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田的眸裏閃過絲絲異樣,卻是快速收起了那抹怪異,爾後若無其事着道:“那是自然!難得有幾位外鄉美人來我溫水遊玩,做爲主人的本縣,自是要好好陪大夥玩玩,這才不失了禮數呀。”
說着,他又舉起酒杯歡喜不已着道:“便先好好玩樂一晚,明日再接着玩,先幹一杯再說!”
“好耶!”初韻笑盈盈的大喊了一聲,舉起酒杯便一飲而盡!
鴻田的眸裏閃過絲絲得逞,待喝完了杯中之酒後,又望着安暖等人道:“大鈴,你們也嘗嘗看,本縣這酒可是極品呀。”
說着,他又目光炯炯的将安暖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美,太美了!
如此俏麗的人兒,他都不忍心粗魯的對待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還是難得這般耐心的陪人家玩樂了,如此騙人的感覺,當真不賴啊!
強迫了那麽多的女子,這次換個新鮮點的玩法,将這兩隻小綿羊一點一點的用謊言套住,當真是美妙極了。
思及此,他不由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如此良辰美景,他都有點兒迫不及待了呢。
許是因爲臉的原因,柳千千與皇甫月澤的存在感一直都極其的低,那個鴻田更是直接就無視了他倆的存在,兩隻眼睛隻不停的在安暖與初韻的身上打着轉。
安暧微微不安,看了眼手中的杯子,又看了眼一旁的柳千千,在瞧見她對自己輕輕眨眼之後,終究隻是将袖子輕輕遮住了臉,爾後緩緩倒到了地上。
柳千千與皇甫月澤也是裝模作樣的喝了幾口便旁若無人的聊起了天,随意地扯扯這個談談那個,倒也不太引人注意。
卻是鴻田瞧見她們喝了之後,臉上的笑容越發歡喜,隻心滿意足地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之上。
初韻性子單純,似乎完全沒有發現事情的不對勁,竟是坐在桌旁一邊喝着小酒一邊吃着小菜,可謂好不歡喜。
時不時還打個隔,爾後歎句:“好!太好吃了!”
安暖的神色略微複雜,想提醒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幹着急地站在她的身旁。
就連柳千千也郁悶極了,時兒看看一臉淫笑的鴻田,時兒又看看胡吃海喝的初韻,可謂糾結不已!
正欲給她提個醒,一個侍衛就急匆匆的沖了進來,瞬間便跪到了鴻田的跟前,“縣爺,大事不好啦,南院裏突然出現了小偷,打暈了咱們好幾個人呢!”
鴻田猛然起身,“什麽?敢偷本縣的東西?将他給本縣抓上來!”
侍衛不安地顫了一顫,卻是道:“那小偷功夫極高,屬下隻瞧見一黑影閃過,并未瞧見真人!”
“那便是沒抓到了是吧?幹什麽吃的?快将所有的侍衛都派過去,本縣的寶貝若是少了一樣,你們全部都别想活了!”鴻田憤怒的大聲吼着,說完一腳便踹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他痛叫一聲,瞬間摔倒在地,又慌忙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縣爺放心,屬下定會将他抓到的!”
鴻田蹙眉,卻是張大嘴巴惡狠狠地吼了聲,“滾!”
話音剛落,那侍衛便瞬間連滾帶爬地跑了開,周邊的侍衛紛紛低首跟上,一出院子便往南跑了去。
與此同時,初韻瞬間便瞪大了雙眸,剛咬了一口的桃子忽地便掉到了地上,小偷?黑色的身影?還功夫極高?
不會是她的阿電吧?
她神色焦急,慌忙便站起了身,隻一臉焦急着道:“阿電他……”
“什麽阿電?小鈴,你臉色好紅,是不是喝多了呀?”安暖緩緩開口,一邊說着,一邊便向她的方向走了過去。
卻是剛走幾步,她眉頭一蹙,忽地便柔柔弱弱地倒了下去。
初韻霎時瞪大雙眸,正欲說些什麽,隻覺一股睡意湧上心頭,呆萌的眼睛輕輕一眨,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向前撲了下去。
“嘭”的一聲,她的額頭忽兒砸到了地上的石子,直疼的她眉頭緊緊而皺,卻隻動了動眼皮,又沉沉地暈睡了過去。
這貨絕對是真暈倒……
柳千千唇角一抽,倒也沒有說些什麽,隻洋裝驚訝的喊了句,“小鈴,大鈴,你們怎……”
話音未落,她音量漸小,也緩緩撲到了石桌之上。
一旁的皇甫月澤忍俊不禁,倒也學着她們幾個裝模作樣地撲到了石桌之上。
于是乎,短短幾秒,周邊忽地就安靜了下來,圍在一旁的丫鬟們紛紛顫抖地低下了頭,獨留鴻田哈哈大笑!
果然還是外地來的好騙,竟然這麽容易就騙進來,沒兩下就灌倒了,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
他興沖沖地歡笑着,忽兒想到什麽,又快速的收起來笑容,隻冰冷着道:“将這對小姐妹給本縣擡進屋去,本縣去去便回!”
