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跟大都會不同的是,剛一來到百越城,我就感覺到了很多陰氣重的地方。
我忍不住的皺眉,陰氣重的地方多,說明鬼也多,那麽多的鬼,我們幾個人也收不過來啊。
小澤說我想多了,這天下能抓鬼的又不是隻有我們。
我一想也是,當下就不想那麽多了,道門中人千千萬萬,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吃閑飯的。
我們先找了個地方住下來,因爲我隻是知道日月門在百越城,至于具體在那裏,還需要時間找。
“大哥,要不還是把魁星筆取來吧,日月門的事情,我會把他們的蹤迹查出來。”
找好住處以後,福曲就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好,你的洞府在那裏?我們現在就去。”
然而福曲說:“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一會兒就能回來。”
我有點兒不放心,小澤切了一聲,說我們幾個人,除了姬無衣,現在就福曲最厲害,沒什麽不放心的。
我頓時有些尴尬,心說自己還真是瞎操心,當下就沒再多說什麽,由着福曲自己去了。
福曲還是變成蝙蝠從窗戶上飛走的,大概一個多小時後,福曲就回來了,不但取回了魁星筆,還帶回來了一個消息。
一開始我還以爲魁星筆隻是一杆筆,配合着功德簿用的,結果見到魁星筆之後才知道,魁星筆還能可以當成武器。
這魁星筆通體黑色,雕刻着一人一鬼形象的花紋,長約二尺八寸,筆頭尖紅,尾部還有一根紅繩,拿在手裏一點兒重量都感覺不到,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做成的。
把玩了一下後,我就将魁星筆收了起來,問福曲發現了什麽。
福曲道:“在回來的路上,我經過一家醫院的時候,發現那裏不但有陰氣,還有屍氣。”
醫院裏有陰氣正常,畢竟死人最多的地方就是醫院了,屍氣也正常,太平間裏那麽多的屍體,有些屍氣也不奇怪。
福曲繼續道:“大哥,我的意思不是那裏陰氣屍氣重,而是那個醫院裏,隻有一股陰氣和一股屍氣。”
我一怔,隻有一股,那豈不是說,整個醫院就隻有一隻鬼,還一具屍體了?
福曲點點頭,說這正是他感到奇怪的地方,問我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向福曲确認道,“是小醫院還是大醫院?”
福曲說,是個大醫院。
我思考了下,醫院裏出現這種狀況,簡直比出現大量的鬼怪還要罕見,稍作思考,就說得去看看,畢竟日月門一時間也找不到。
再說日月門做着那種人體器官的勾當,跟醫院也是有着很大的關系的,說不定通過那家醫院能找到日月門的線索。
看看時間,現在剛剛晚上八點多鍾,當下就讓福曲帶路,去了他說的那個醫院了。
等到了醫院之後,我發現這是一個三甲的綜合性醫院,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人還是挺多的,特别是住院部,基本上已經是人滿爲患了。
确實跟福曲說的一樣,整個醫院裏,也就隻有住院部有着一股陰氣和屍氣。
陰氣和屍氣都很強烈,說明那一鬼一屍很強,隻是在沒見到他們之前,還不能确定是什麽類型的鬼和屍。
我們直接去了住院部,由于醫院裏的人很多,所以并沒有醫生和護士注意到我們。
不過,那隻散發着陰氣的鬼,行蹤飄忽不定,不知道躲在那裏,隻能感應到屍氣在地下沒有移動。
于是我們便直接悄悄來到了地下二層的太平間,打算先看看爲什麽隻有一股屍氣。
結果等我們到了太平間以後,發現整個太平間都是空蕩蕩的,隻有靠角落裏的那一個冰櫃,存放着一具屍體。
醫院的太平間隻有一具屍體,這不等于煤老闆沒有煤嘛,我當下就問柳含煙:“含煙,你怎麽看?”
柳含煙沉吟了下道:“大哥,這事其中必有蹊跷。”
說着,柳含煙就拉開了冰櫃,一看,裏面的那具屍體,竟然是一具綠色的屍體,但是這具綠色的屍體,并不是我所知道的綠僵,因爲整個屍體,都被凍在了一個冰塊裏。
我很奇怪,屍體是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約莫三十歲左右,幹嘛要把他給凍到了冰塊裏?關鍵是,隔着冰塊,屍體仍然在散發着濃郁的屍氣。
“這是一具百年老屍!”看到屍體後,小澤顯得頗爲驚訝的說道。
我一怔,百年老屍?
我不太相信,百年前就算有這家醫院,可那個時候,還沒有冷凍技術,怎麽可能把屍體保存上百年?
