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話音剛落,他瞬間便将馬兒掉了個頭,往回快速狂奔而去!
同一時間,柳千千已然急匆匆的趕到了天牢,瞧着那個原本該關着洛泉的牢門大開,且周邊的獄卒死的死,傷的傷時,更是霎時便握緊了雙拳!
周邊的溫度越來越低,緊跟而來的侍衛們更是一聲也不敢吭的跪在她的身後,而另一間牢房裏面,莫言與莫白倒是仍舊安安靜靜的坐在原地,如是睡着了一般,隻是綁着他們的鐵繩仍舊沒有松開。
她心下憤怒,瞧了眼地上還沒幹透的血迹,霎時便憤怒的大吼了一聲,“還愣着做什麽?人還沒有跑遠呢!都給本宮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地上的衆人猛然一怔,隻顫顫巍巍的道了聲“是”便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爾後快速的沖出去。
緊跟而來的三月等人無一不是驚愕的瞪大了雙眸,于是面面相觑之時,便也全數不言不語!
卻是柳千千極其嚴肅的微喘着粗氣,該死的,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洛泉會給人救走了?
是誰有那麽大的本事,竟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天牢,最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天牢?
要知道,爲了能看住洛泉,這天牢的裏裏外外可圍了至少三四千的獄卒!将這附近看守的水洩不通!
究竟是誰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現今主要的問題還是,洛泉失蹤了,這就代表他們已經失去了爾夕的把柄,如此,爾夕若是沒了後顧之憂,便定然會再次攻城!
這般想着,心中又是一陣雜亂無章!
該死的,到底是誰!
疑惑之時,卻是一個獄卒緩緩地走到了她的身旁,爾後恭恭敬敬地開口道:“皇後娘娘,要不要将那兩個人給拉出來,或許他們知道也說不定呢?”
柳千千不理,隻強忍着心中的憤怒道:“将門打開,本宮要進去問話。”
獄卒的眸裏閃過絲絲糾結,“這……”
“打開!”
她大吼一聲,終是忍不住的死死瞪向了他!
一時間,他不由吓的瞬間跪了下去,“是是是,小的這就打開!”
一邊說着,他這才快速起身跑到了門邊,打開之時,又顫巍巍的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似是給吓的不輕。
而柳千千卻是着實氣的不輕,陰沉沉的臉上寫滿的憤怒,剛一進去,便緩緩地蹲到了莫言與莫白的身旁,“怎麽?被丢棄了嗎?”
冰涼的話語落下之時,卻見莫白的唇角輕輕地揚了一揚,隻眼睛也不睜的開口道:“我說莫言,這個腹黑女是不是傻的?竟還想從我們這裏套話,她難道不知道我們不會背叛爾夕嗎?是不是傻的可以?”
同他綁在一起的莫言輕輕點了點頭,隻同樣眼睛了不睜的“恩”了一聲。
見此,莫白又略微虛弱的接着道:“我說莫言,這時候你就别恩了,好不容易又見到了這個腹黑女,多說幾句,氣死她啊!”
“恩……”
莫言淺淺點頭,這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眸。
一時間,莫白不由有些無奈了,“我說莫言,你這是想氣死我吧?”
莫言不語,隻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柳千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瞧着他們二人即是如此也仍舊這般淡然的模樣,柳千千的眸裏倒是閃過了絲絲欣賞,隻凝視着莫言道:“莫言對吧,你的眼裏濃濃的血絲,可是方才發生了什麽?我猜猜看哈。”
一邊說着,她又緩緩地站起了身,隻俯視着他道:“是爾夕派了什麽高手來救你們了吧?可是因爲莫白當初無意害他丢了隻手,所以他懷恨于心,在最後關頭,抛棄了你們對嗎?”
“我說莫言,這腹黑女又開始胡說八道了,我們不要理她。”一旁的莫白冷冷而道,話裏仍舊滿是淡然。
莫言輕輕點頭,“恩。”
一時間,柳千千卻是有些不屑了,“胡說八道嗎?那麽就是我猜錯了?其實是你們不想拖累他們對吧?”
莫白的眸裏閃過絲絲深意,許久之後,才緩緩地開口道:“我說莫言,她倒是挺聰明的嘛,知道咱倆是多麽的重情重義,沒錯咯,咱們就是太偉大了,偉大到獨自留在這狼窩。”
“恩!”
瞧着他們如此不害臊的模樣,那一瞬間,柳千千卻是再也忍不住的冷笑了笑,“重情重義?偉大?呵呵,你們倒是會說笑,還是你們以爲我是白癡呢?若是你們真想讓他回爾夕,早在當初你們便有機會進無虛城救他了,可你們并沒有,反而在那節骨眼上幼稚的來殺我,由此可見,你們本就是随心所欲的毫無原則之人!”
