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皇甫月澤與柳千千均是滿臉黑線,這兩個二貨,借着自己武功高,還真是哪都敢闖啊!
若不是昨日他們立了功,今日真想再次拿個鐵鏈将他們給铐起來!
于是乎,柳千千便也十分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行了你們,别再唱戲似的一人一句了,不就是錢嗎?來人,将他們兩人給帶下去,再将本宮準備好的盒子拿給他們,一千兩就在盒子裏,下去拿吧。”
話落,守在門外的兩名丫鬟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而後緩緩走到了莫白兄弟的身旁,“兩位請随奴婢來……”
說着她們便退了下去,而莫白兄弟也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兩隻眼睛滿是金光。
待他們離開之後,皇甫月澤才有些無奈的看向了柳千千,“千千,你說的果真沒錯,這兄弟倆當真是二貨,一個句句不離莫言,一個說話從來隻會一個字,還動不動就翻牆,你可得好好管管了。”
柳千千略微無奈的白了他們一眼,這才道:“能怎麽管?不搭理他們便是了,反正也上不了天,不過他們這性子确實不是一般的奇葩,想當初,這樣的人我還隻在動畫片裏見過呢。”
說到這個,她忽然想起以前在現代時看的那些電視劇,從沒想過突然有一天自己身上會發生電視劇裏才會發生的事,還能碰上兩個動畫片裏才會出現的人物。
就像大雄的開頭句永遠是哆啦A夢,這個莫白的第一句,也永遠都是莫言,還真不是一般的逗!
卻是一旁的皇甫月澤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望着她道:“何爲動畫片?”
柳千千慌忙回神,這才想起身旁的人根本聽不懂自己的話,隻連忙解釋着道:“這個啊,就是我們世界一個打發時間的東西,呵呵。”
瞧着皇甫月澤一臉懵圈的模樣,她不由又尴尬的扯了扯唇角,“突然就将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很奇怪吧……”
一直以來,她都将這事藏于心底,就算偶爾想到以前的事,也隻是放在心裏,很少說出來,這次一時錯口說了他都聽不懂的話,他一定覺得驚訝極了吧?
想來,他雖然能接受她是異世之人,可如果她時常說一些異世之話,他一定會懵的,以後當真要小心一些了。
卻見他淺淺一笑,而後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不奇怪,挺好的。”
說着,他又淺笑盈盈着道:“雖然我不是太懂你所謂的異世,但倒是明白了些許皮毛,驚訝是有,卻不至于有多不敢相信,因爲你也不是第一個同我說這些奇怪之話的人,當初我母後也時常這麽說,總會說一些懷念網絡或科技雲雲的話,讓我雲裏霧裏,所以印象深刻。”
聽及此,柳千千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不奇怪就好……”
正欲繼續說些什麽,門外又突然再次傳來了一聲禀報。
“啓禀皇上,昨日追殺挽歌的将士們回來了,爲首的韓副将求見!”
裏頭的兩人微微一愣,而後還是皇甫月澤最先走了出去,“将他帶到廳堂,朕要親自問他結果!”
“是!”
話落,他擡步便走了出去,柳千千的眸裏閃過絲絲急切,于是倒也沒有猶豫,隻快步的跟了上去。
片刻之後,城主府的廳堂之内。
皇甫月澤一臉陰沉的坐在主位之上,而一旁則是坐着同樣一臉陰沉的柳千千,聽着那個韓副将的禀報,廳堂内的氣氛忽兒越來越陰沉了起來。
便見韓副将滿臉疲憊的跪在廳堂中間,額頭兩側早已流滿了冷汗,時兒還一滴一滴的滑落着,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如是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然而細看之下,又會發現那些血已經凝固了不少,想來也是過了不少時間。
許久之後,皇甫月澤才陰沉沉地開口道:“這麽說,你們并沒有追上挽歌他們,還讓他們逃回青龍了?”
韓副将有些不安的吞了吞口水,這才道:“回陛下的話,末将辦事不力,請陛下責罰!”
皇甫月澤眯了眯眸子,“是該責罰了,昨日是何等好的機會?他們的兵馬各個士氣大減,而這兒又是我仙夢的地盤,隻要能将他給殺了,接下來不需要攻城都能拿下青龍,你們竟然這都能讓他們跑了,當真是能力不足!”
韓副将的臉上閃過絲絲慌張,略顯滄桑的臉上寫滿了畏懼,隻戰戰兢兢的将額頭碰到了地上,“陛下息怒!末将并非有意放他回去的,昨晚末将本已領兵追上了他們,還在甚遠的亡靈河邊同他們大殺了一場,更是将他們原本受了重傷的幾名大将趕入了河中,同時沿着河岸追殺了他們許久!”
“既然如此,爲何最後還是失手了?”一旁的柳千千冷冷而道,話裏充滿了質問!
又見韓副将十分無奈的擡起了頭,而後眉頭緊皺地接着道:“原本我等就已追上他們了,再加上我等追上去的兵馬多了他們一倍,理應能将他們拿下才對,不想就在末将快要沖到挽歌跟前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輕功極好的女子,拉着他便逃遠了!”
