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着,他還十分激動的拉着身旁的幾個人,卻是其中一個瑟瑟發抖着道:“少爺,您快跪下呀,那是皇宮裏的東西,那男的真是皇上的親衛,見令牌如見皇上,不下跪可是大不敬,是要被砍頭的!”
他的面色猛然一僵,這才有些不安的看了眼尤風手上的令牌,待瞧清那令牌的模樣之時,終是有些無力的跪到了地上。
該死的,還沒等來爾夕的軍隊,竟然等來了皇上身邊的人,這可如何是好?
難不成,今晚的計劃都要白費了?
不安之時,卻是一旁的柳千千快速沖到了一旁将休清給快速拉了上來,爾後手忙腳亂的解着他身上的繩子。
見休清被拉上來,休晗瞬間便回過了神,一邊掙開抓着自己的雙手,一邊跌跌撞撞的沖到了柳千千的身旁,爾後将休清給死死的抱了住。
“小清,吓死姐姐了,還好你沒事,真的吓死姐姐了!”
說着,她又急的淚流滿面着道:“姐姐沒用,讓你受苦了,快讓姐姐瞧瞧,傷到哪裏沒有?”
休清面色虛弱,剛一被解開繩子,便快速的取下了嘴裏的白布,爾後沙啞的痛哭流涕了起來,隻緊緊地抱着休晗痛哭着。
“姐,嗚嗚嗚,小清好怕,小清還以爲自己要給扔下去了,好渴,好餓,好難受,嗚嗚嗚……”
休晗不語,卻是緊緊地抱住了他,臉上滿滿的淚痕。
見此,卻是柳千千極其憤怒的沖到了冬候的自旁,爾後一巴掌便打到了他的臉上,“啪”的一聲,他的臉上霎時便出現了一道極其明顯的手印,直疼的他蹙緊了眉頭。
他不滿,霎時便瞪向了柳千千,“你竟敢打本少爺?”
柳千千面色微僵,被他一瞪便有些害怕的後退了一步,卻還是洋裝不怕的瞪着他道:“你心狠手辣,殘忍至極,便是死了都是死有餘辜,爲什麽不能打你?”
話落之時,一旁的尤風便也緩緩走到了他的跟前,“冬候是吧?你好色成性,喪盡天良,惡事做盡,你爹不管你,今日,我便替皇上好好的管管你,你以爲什麽女人都是你能動的嗎?”
說着,他又指着一旁的柳千千道:“連千千小姐都敢動,你可知皇上都不忍心動她分毫?這般得罪于她,你又可知自己已經犯了死罪?”
周邊的衆人面色一僵,就連柳千千也十分驚愕的瞪大了雙眸,連皇上都不忍心動她?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卻見冬候有些不敢相信着道:“你莫不是想說,她就是消失了三個多月的柳将軍之女,柳千千?”
話音剛落,四周霎時一片轟動!
就連城下的百姓們也聽到了上邊的動靜,而紛紛驚訝的交頭接耳着什麽。
城門下的百姓越來越多之時,一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子也已經帶着一隊人馬,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瞧着底下的動靜,尤風倒也不再隐瞞,而是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爾後居高臨下地開口道:“不然你以爲,我爲何要這般護着她?”
聽及此,周邊的衆人霎時更加驚愕了,特别是休晗,便見她連看着柳千千的目光都有些變了。
卻是冬候微微懷疑的眯了眯眸子,隻毫不相信地開口道:“不可能,柳千千都消失三個多月了,沒準早摔死了,怎麽可能會是她?”
柳千千神色僵硬,便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極了,卻聽尤風又一臉平淡地接着道:“無論是不是她,你的惡行都是不可被原諒的,來人,将你們的少爺給抓起來,押回青城,由皇上親自處理!”
話落之時,四周的侍衛均是有些畏懼的跪在原地,似是不敢動手。
見此,尤風不由憤怒的大吼了一聲,“還愣着幹嘛?快将他抓起來!”
這一次,才終于有兩個人畏畏縮縮的走到了冬候的身旁,将他小心翼翼的抓了起來。
冬候面露不屑之色,剛一被抓起,便傲慢的甩開了那兩個人的手,“敢抓我,活的不耐煩了啊?我爹都沒說什麽呢……”
“你還知道我是你爹,我還以爲,我就是個說話都沒人聽的廢物了呢!”
突然,冬玖一臉陰沉地從遠方快步地走了過來,待走到尤風身旁時,他先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爾後才瞪着冬候道:
“現今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平日裏玩女人我便不說你了,現今你竟狠心到将一個孩子挂到城門上去,你可知錯?”
冬候面色不甘,無奈直到現在,也隻是剛剛夜深,計劃才剛剛開始,他還是得再忍一會兒……
想着,他終是洋裝畏懼的跪了下去,“父親,兒子知錯了,今日兒子這般,也是給他們氣到了,兒子隻是想吓他們一番,并無害人之心啊!”