頓了頓,她又極其冰冷的望着他們道:“這也能看出一點,你們的王子殿下似乎心眼極小,所以才會讓你們産生不救他的念頭,而他若是當真小心眼,今日便定然不會帶你們一起逃走,這才是你們被留下的真正原因吧?”
瞧着眼前的兩人突然陷入了沉默,柳千千便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确實猜中了!
看來,這是兩條被人家抛棄的小狗呢。
想着,她不由遺憾不已的搖了搖腦袋道:“啧啧啧,想來爾夕也不會找人來救你們了,爲人家做了那麽多,就犯了一點點錯而已,就被抛棄了,真是可憐極了。”
聽着她如是嘲諷一般的話語,莫白終究還是有些不淡定了,隻激動不已地大吼道:“你這腹黑女好有心計,就算我們被抛棄了,也不需要你來可憐!”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怎麽?氣急敗壞到莫言都忘了叫了嗎?”
“你……”
“别我啊我的,我有名字,來找你們說這麽多廢話呢,也隻是覺得你們有那麽點價值,說吧,他們是誰,往哪逃了?”
柳千千略微不耐煩的打斷的他的話語,眸中無不含滿了冷漠。
一時間,莫白卻是再次若無其事的笑了一笑,“我說莫言,這個腹黑女當真好白癡啊!她以爲我們會告訴她嗎?好笑,我們死也不會告訴她的!”
莫言的臉上閃過絲絲堅決,“恩。”
聽着他們的話語,柳千千自覺自己的耐心已被磨了個一幹二淨,于是擡步便走出了牢門,“那你們就去死吧,來人,将他們拖下去斬了!”
話落之時,守在門外的兩個獄卒“是”了一聲便走進了牢房,将地上的兩人快速地扯了起來!
兩人的臉上寫滿了驚愕,終究還是再也忍不住的掙紮了起來,開玩笑的吧?
這個腹黑女也太不按套路來了,明明剛剛還說他們有價值,一轉眼就要砍了他們,這是搞什麽呢!
瞧着她一臉嚴肅,好似十分認真的模樣,莫白剛一被扯出牢門,便有些慌了,隻十分不知所措的開口道:“我說莫言,其實咱們也沒必要守着沒用的消息對吧?王子殿下也沒給咱們錢,所以他也和咱們沒合作了對吧?”
莫言被扯的晃來晃去,糾結了一會兒後,才輕輕的點了點頭,“恩……”
柳千千的眸裏閃過絲絲冰涼,這才輕輕擡了擡手,示意獄卒放開他們。
而一被放開,他們便雙雙摔到了地上,綁着他們的鐵繩也随之發出了乒乒乓乓的聲響。
瞧着兩人眉頭緊皺的模樣,她這才上前一步着道:“他們往哪逃了?”
莫白的神色含滿了不甘,隻裝模作樣着道:“哎呦,我說莫言,咱們這次是碰到刺了,摔的可疼死了……”
見他那般裝模作樣,柳千千終究還是不耐煩的呼了口氣,“拖下去吧。”
“是!”
莫白的臉色猛然一僵,霎時便道:“他們是蝴蝶兄妹,看錢不看人,共有兩人,一男一女,武功一般,善于易容,僞裝能力極強,三人都換上了宮女的裝扮,準備潛入長甯宮,抓了你再逃回爾夕,然後用你威脅你們的新皇帝,所知道的就這麽多,我們掙了好多銀子都還沒花呢,好歹也讓我們潇灑完了再殺我們吧?”
莫言的眸中同樣含滿了無奈,許久之後才歎了口氣道:“銀子還沒花……”
一時間,周邊的獄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一不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隻小心翼翼的垂着腦袋,誰也不敢多說什麽。
倒是柳千千似笑非笑的揚了揚唇瓣,“多謝了,你們的銀子,會有機會花的,來人,将他們關到本宮長甯宮的前院,好吃好喝供着,不過給他們都換上粗一點的鐵鏈,若是逃了,提頭來見!”
頓了頓,她又冷笑般道:“還有,叫大家都不要松懈,繼續查找那三個人的下落,即是逃了還想帶走本宮?這倒是有趣的緊。”
說着,她便緩緩地走了出去,卻聽莫白又十分無力的歎了口氣道:“我說莫言,咱倆要不要提醒那個腹黑女一下啊?畢竟蝴蝶兄妹背後的勢力,可不太好招惹呢……”
不等莫言開口,柳千千便緩緩地停下了步伐,隻背對着他們道:“多謝提醒了,作爲回報,晚上本宮請你們喝酒,不過,本宮對于危險的東西,總是充滿了好奇心呢。”
蝴蝶兄妹嗎?
敢這般闖進她的地盤,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帶走她,甚至想用她來威脅皇甫月澤,如此殘忍的手段,光是聽着,就讓她覺得無比憤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