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紛飛,直讓貓女眼花缭亂,同時狠狠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瞧着眼前那雙瞪大的雙眸,心裏不由便湧出了一股寒意。
該死,她又忘了,那個柳千千可是她們閣主的底線啊!
恐懼之時,卻是上官泡泡十分冷漠着道:“本閣主警告過你,别随便開這樣的玩笑!否則,本閣主定然會剁了你的雙手,然後同你打趣,再同你一起開玩笑!那時,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言下之意便是,拿那個女人拿開他玩笑,就是在拿他的左右手開玩笑!
打趣那個柳千千,就相當于在砍他的左右手!
一時間,貓女不由連連點了點頭,“屬下,知,知道了……”
話落,上官泡泡猛地一甩,便将她給狠狠甩到了樹下,這才緩緩落到了她的身旁,“不要再跟着本閣主了!給本閣主去查!定然要查出千千的下落!還有誰綁架的她也一起查出來!”
頓了頓,他又冷冷地接着道:“還有,泠木的事,本閣主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貓女的臉上寫滿了嚴肅,這才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屬下明白……”
話落,眼前的人兒便以最快的速度閃了開。
另一邊,大概是見又過了一個月“柳千千”也一直不走,趙钰的心裏不由憤怒極了!
于是瞧着對自己閉門不見的挽歌,卻日日抽空去見那個女人,她的心中便又充滿了不甘!
又糾結了兩日之後,她終是再也忍不住的趕去了太子府,大概是中午時分,她趕到太子府的時候,正好瞧見挽歌與“柳千千”正一臉淺笑的在院中散步。
于是剛一進去,她便笑臉盈盈的沖到了挽歌的跟前,“挽歌哥哥,這些日子你怎麽都不理人家啦?”
挽歌的臉上閃過一絲嫌棄,“你怎麽來了?”
趙钰不滿的嘟了嘟嘴,“怎麽了?人家不能來是嗎?”
挽歌不理,隻是将身旁的葉兒輕輕護到了身後,這才緩緩着道:“近日本太子要忙的事情比較多,若是沒什麽事,日後都不要過來了吧。”
說着,他拉起葉兒的手便往回走了去。
一時間,留在原地的趙钰可謂好不憤怒,便再也忍不住地開口道:“挽歌哥哥今日這般光明正大的拉仙夢皇後的手,就不怕惹人非議嗎?”
葉兒的身影微微一僵,慌忙便将手抽了出來,怎麽回事?
爲什麽這個女人知道她的身份?
挽歌不是說隻有太子府裏的人知道嗎?他不是說沒人敢說出去的嗎?
她本還想如果沒人知道的話,自己可以再偷偷的多呆一會呢……
焦急之時,卻是挽歌冷冷的望向了趙钰,“你是從哪聽來這些的?”
趙钰的眸裏閃過絲絲不屑,“還需要聽說嗎?這些日子以來,挽歌哥哥天天寵着一個孕婦的消息,怕是整個太子府都知道了吧?大戰在前,挽歌哥哥卻一心想着一個敵人的女人,這個柳千千肚子裏的是仙夢皇上的孩子吧?挽歌哥哥成日和她呆在一起,就不覺得她髒嗎?”
“住口!”
挽歌大吼一聲,更是霎時便沖到了她的跟前,爾後死死的瞪着她道:“趙钰,惹是你敢在外頭胡言亂語,本太子定然割了你的舌頭!”
從未見過挽歌如此對自己說話的趙钰,一時不由有些顫抖的後退了一步,爾後是委屈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着。
“人家不過是想提醒挽歌哥哥,不能爲一個女子亂了心思罷了,她可是仙夢的皇後!你将她藏在你的太子府,遲早會出事的!再說了,你既然能将他們的皇後抓來,爲什麽還不好好利用于她?有她在,攻破仙夢還會困難嗎?”
說着,她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接着道:“如果你與她的事情傳出去了,你的名聲定然全敗壞了!你那麽優秀,怎麽能給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敗了名聲?她是有夫君的,肚子裏還裝着她夫君的孩子,現在卻與你在這裏情意綿綿的,一看就是個爛女人!”
“啪”的一聲,她的臉上霎時便出現了一道明顯的五指痕,便見挽歌十分氣憤的開口道:“本太子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管!是不是本太子太過縱容你了,竟輪到你對本太子指手畫腳了?”
說着,他又指着大門的方向冷冷地吼道:“滾!”
趙钰被打的滿眸驚愕,一時便也目瞪口呆,隻呆呆的望着他道:“挽歌哥哥,你竟然爲了這樣一個女人,打,打我?”
挽歌不語,隻是眸裏寫滿了憤怒,他從不輕易打女人,可這個女人竟然罵他的柳千千是爛女人,這比罵他還要讓他難以接受!
當初,柳千千爲了保護他受了多少次傷,他卻還那樣的傷害她,甚至害的她家破人亡。
現在,他想補償的時候,又怎能允許别人當着他的面污辱她?
