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巧嘿嘿一笑,卻是歡快地沖她吐了吐舌頭,“秘密,就不告訴你!”
她淺淺一笑,不由更加疑惑了,“瞧着你這人傻傻的,不像是會寫那麽多字的人啊?”
“喂,你說誰傻傻的!我又不一定要寫字好不好?”
柳千千輕輕挑眉,“那你寫了什麽?”
靈巧略微得意,隻雙手叉腰着道:“我啊,我……”
忽兒想到什麽,她又瞧了眼站在一旁目光炯炯的人兒,一時間,不由恍然大悟,隻一臉陰沉地望着柳千千道:“喂,你是不是在套我話啊柳千千?你可真夠壞的!”
柳千千撲哧一笑,“行啦,不逗你了,小氣婆,等阿澤回來我們就回去了,你要跟我們一起嗎?”
話落之時,靈巧卻是輕輕搖了搖頭,爾後指着不遠處的另一艘船道:“我已經決定了,要一個人去闖蕩,這些日子以來,真的多謝你了。”
聽及此,柳千千隻是溫婉的笑了一笑,“也好,不過你真的打算不繼續跟着流雲了嗎?”
“不跟了,他的性子,便是再糾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倒不如自己去闖,總會發現屬于自己的一片天。”
說着,她又略帶深意的賊笑着道:“你呢?你打算什麽時候拒了挽歌,同太子殿下成親?”
瞧着她突然轉移話題,柳千千不由尴尬的輕咳了兩聲,“什麽同他成親?我還想自己去逛呢,沒準哪日就學你,獨自闖江湖去了。”
卻是靈巧一臉不信的白了她一眼,“得了吧,我看你這輩子,就載在人家手裏了,都親密的叫人家阿澤了,還有上次的時候,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呢。”
聽及此,柳千千忽兒便紅了半邊臉,“我叫他阿澤是因爲,因爲他名字太長,阿澤好叫!”
“扯淡,分明就是親密了才會那麽叫,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說着,她又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忽兒瞧見什麽,她又再次偷笑着道:“你家阿澤回來了,我就不打擾啦,有緣再見!”
說着她便一蹦一跳的跑了開,爾後快速爬上另一艘船,沖着她的方向擺了擺手,“柳千千,再見!”
柳千千唇角輕揚,便也輕輕擺了擺手,“再見……”
船繩解開,靈巧仍舊狠狠地擺着雙手,直到船緩緩往下駛去,她才慢慢停了下來。
想來,還好後來認識了柳千千他們呢。
與此同時,皇甫月澤也随後趕到了柳千千的身旁,待瞧見靈巧的船隻越來越遠之時,也隻是寵溺的笑了一笑,“沒事了,他們都有自己的未來了,而我們,能幫的也就這麽多了。”
柳千千唇角輕揚,“沒事便好,辛苦你了。”
皇甫月澤微微淺笑,隻平淡地望着她的雙眸道:“辛苦倒是不會,隻是方才你倆嘻嘻哈哈的,在聊什麽呢?”
瞧着他那般認真的模樣,她眸光一轉,一時心生玩意,“哦,那是靈巧在說你比不過挽歌,要我回去同挽歌快點成親。”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他便略微激動的蹙緊了眉頭,“不是吧?本太子那般幫她,到來,她卻這般說本太子?太沒有良心了!那你是怎麽想的?”
她心下淺笑,“我覺得可以啊,你看挽歌吧,人又俊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還有學識,才高八鬥的,頭腦也不錯,我覺得吧,回去之後,唔……”
突然放大的俊臉與那冰涼的雙唇,霎時便堵住了她的所有話語,兩人緊緊相擁之際,她面色尴尬,一時便也稍稍慌了一慌。
想伸手,卻是還未伸出手,他便緊緊摟上了她的後腰,另一隻手,則是輕輕地按着她的後腦,吻的情深義重。
柳千千微微呆愣的眨了眨眼,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隻是感歎,這貨什麽時候這麽經不起玩笑了?
她就誇了挽歌幾句而已,至于嗎?
正想着,他已緩緩地松開了她,爾後一臉寵溺的揚了揚唇角,“回去之後,我便搶新娘,鬧婚場,實在不行了,便順帶着打打新郎,如何?”
她面色一僵,“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混蛋了?”
他挑了挑眉,“若不是混蛋點,豈不是給你這小混蛋耍的團團轉了?”
“原來你都知道啊!”
她尴尬不已的說着,連忙便将他推到了一旁。
真是該死,這貨竟然又耍了她!
她還以爲自己把他給耍了呢!
什麽時候起,他也變的這般腹黑了?
或者說,他怎麽越來越腹黑了?
明明先前還是一個又懂禮貌又容易羞澀的少年。
這般,簡直就是畫風突轉啊!
