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傷蹙眉,剛一上前,柳千千便加重了手上的些許力道,“雖然我有把握救我的人,但爲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将解藥拿出來吧。”
“你休想!”白衣大吼一聲,話裏含滿了憤怒。
見此柳千千也隻是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你們便隻好去死了。”
說着就要動手,卻是無傷慌忙大吼着道:“慢着!”
說着,他又一臉慌張的看着白衣道:“白衣,你便将身上的解藥給她吧……”
白衣的眸裏閃過絲絲不甘,“我才不給呢!”
話落,卻是走廊上的侍衛忽兒全數退到了兩旁,爾後皇甫月澤一臉陰沉地走了過來,一見到柳千千,便激動不已的迎了上去。
“千千,你沒事吧?”
柳千千輕輕搖頭,“三月的毒解了嗎?”
聽及此,皇甫月澤卻是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已讓人去找上官兄了,應該一會兒就會有消息,不會有事的。”
柳千千心下微慌,終是有些不放心地望着白衣道:“将解藥交出來的話,我便可以饒你們不死。”
白衣臉上寫滿了不屑,“饒了我們?你裝什麽好人啊!沒準我一拿出來,你就将我殺了呢?”
“我柳千千說到做到!”
瞧着她那般氣憤的模樣,白衣卻是十分不屑的笑了一笑,隻是瞧見旁邊那個她愛了多年的少年,心中還是無比苦澀,無比不甘。
她是真的很喜歡他啊,爲什麽便是到了現在,他也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雙眸子從始至終都放在柳千千的身上,都是柳千千!
爲什麽全部都是柳千千?
想着,她不由憤怒的握緊了雙拳,爾後看着柳千千便道:“你最好說到做到!不過你得先讓他們松開我,我才能拿解藥吧?”
柳千千略帶深意的眯了眯子,想着她也鬧不出什麽動靜,便也沒有太過在意,隻對抓着她的兩個侍衛輕輕點了點頭。
兩個侍衛低首領命,終究還是緩緩地松開了她。
見此,她隻是唇角微微揚起,爾後便伸手将懷裏的東西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
柳千千面色淡然,隻緩緩地伸出了手,“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樣。”
她冷冷一笑,“都這樣了,我還能耍什麽花樣?”
說着,她便将手裏的東西輕輕放到了她的手上,與此同時,她猛然揮手,一抹白粉便霎時甩到了柳千千的臉上。
柳千千蹙了蹙眉,正欲動手,卻發現自己忽兒沒了力氣,衆人大驚失色之時,白衣搶過她的長劍便抵到了她的脖頸上,“都給我住手!”
皇甫月澤眸光一冷,霎時便瞪着她道:“白衣,你敢傷她試試!”
白衣哈哈大笑,“哎呦,殿下,你終于看到我了,怎麽?就許她拿劍想殺我,不許我拿劍想殺她啊?”
說着,她又惡狠狠地瞪着裏邊的衆人道:“将無傷給我放了!否則我就殺了她!”
柳千千面色虛弱,方才那一瞬間,隻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懵了,沒想到這個白衣竟然還放了這麽強的迷藥在身上,該死的,小瞧她了!
暗想之時,無傷已經緩緩地走了出來,隻是瞧見皇甫月澤的時候,臉色極其的陰沉。
卻是白衣一臉得意地揚了揚唇角,爾後抓着柳千千便往後退了去,“你們都不許跟上來知道嗎?否則我就将她千刀萬剮了!”
一邊退着,她還一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鋒利的劍身劃破皮膚割出一道血痕,直讓皇甫月澤心疼不已。
便見他焦急萬分着道:“白衣,你再敢傷她,本太子便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白衣面色平淡,隻拿起劍緩緩地放到了她的劍頰旁邊,“我不僅要傷了她,我還要毀了她的容貌,你不就是因爲她變美了才喜歡她的嗎?現在我就毀了她的臉,看你還會不會繼續喜歡她啊!”
說着,她便用力向柳千千的臉割了下去,與此同時,柳千千眉頭緊皺,伸手便抓住了劍身,同時咬牙狠狠地将劍拔到了自己手上。
白衣一時不察,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她敢空手抓那般鋒利的劍身,于是瞬間便被搶走了劍,隻見鮮血随着她的手一滴一滴的滑落了下來,她卻松開劍便轉身掐住了她的脖頸。
“想殺我,就憑你下的那麽點迷藥嗎?搞笑!”
同一時間,皇甫月澤二話不說便閃到了她的身旁,将正欲動手的無傷狠狠踹到了一旁。
見他又要上前,柳千千不由用力的掐緊了白衣的脖子,将她狠狠推到了走廊旁的牆壁上,這才狠狠地喊道:“給我住手!否則我這就将她給殺了!”
無傷蹙眉,瞬間便慌張了起來,“不要!”