于是乎,瞧着他冷血無情的雙眸,趙钰終是十分痛苦的冷笑了笑,隻指着他身後的葉兒道:
“挽歌哥哥,你自己想想,哪有女的都有夫君了還會與别的男子卿卿我我?要麽就是她不愛她夫君,可既然不愛爲什麽還留着她夫君的孩子?要麽就是她愛她夫君,可既然愛,她爲什麽還會留在你的身邊?這女的多半就是想騙你,或者利用你啊!”
說着,她又十分激動着道:“爲了你,人家一直都爲你保護着這個秘密,可你卻爲了她打人家,你太過分了!”
葉兒面色僵硬的扯着自己的衣角,心下一片慌亂,這是要被認出來了嗎?
怎麽辦?這要是給他們認出來了,她一定會沒命的。
慌亂之時,那個趙钰已然哭着跑開了,卻是挽歌緩緩走到了她的身旁,“千千,不必在意她的話。”
葉兒的身子微微一怔,“你就不怕,我真的帶着目的嗎……”
挽歌的臉上寫滿了淡然,倒也不言不語,陌生的感覺再次撲面而來,他歎了口氣後,終是繞着她走開了。
而那個跑開的趙钰則是剛一沖出太子府,便淚流滿面的痛哭了起來,她那麽在意他,什麽都爲他着想,他卻爲了一個殘花敗柳而打她,太過分了!
爲了他的名聲不被敗壞,她甚至不惜幫他隐瞞這件事,那個女人一看就有問題,他卻這般蒙蔽自己的眼睛,絲毫不願去懷疑她,簡直就是被騙的不輕!
這般想着,她便也十分憤怒的握緊了雙拳,“既然仙夢不管她,且趕也趕不走,說也沒有用,那麽,隻能由我青龍的皇上來解決你了!”
與此同時,上官泡泡也已經快速的趕到了青城,果然瞧見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皇後娘娘失蹤的消息,一時心情惆怅,他不由瞬間便往皇宮的方向趕了去。
他不相信千千那麽厲害的人,會說失蹤就失蹤了,這其中,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内幕!
他必須親眼看見她真的不在長甯宮内,才能相信她是真的失蹤了!
卻是剛要沖進皇宮,一個人影便閃到了他的身旁,隻聽他道:“主子,查到了!”
他的身子猛地一頓,霎時便從屋頂飛速的落到了屋檐下邊,爾後望着遠處的宮門緩緩開口道:“才剛到青城就查到了,看來,還是夜影你會辦事一些。”
夜影微微低首,隻恭恭敬敬着道:“隻是因爲綁架那個柳千千的是我們暗鳴的人,所以屬下才能這麽快就查到……”
上官泡泡的面色猛地一僵,“這話是何意?千千真的失蹤了?而且還是我們暗鳴的人綁架的?難道是泠木那個老家夥?”
夜影點了點頭,這才畢恭畢敬地開口道:“前些日子咱們的人一直在找泠木的下落,發現助他逃離的是他的幾個徒弟,其中一個,便是一橙……”
上官泡泡的眸光微微眯起,又聽他語重心長地接着道:“一橙已經回閣裏領罰了,但她說泠木曾是她的師傅,所以她不能背叛他,這般我們也問不出多少,所以便隻能繼續查下去,這才查出那個泠木與他的兩個徒弟都躲到了青龍。”
“青龍?他們以爲躲在青龍本閣主就拿他們沒辦法了嗎?”
上官泡泡略微憤怒的說着,忽兒想到什麽,他便又道:“所以千千很有可能就是被他們綁去青龍了嗎?”
夜影蹙了蹙眉,“多半如此,因爲他的徒弟黑梅姐妹曾來過仙夢,後來回去之時似乎帶了一個人過去,那個泠木更是與青龍的太子,也就是挽歌達成了交易,這些日子那個柳千千怕是一直都被藏在挽歌的身側,而泠木等人也同樣藏在青龍挽歌的背後!”
聽及此,上官泡泡這才明了的點了點頭,爾後十分陰沉的呼了口氣,“好一個挽歌,竟然将我暗鳴的叛徒藏在身後,擺明了就是要與我暗鳴爲敵,現在還将千千給藏起來了,該死,本閣主定然要廢了他!”
說着,他便轉身往回走了去,“備馬,去青龍!”
連用了兩日輕功,多少也是有些累了,所以便改爲騎馬,他定然要盡快趕去青龍!
至少也要将柳千千給盡快救出來,他才能安心。
同一時間,柳千千仍舊如往常一般靜靜的坐在長甯宮的秋千之上,聽着邊境之外時常傳來打勝仗的消息,心裏倒也慢慢安靜了下來。
隻是近日也不知道怎麽了,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一般,時常讓她摸不着頭腦,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是身邊似乎也沒什麽大事,難道,是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