不過,他好像對待别人仍舊是像當初對她那樣。
也唯有對她時,才會這般一次次的讨好歡笑了。
是因爲越來越熟了。
還是像他說的,是因爲喜歡……
忽兒想到什麽,她又連忙着道:“對了,我府上的那些人呢?”
提到正事,皇甫月澤便也瞬間就嚴肅了起來,“都被我打發回去了,分開走也好,這水路來往人多,而我們的船也是新買的,引不起人注意,畢竟現兒我在這裏的消息已然傳開,若是不趕在消息傳到青城之前,趕回去的話,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柳千千輕輕點頭,“也好,那我們還是盡快出發吧。”
說着,她便也快速走進了船艙,而一旁的兩名船夫見此,便也慢慢忙碌了起來。
皇甫月澤擡步跟上,同時又略帶深意的歎了口氣道:“今日是初三午時,怕是要初五傍晚才會到,畢竟我們走的上遊,全靠兩名船夫了。”
話落之時,船上忽兒便陷入了沉默。
“……”
卻是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挽歌他們,經過兩天多也終于趕回了青城。
且一到青城便快速回到了宮中的院子裏。
隻是一路上,跟在後頭的風塵都在碎碎念着,好似十分不滿一般。
于是乎,剛一踏進院門,他便再次忍不住着道:“公子,您爲何要答應他們提前回來啊?您難道不知,您離開後,他們一定會做出一些難以啓齒的事情嗎?”
挽歌不語,隻是快步走進了房中,爾後緩緩坐至桌旁。
見此,風塵不由憤怒不已的跟到了他的身後,“那個柳千千當真是太不守婦道了,明明你才是她未來的夫君,她卻成日和太子殿下卿卿我我的,傷風敗俗!”
頓了頓,他又道:“暫且不說她與殿下,主要是,她還對女子下手了,甚至還因此被趕走,簡直就是難以置信,她竟然還敢回去,也是傻的不行!”
“公子,要我看啊,你們這婚當真不能結,借着這幾日還沒開始準備,去同皇上拒了吧,不然當真是太委屈您了!”
聽着他一句接着一句的話語,挽歌也隻是無力的歎了口氣,“行了,别說這個了。”
他蹙眉,仍舊有些憤怒着道:“公子!您就聽屬下一句勸吧,那種女子,拿來利用都嫌她髒!至今爲止,都不知道被多少男子……”
說着,他又厭惡的“呸”了一聲,這才道:“殿下也是瞎了才會看上她,公子,依屬下之見,還是不要再利用她了,等拿到了血玉,就直接殺了她好了!”
“不行!”
挽歌暗吼一聲,霎時便握緊了雙拳,爾後一臉憤怒地望着他道:“不能殺她!沒有我的命令,以後不準再動她一絲一毫!”
“可是公子,難不成您真要同她成親嗎?”
他微微蹙眉,“有何不可?”
頓了頓,他又一臉嚴肅着道:“你若是時間太多,便去着人準備一下幾日後的婚事吧,這些事你暫且别管,過好自己就行了。”
“公子……”
“下去吧!”挽歌冷冷的說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隻是聽見風塵說要殺她的時候,他的心裏竟是出現了一絲慌亂,以及憤怒。
那一瞬間,他更是急切的想要将她給護住。
例如之前那次,他分明便是相信她的,但是一想到她與皇甫月澤的種種,心下又是十分不滿,所以才會說了那般話語。
不想後來竟是又被皇甫月澤搶了風頭,那時她毫不搭理自己的模樣,現在想來,還是覺得寒心極了。
瞧着他那般糾結的模樣,一旁的風塵心中雖有不滿,但也終究沒有多說什麽,隻不甘不願的退了下去。
一時間,諾大的屋裏霎時便剩下了挽歌一人。
隻見他面色憔悴,心中慌亂無章,這些時日,自己是越來越奇怪了,做了這麽多違背計劃的舉動,究竟是對是錯?
也不知是什麽時候起,自己的心思竟是開始随着柳千千的一舉一動,而産生變化了。
明明該恨她入骨。
爲何現今想到她,卻怎麽也恨不起來了?
他究竟是怎麽了……
正想着,門外便忽然傳來了兩聲輕脆的敲門聲,他蹙了蹙眉,不由有些煩躁着道:“風塵,你何時也變的這般墨迹了?門開着還敲什麽?”
話落之時,卻是門外的少年有些玩世不恭的搖了搖頭,“啧啧啧,挽歌公子何時這般兇了,還是第一次聽到你斥責下人呢。”
挽歌面色一僵,霎時轉過了雙眸,爾後略帶深意的眯了眯眸子道:“原來是七殿下,不知七殿下今日怎的有空來我這兒?”
要知道,平日他們幾乎沒有一點交集啊!
這般想着,卻是皇甫言面色淡然的笑了一笑,爾後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
“聽聞挽歌公子前些日子同我皇兄他們遊玩去了,我這心裏頭便甚是疑惑,你與我皇兄,不是爲了那個柳千千,鬧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