聽及此,冬玖這才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知錯就好,來人,将少爺抓回去關起來吧,讓他好好反省反省,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是……”
一旁的侍衛輕輕點頭,這才恭恭敬敬的抓着冬候往城下走了去。
卻是尤風有些不滿的開口道:“城主大人莫不是聽不懂人話?他傷害的可是堂堂将女!現今我要帶他回青城,您這般阻攔,莫不是想同皇上過不去?”
冬玖淺淺一笑,卻是恭恭敬敬地望着他道:“犬子不懂事,給千千小姐造成了麻煩自是會處理,現今百姓們都看着呢,不知這位大人,可否給犬子一個機會,這幾個月,我便定會好好将他關着!”
尤風冷哼了哼,“即是城主大人的面子,那我等自是要給,但皇上會不會接受您的說詞就不知道了,畢竟,世間還有何人不知,他對千千小姐所在意的程度。”
冬玖面色一變,心中霎時有些不知所謂了,對于皇上與柳千千的事,他自是早有聽聞,沒想到今日自己的兒子竟欺負到了柳千千的頭上,就可比欺負了任何女子都要來的可怕啊!
這般想着,他便又恭恭敬敬地走到了柳千千的身旁,“想必姑娘便是千千小姐了吧?我爲犬子的行爲向您道歉,望您回到青城之後,能網開一面,同皇上說說情,讓皇上留下犬子一命。”
柳千千微微不習慣的眨了眨眼,卻是有些不知所措着道:“我不回青城,我隻要你們放過休晗他們,并承諾日後再也不找他們一家人的麻煩……”
聽及此,冬玖的眸裏不由瞬間閃過了一絲欣喜,“那便謝過千千小姐了!”
話落之時,休晗已然将休清快速的背到了背上,爾後一臉焦急的跑下了城。
柳千千慌忙跟上,忽兒想到什麽,她又一臉急切地沖到了冬玖的跟前,“對了,我有個朋友還不見了,一定是你兒子将他弄哪去了,你快告訴我!”
冬玖蹙了蹙眉,不由面色凝重的沖着一旁道:“将少爺帶過來,讓他将千千小姐的朋友放了。”
“是!”
話落,那個侍衛便急急忙忙的沖下了城牆,卻是不一會兒,他又一臉冷汗的跑了回來,爾後戰戰兢兢地開口道:“回禀城主,少爺說,千千小姐的那位朋友,被二小姐給帶走了。”
冬玖眸光一冷,“什麽?快快将人帶回來,那丫頭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姑娘家的,竟敢這般……”
說着,他又極其恨鐵不成鋼的甩了甩袖子,這才十分抱歉的看着柳千千道:“抱歉了小姐,我一定會将您的朋友安全帶回來的!”
柳千千不安的蹙了蹙眉頭,忽然回想起那日休晗說的話,那個所謂的二小姐不就色女冬蝶嗎?
不行,上官定然是有危險了!
雖然他武功高強,但昨日似乎因爲她而受了不淺的傷,而這城牆上的幾個人瞧着都不像是多簡單的人,他便是再厲害也有可能會失手啊!
想着,她二話不說便沖下了城牆,爾後一臉慌張的沖到了冬候的身旁,“你妹妹在哪?她将上官帶到哪裏去了?”
冬候面色平淡,先是看了眼天色,見天色越來越晚了,他才十分得意地接着道:“你若真想知道就讓我爹放了我啊,隻有我知道我妹妹會将人帶到哪裏去,怎麽,敢放了我嗎?”
柳千千面色慌亂,那一瞬間,卻是極其不滿的瞪大了雙眸,“不需要他說吧?你若想離開,這些人根本就不敢抓你!”
話落,冬候霎時哈哈大笑,一邊笑着,一邊便也毫無壓力的抽出了雙手,爾後略微欣賞的看着她道:
“真是聰明的美人呀,連他們不敢抓我都猜的到,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便告訴你吧,我妹妹她啊,帶着你着小情人,快活去了……”
柳千千眉頭緊皺,本就疼痛的腦袋此時更是撕裂了一般,痛苦不已!
便也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怒吼道:“她在哪?”
冬候哈哈大笑,隻痞裏痞氣地開口道:“這我怎麽會知道?誰也不知道啊,你自己去找呗!”
這一瞬間,柳千千不由有些急了,“你方才不是說你知道的嗎?”
冬候冷笑了笑,“那是方才,我現在不知道了啊。”
瞧着他壓根就不想說的模樣,柳千千的心裏可謂是又氣又急,想着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于是又轉身擠出了人群,爾後面色驚慌的喊了起來!
“上官!上官……”
一邊喊着,她還抓到人就激動不已地尋問着,從侍衛到圍觀的百姓們,抓到一個就問一句。
然而茫茫人海,竟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去了哪!
就連休晗也一臉内疚的模樣,隻愧疚不已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千千,你先别急,再問問城主吧,他們的人一定是知道的,若是他們不說,你的這位朋友不是還有令牌嗎?可以逼着他們說啊……”
柳千千極其不安的蹙緊了眉頭,“他們真的會說嗎?可是就連你都不知道,他們又怎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