話落之時,卻是白衣用膝蓋頂到了柳千千的肚子上,直痛的她瞬間就松開了手,同一時間,白衣又激動的雙手掐上了柳千千的脖子,直直地便将她撲到了地上。
“敢掐我!我掐死你,掐死你!”
一旁的皇甫月澤瞬間回神,幾乎是眨眼之間,他便沖到了白衣的身旁,同時持劍便向她刺了下去。
無傷大驚失色,連忙一腳踹到了他的腰上,一時間,長劍刺偏,隻直直地刺入了白衣的肩膀。
霎時間,鮮血濺出無數,直把下方的柳千千噴的滿臉都是鮮血。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待一旁的侍衛反應過來之時,白衣已經被皇甫月澤一腳踹到了旁邊。
白衣瞪大雙眸,隻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皇甫月澤道:“你,你……”
皇甫月澤不語,卻是快速蹲到了柳千千的身旁,同時将她輕輕扶起,“千千,你沒事吧?”
柳千千蹙了蹙眉,手掌上的鮮血仍舊不停的流着,隻是雙眸卻是死死地瞪着他的身後,“小心……”
他猛然回眸,卻見無傷已經狠狠持劍向他刺了過去,就在千鈞一發的那一瞬間,一把長劍快速地擋到了他的身後,爾後安逸皺緊眉頭,望着他們便道:
“太子殿下快帶着我家小姐先退下,此等小人,讓屬下來對付!”
聽及此,皇甫月澤隻是快速的抱起了柳千千,爾後快速退到一旁。
與此同時,那些侍衛也将重傷的白衣給抓了起來,而其它侍衛則是飛速的向無傷的方向撲了過去!
無傷雙目通紅,隻死死地瞪着皇甫月澤的方向,“皇甫月澤,你這個僞君子!竟敢傷了白衣,我要殺了你!”
皇甫月澤毫不搭理,隻凝重的看着懷裏的柳千千道:“你怎老是這般大意?明知道她是怎樣的人,還敢伸手去拿她的東西?”
柳千千微啓雙唇,“不是你在嗎?”
聽及此,皇甫月澤的心裏忽兒流過一絲暖流,卻又在瞧見她流血的手掌時,狠狠蹙起了眉頭,同時緩緩将她放到了一旁,讓她靠在牆上。
她面露疑惑,“交給他們就好了,你不必過去了。”
皇甫月澤面色陰沉,隻冷冷着道:“傷害你的人,怎能由他人來動手解決?”
說着,他便緩緩地走到了白衣的跟前,同時随手将一旁侍衛腰上的劍給拔了出來,白衣神色虛弱,肩上的傷口仍舊不停的冒着的血,瞧見皇甫月澤,卻也隻是苦澀地笑了一笑。
“怎麽,要爲了你的心上人殺了我?”
皇甫月澤蹙眉,隻冷冷着道:“你最不該的就是傷害她,先前就算了,沒想到都今日了,你還是死性不改!再留着你,便也隻是一個禍害!”
話落之時,白衣卻是忽兒哈哈大笑,“要殺我你就殺了呗,廢話那麽多做什麽?你殺我爹的時候不是挺幹脆的嗎?來啊!将我也一起殺了!”
說着,她忽兒又淚流滿面着道:“看上你,是我白衣瞎了眼!你若不殺我,哪日我也會殺了你的!我不僅要殺了你,每一個同你有關系的女子我都會殺,全部!”
瞧着她一臉恨意的模樣,皇甫月澤眸光一冷,終是持劍狠狠地向她刺了過去。
“不要!”
不遠處的無傷大吼一聲,一邊将安逸的劍狠狠打開,一邊沖着白衣的方向便撲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隻覺輕風閃過,無傷便快速地擋到了白衣的跟前。
長劍入背,從這一頭,狠狠穿到了那一頭,濺了白衣一臉的鮮血。
時間凝固,那一瞬間,熟悉的痛感湧上心頭,她仿佛又看見了那一天,她的父親爲了她的安全,而選擇死的一幕。
眨眼,是絕望的淚水。
“無,無傷,你幹嘛啊?你傻了啊!是我自己想死,你幹嘛啊!”
無傷微微搖頭,手上的長劍落地,他卻隻是緩緩地撫上了她的臉頰,“白衣,我真的好喜歡,你笑起來時候的樣子,好美好美……”
說着,他又猛地吐出了絲絲鮮血,這才哽咽着道:“不要再任性了,你擁有很多别人所沒有的,我一直,都在,可,可是……”
可是爲什麽。
你從來就看不見呢?
那時初見她的樣子,如今想來,還是帶着無盡的哀愁。
“我給你說,我是這裏的主人,以後要是再有人不給你飯吃,你便提我白衣的大名,知道了嗎?”
他唇角輕揚,如年幼時候一般,輕聲喚着她的名字,“白衣……”
記憶飛轉,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高高在上的皇甫月澤。
他一臉自卑,她卻是一臉歡喜的模樣,“哇,太子殿下當真是好英俊啊,那麽厲害,我日後一定要當他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