話落,皇甫月澤霎時便站起了身,隻凝視着他道:“輕功極高的女子?你可有看清她的模樣?或者穿着打扮雲雲?”
韓副将輕輕搖頭,“夜色太深,并沒有怎的看清,不過那挽歌身旁倒是有四個武功與輕功都甚好的男子,正因爲如此,所以末将幾乎都近不了他的身!”
忽兒想到什麽,他靈光一閃,慌忙便将懷裏的一塊破布給拿了出來,“陛下,這是那個女子所用的飛镖,飛镖之上抹有劇毒,所以末将便用布給包起帶回來了,希望能給陛下找到一絲線索!”
皇甫月澤微微蹙眉,“呈上來。”
“是。”
說着,他便将布輕輕打開,小心翼翼地呈了上去,同時輕輕放到了皇甫月澤與柳千千中間的桌子上,這才小心翼翼的地後退了幾步。
皇甫月澤仔仔細細的看了那飛镖一眼後,便有些無奈的閉上了雙眸,“不過是一支普通的毒飛镖罷了,沒什麽好奇怪的,這一次沒有殺了挽歌,還讓他逃回了青龍,着實可惜不已,既然不能将他殺死在我仙夢的地盤,便隻好主動出擊,在青龍,除了他這個大威脅了!”
話音剛落,一旁的柳千千便快速地蹙緊了眉頭,“不對,這飛镖我見過,昔日爾夕國王子就是死于這飛镖……”
說着,她又意味深長的望向了那個韓副将道:“昨日的女子穿的是橙色的衣裳吧?”
韓副将的眼珠子輕輕一轉,如是細細的回想了一會兒後,才重重的點了點頭,“對對對,就是橙色的衣服,那橙衣女子輕功極好,一手飛镖更是出神入化,末将猜想,她定然是暗鳴閣的人!”
說着,他又十分凝重地接着道:“還有那四個高手,不是暗鳴閣的就是那挽歌的暗衛,如果真是暗鳴閣的話,那麽事情就複雜了……”
皇甫月澤的神色暗了一暗,卻是有些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眸子,“不,暗鳴閣不會同我們作對的,他們可能隻是挽歌找來的青龍國高手。”
韓副将尴尬的扯了扯唇瓣,“陛下,三國交戰,那個暗鳴閣已然不是第一次挑釁咱們了,此次或許就是他們的人呢?”
坐在旁邊的柳千千緩緩起身,卻是語重心長地接着道:“那女子确實就是暗鳴閣的人,你們忘了方才本宮說她殺死爾夕王子的事了?不過暗鳴閣确實不會同我們作對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她成了暗鳴閣的叛徒。”
回想那日,暗鳴閣的閣主說他暗鳴閣有叛徒選擇了幫青龍,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那個叫一橙的女子了,不然解釋不了他們爲何一下幫仙夢一下幫青龍。
這般想着,她的心裏也更也的肯定了些。
而皇甫月澤在聽完她的話後,也随之輕輕地點了點頭。
之前他是不知道暗鳴閣主是誰,現在知道了,雖然他很不喜歡他靠近千千,但他還是不得不承認,就憑上官泡泡的人品,是絕對不可能對他與千千做一些陰險的小動作的!
所以那個橙衣女子,定然也不會是他派來的。
想着,他這才十分嚴肅的眯起了雙眸,“不管他青龍現在有誰相助,傳朕的命令下去,全軍整頓,重傷的留在城中休養,戰死的慰問其之家人,輕傷的将士們休息好後,繼續守于玄林城中,而毫發無損的将士們以及從其它城調過來的兵馬,在三日之後,便随朕親自南下,攻下青龍!”
話落,韓副将霎時便再次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末将聽令!”
于是乎,接下來的兩日整個玄林城都進入了比先前還要緊張的氣氛,無論是侍衛還是城裏的百姓,都極其嚴肅的等待着什麽。
因爲答應過皇甫月澤,所以到了第二日的傍晚,養了兩天的柳千千便随着一大隊兵馬緩緩啓程回宮了。
而皇甫月澤也十分嚴謹的等待着第三日淩晨的到來,這一次,定然要将青龍一舉拿下!
玄林城外。
待柳千千從城主府出發,到出了玄林城時起,她便一直都靜靜的坐在馬車之内,原本慌亂的内心已經慢慢平靜下來了,對于皇甫月澤要攻青龍,她也表示十分的支持。
若不是心中挂念着皇甫憶安,想來此時她也不一定會回去,這些日子都沒有瞧見他,也不知道那個小家夥怎麽樣了。
正想着,馬車忽然一頓,毫無反應的她差點便向前撲了去,好在她快速的穩住了身子,才不至于因此而摔倒。
不過馬車似乎是停下來了,想着,她不由有些不悅的拉開了窗簾,“什麽情況?怎的突然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