小澤指着屍體道:“這具屍體早就變成了一個遊屍,即便不用冷凍,也不會壞,不過奇怪的是,這個遊屍似乎是在沉睡狀态,不然的話,單憑一個冰塊是凍不住他的。”
我問小澤,遊屍厲害嗎?
小澤點點頭,又看了眼福曲道:“厲害倒是挺厲害的,但福曲應該能應付,不過最好也别輕易妄動,遊屍若是想逃,我們也很難留住他。”
我點點頭,畢竟這裏是人多混雜的醫院,萬一驚醒了遊屍,誰也說不準遊屍會幹出什麽事來。
稍作思考,我開口道:“先搞清楚這具遊屍是怎麽回事吧,還有那個鬼魂,估計也不是一般的鬼。”
說罷,我們便離開了太平間,準備找個老醫生問問去。
可惜,今天時間有點兒晚了,老醫生都下班了,年輕的值班的醫生估計就算知道太平間有這麽一具屍體,也不知道他的來曆。
柳含煙說,可是先打聽一下,最近醫院有沒有鬧過鬼。
還好這個點兒,值班的一聲護士已經做完了住院病人的最後一次檢查,有些護士已經在護士台沒什麽事兒了。
我們決定分開行動,讓柳含煙和福曲去樓下的護士台撩個護士去,看看能不能問出點兒什麽。
而我則是帶着姬無衣直接來到了外科病房的護士台,因爲這個科室晚上相對來說比較閑,病人都是外傷,換完藥護士就沒什麽事兒了。
我讓姬無衣等下别說話,就算有人跟她搭話也隻笑别開口。
是的,姬無衣還是那副女扮男裝的打扮,她不開口,沒人會發現她是個女的,以她的長相,我相信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抗的了,等下撩個小護士應該沒問題。
果然,當我帶着姬無衣來到護士台前的時候,兩個值班的小護士一看到姬無衣,眼睛都直了,滿眼冒紅心。
其中一個,紅着臉,問我們什麽事兒?
我趕緊說,沒啥事兒,有個朋友住院了,他睡着了,我們出來溜達溜達。
兩個小護士都是盯着姬無衣看,其中一個熱心的問我們喝不喝水,什麽時候離開醫院。
我心頭直發笑,心道姬無衣的長相果然能派上大用場。
好在姬無衣很聽我的話,冷着臉,一句也沒搭理小護士,片刻後,小護士的臉色就變得不自然了。
我趕緊解釋,說姬無衣嗓子受了傷,說話不方便,不要介意。
小護士連忙說不介意,當下就打聽起了姬無衣的情況,愛好之類的。
我随便編了幾條,敷衍了下兩個小護士,順便扯起了别的。
很快的,我就把話題扯到了她們值夜班的事情,引到了鬧鬼的話題上。
說着說着,我問了一句:“咱們的醫院鬧鬼嗎?”
一聽到我這話,兩個小護士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頓時沉默了。
一看到她們這表情,我就猜到,這個醫院肯定有問題。
“你可别亂說,今天我們值夜班呢。”片刻後,其中一個小護士壓低了聲音對我道。
我說沒事兒,反正今天我們也不走了,陪你們值班,讓她講講。
可能是小護士對我和姬無衣實在沒什麽抵抗力,當下就告訴了我們一個情況。
小護士說:“我也隻是聽同事說過,每天夜裏十二點,醫院裏都會有一個小女孩兒跑來跑去,她跑到那個病房,那個病房裏的人就會出事。”
我一愣,還有這事兒?
小護士點點頭:“我們也隻是聽說,從來沒見過,但是我們醫院還真有個怪事兒。”
我連忙問什麽怪事兒。
小護士深吸了一口氣道:“幾乎每個月,都會有住院病人的家屬突然死亡。”
家屬死亡?
小護士嗯了一聲說:“奇怪吧,住院的病人沒什麽事兒,家屬卻出事兒了。”
我點點頭:“那些家屬怎麽死的?”
小護士搖搖頭:“不知道,聽說是三樓兒科的事兒,我們也沒見過。”
兒科?
我問她們還知道什麽,兩個小護士互相對視了一眼,便什麽都不肯說了,轉言讓我們聊點兒别的。
我那裏還有心思跟她們聊别的啊,當下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直接去了三樓的兒科住院病房。
結果,剛一到三樓,我就聽到一個家長正站在護士台前,跟值班的護士說:“護士,我孩子又發燒說胡話了,說看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兒在門口站着,你們快再喊醫生治治吧。”
護士安慰那個家長道:“别急,我們這就去喊醫生。”
我瞪大了眼睛,因爲,在那個家長的身後,真的站着一個紅衣女孩,正一臉怨恨的盯着他和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