過來。
于此同時,我的雙腳也在一瞬間被黑色大蟒蛇的尾巴給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