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酒水從臉上劃過耳側,浸濕了他的烏黑長發,以及略厚的衣裳,他閉眸,心中的苦澀卻不知是憂是愁。
從未想過自己有日會變成這樣的惡人,就如一個惡心的第三者在折散有情人一般,讓他羞愧難當!
于是松手之時,手上的酒壺也随之掉落到了地上。
不對,他不是第三者。
上官泡泡才是那個試圖拆散他與千千的第三者!
千千一直都是喜歡他的,也一直都是他的!
沒錯,他才不是惡人!
千千呢?
他要去找她!
他要确認自己的内心,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當真太不好受了!
這般想着,他轉身便沖出了院子,爾後左望右望,四面八方的人一瞧見他,瞬間便跪了下去。
一聲又一聲的“參見皇上”絲毫沒有減輕他心中的不安。
那種雖然已經成了強者,變成了皇上,卻還是覺得自己什麽也沒有的感覺,讓他又慌又亂。
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千千離他好遠好遠,好似不是他的,從來就不是他的,才會讓他更加的慌亂!
于是詢問了幾句後,他才往書房的方向狂奔了過去,引地周邊的侍衛們紛紛好奇不已,似乎在想,今日皇上是怎麽了?
竟是這般狼狽,這般慌張,一聽到千千小姐去書房找他了,便這般快速的狂奔了過去。
卻是皇甫月澤毫不搭理所有人的疑惑,隻快速的沖到了書房,那個陌生的書房裏頭,一切都顯得那般的生疏,隻是陌生的書桌旁邊,卻是站着一個熟悉不已的身影。
而一瞧見他,柳千千便有些不明所以的走到了他的跟前,“你怎麽了?方才去了哪?爲何弄的濕漉漉的?”
原本以爲他在書房裏,沒想到竟是沒瞧見人,正想出去找他呢,便見他急急忙忙的沖了進來。
瞧着他臉上,衣服上全數濕漉漉的模樣,且還因爲跑的太快,而微微喘着氣,她便有些無奈的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臉頰。
“都已經是當皇上的人了,怎麽還像個孩子似的,堂堂一國之君,弄成這樣,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唔……”
話音未落,便是一個吻毫無防備的蓋了下來,她面色一僵,隻覺一手被快速抓了住,另一隻手便被強迫着放到了他的後背,爾後細小的腰被牢牢抱緊。
她蹙眉,不由有些不滿的推開了他,“你幹嘛啊?突然發什麽瘋?”
“你喜歡我嗎?”
他緩緩開口,話裏充滿了焦急與不安。
一時間,柳千千不由有些尴尬了,隻略微羞澀的看着他道:“你幹嘛呢,大白天的,外面還有好多人守着呢。”
他不語,卻是轉眸惡狠狠地瞪着外頭大吼道:“都給朕滾,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接近這裏!”
門外的衆侍衛猛然一怔,許是感覺到了他的憤怒,于是倒也沒敢多說什麽,隻顫顫巍巍的道了句“是”便快速地退了下去。
守門的兩個更是明了的帶上了房門,一時間,柳千千有些不知所措了,隻望着他的眸子道:“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他不語,低首便再次咬上了她的唇瓣,不同于以往的溫柔,這一次,卻是十分的急躁,且抱着她的雙手也如是用了全力一般,直抓的她疼痛萬分。
她不安的推着他,卻又不敢用内力,深怕會傷到了他,而他一感覺到她在推自己,霎時便更加用力的抓緊了她的手腕。
屋内的溫度越來越高,她萬分不願,終是用力的推開了他分毫,爾後氣喘籲籲的望着他道:“你到底怎麽了?”
他眸光不安,卻是仍舊毫不言語的咬上了她的脖頸,爾後輕輕留下一點微紅,“嘶”的一聲,肩上的衣服被狠狠撕開,他低首,卻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毫不猶豫的便咬了下去。
“唔……”
她疼的蹙緊了眉頭,想後退,卻是被推的靠到了木門之上,“嘭”的一聲,引的房門搖了又搖。
什麽情況?
今日他是發什麽瘋啊!
糾結之時,卻是一個吻又再次堵住了她的唇瓣,身上的衣裳一一落地,她心下憤怒,終是狠狠地推開了他,“皇甫月澤,你發什麽瘋啊?”
皇甫月澤苦澀一笑,卻是一邊脫着自己的衣裳,一邊緩緩靠近着道:“我隻是問你,喜歡我嗎?”
柳千千蹙眉,不知道怎麽了,這一瞬間,她是真的說不出那種話來,于是撿起衣服便要離開。
“等你哪日清醒了再來問我吧。”
卻不想,剛一撿起來,她又給快速地抱了起來,爾後眨眼之間,便給扔到了一旁的木椅之上。
她蹙了蹙眉,剛要爬起,他便毫不猶豫的壓了上去,同時将剩下的衣服快速扯開!
她心下憤怒,剛一伸手便給控制到了頭頂,一時間,終是憤怒的瞪大了雙眸,“皇甫月澤,你瘋了?快放開我!”
他不理,隻将她的身子快速拉向了自已,這才嚴肅萬分地接着道:“你一直不承認自己喜歡我,是根本就不喜歡,還是你已然對上官兄有好感了?他那般俊美,你定然喜愛極了吧?”
那極其不自信的話語,聽着便覺得酸溜溜的,讓人不知所措極了。
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她的眸光一冷,不由慌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和他已經說清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交集了!你不是說了相信我嗎?所以,不要這樣,我不想還沒成親就這般,我……”
說着,她又羞澀萬分的咬了咬唇瓣。
他低首,卻是将她緊緊摟入了懷中,爾後快速地壓低了身子,“我們明日便回去,回去便成親,一日也不拖,你是我的,我不想等了!”
柳千千不滿,終是用力的抽出了雙手,爾後“啪”的一聲便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他苦澀一笑,一手揉着俊臉,一邊緩緩垂眸,“我不成熟?難道他就成熟了嗎?”
聽及此,柳千千終是有些心酸的閉上了雙眸,“滾!”
皇甫月澤的眸光猛然一暗,“你說什麽?”
“我讓你滾啊!既然不相信我,現在又在做什,唔……”
話音未落,便又是一個吻再次堵了上去,她憤怒不已的掙紮着,卻終是給控制住了雙手,原本的歇斯底裏被一一吞入腹中!
他不安着,憤怒着,患得患失極了。
于是便是她如何掙紮,他也還是狠狠地占有了她的靈魂。
眼淚滑落,也不知是痛的,還是怎麽了。
隻是那一瞬間,她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瓣,直到鮮血的味道傳來,她才緩緩地松開了他。
卻是剛一松開,他便毫不猶豫的咬上了她的左肩,如是懲罰一般,疼的她咬緊了牙關,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紅痕。
“别,好疼……”
她輕喚一聲,卻讓他變的更加瘋狂!
屋内的溫度越來越高,她卻疼的蹙緊了眉頭。
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叫聲,更是久久也未停下。
“唔……”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會在這種情況下與他發生什麽。
也怎麽都想不到,皇甫月澤會在某日如是失去理智一般,完全不聽她的話語。
這突如其來的粗魯,讓她差點心灰意冷。
每每從他口中傳出上官泡泡的名字,更是讓她羞愧不已,憤怒萬分。
混蛋,既然不相信她,現在又是在做什麽啊!
明明能理解他是因爲吃醋,可還是理解不了,他爲何要突然的對她這樣。
于是糾結與痛苦的心思瞬間便充滿了整顆心髒,她咬唇,終是有些不滿的排斥着他的動作。
卻見他摟緊自己的細腰,便再次吻上了她的唇瓣。
夜幕降臨,四周開始降降昏暗了下來,月亮也在不知不覺中緩緩地冒出了腦袋,如是羞愧極了一般,時兒躲進雲層,時兒又悄悄探出個腦袋。
月光灑下,一個極其大的客棧之上,上官泡泡淡然萬分的躺在上邊吹着冷風,一壺又一壺的酒水吞入腹中,他卻仍舊十分清醒。
于是許久之後,他才似笑非笑的望着酒壺道:“诶,今日的酒可是比以往差了太多?爲何飲了這般多,也絲毫沒有醉意呢?”
一旁的綠兒叽叽喳喳的叫喚着,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他也隻是靜靜的望着天空。
狼狽,當真好不狼狽。
他這是,又一次地當了逃兵嗎?
再望眼,那書房外的院中一片寂靜,而院外,尤風與尤電均是一臉的通紅,他們不好近身守着,便跑遠了些。
可都這麽遠了,裏邊的動靜也仍舊聽的一清二楚。
還是第一次覺得内力深,聽力好,不是一件好事啊……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裏邊才終于沒了動靜。
便見那甚大的椅子之上,柳千千極其疲憊的推開了身上的人兒,爾後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撿了起來。
“如果你這麽缺女人,不如用你的身份多娶幾個妃子,讓你的後宮也有三千佳麗,我想,定然會有無數女子願意的。”
一邊說着,她已将衣服快速地穿好,爾後微微虛弱的走到了門邊,還未碰到門,身子便給再次拉入了一個懷中。
卻見皇甫月澤也早已穿戴整齊的停到了她的身後,同時滿眸傷痛地開口道:“我不想要任何一個别的女人,也不需要什麽妃子,我隻要你,我要你隻屬于我,真真正正的屬于我,任何人也搶不走的屬于我!”
“放手。”
她冷冷而道,同時伸手便推開了他的手,這才憤怒萬分的接着道:“你不信你自己就算了,還不信我,卻又騙我說自己很相信我,真的夠了!我現在不想同你說話,都冷靜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