丫鬟們緩緩低首,“是……”
許是瞧見了一旁的柳千千二人,他又略帶不耐煩着道:“這倆醜八怪就拖角落的柴房裏頭去吧,瞧見他倆就心煩。”
說着,他又嫌棄的“呸”了一聲,這才甩袖走出了院子,往南快步走去。
衆丫鬟們小心翼翼地分成四小隊,兩三個人扶着初韻,兩三個人扶着安暖,到皇甫月澤與柳千千的時候,均是兩個丫鬟一人拉着一隻手,直直的便往柴房的方向拖了去。
皇甫月澤唇角一抽再抽,該死的,想他堂堂太子,竟是被一次次的罵成醜八怪,現兒更是落了個被拖的下場!
這若是傳出去了,定當讓人贻笑大方啊!
而柳千千的神色也不太好,明明自己傾國傾城的,非得給她畫一胎記,整的跟半個熊貓似的,這下好玩了,要進柴房了吧?
略微過了一小會兒,許是覺得差不多了,皇甫月澤猛然睜眼,隻一用力便快速甩開了抓着自己的兩雙手,爾後眸光一眯,伸手便點住了那倆丫鬟的穴位!
一旁的兩位面面相觑,剛要開口,柳千千便猛然躍了起來,一腳快速踹向一人的脖頸,一手狠狠劈向另一個人的脖頸,她唇角微揚,在二者倒下之前快速跳起,輕輕松松地便落到了地上。
短短幾秒,方才還拖着他們的四個丫鬟便已被點穴了兩位,打暈了兩位。
皇甫月澤微微挑眉,“娘子如此粗魯,就不怕失手錯殺了人嗎?”
柳千千擡眸便是一記白眼,也不理他,隻快速将站在一旁被點穴的兩位快速拖進了柴房。
便見那兩位丫鬟均是雙眼瞪地極大,眼裏寫滿了恐怖,無奈啞穴被點,隻能發出極小的“恩恩”之聲,似是在害怕着什麽。
倒是皇甫月澤戲谑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麽便将另外兩個也扔了進去。
突然之間,柴房之内傳來無數令人心驚膽戰的聲音,柳千千猛然一愣,隻覺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柴房之内,此時正有無數靈魂在瑟瑟發抖着。
她心驚不已,吓的慌忙往外跑去。
忽然之間,她的右腳似是給什麽拉住了一般,冰涼冰涼的觸感,驚的她瞬間掉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有東西!”
她低吼一聲,隻狠狠地踹了兩下,這才氣喘籲籲的抽回了腳,快速跑到了柴房門口。
門口的皇甫月澤臨近目瞪口呆,隻愣愣地瞧着柴房裏頭,似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便見他慢慢吞了吞口水,爾後憤怒不已着道:“如此爛官,禽獸不如!”
柳千千猛然一驚,低眸之際,卻見方才被抓住的腳腕處竟是出現了五個血淋淋的手指印,她渾身一軟,好在膽子甚大,這才不至于尖叫出聲,卻還是給吓了一大跳!
于是慌忙快速回眸望去,便見柴房之内,隻一眼,烏漆嘛黑,但認真看了一會之後,還是能習慣那份黑暗。
借着沒關緊的窗口緩緩照射下來的月光,以及敞開的大門照射進去的燭光,她忽兒瞧見,窄小的柴房之内,除了大大小小的柴火,裏頭竟是綁着無數個妙齡女子。
她們神色慌張,每個人的嘴裏都被塞着一個極其大的破布,沒有一人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甚至有好幾個人都奄奄一息地緊閉着雙眸。
她吓的忽兒後退了一步,心底湧出一股怒火,雙手更是緊緊掐入肉中!
被點穴扔進去的兩個丫鬟吓的不停發着抖,雙眸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着,她們的身下,一個女子激烈不已的掙紮着,卻是怎麽也掙不開。
皇甫月澤長長的呼了口氣,卻是快速沖上了前,将那丫鬟拉到一邊,爾後,輕輕扶起了那個被壓了許久的女子。
柳千千細細看了眼柴房内至少十來個的女子,心下憤怒極了,上前便同皇甫月澤一起幫她們解起了繩子。
待解開其中一人的繩子之後,她蹙了蹙眉,忽兒輕聲着道:“我們現在是來救你們的,呆會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發出聲音引人過來,不然誰也救不了你們了。”
說完,她這才伸手拿下了那個女子口中的破布。
女子雙眸含淚,手掌之處滿是鮮血,似是受了什麽大刑,一聽見有人救自己就激動極了一般,伸手便将柳千千給緊緊抱了住。
“謝謝……”
那是一聲極其沙啞且難聽的聲音,隻一句,便聽的柳千千心疼極了。
于是便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你不必說,我都懂。”
便見皇甫月澤已經快速解開了好幾個人的繩子,衆女子們害怕極了,紛紛緊緊抱在了一起,瞧着一對一對的模樣,好似都是姐妹一般。
待全數解開之後,其中一個女子卻是忽兒戰戰兢兢着道:“你們真的能救我們出去嗎?這兒可全都是那貪官的人啊……”
另一女子略帶哽咽,隻抽泣着道:“是啊,他好可怕,玩膩了我們之後就将我們全扔到了這兒,說是等過幾日風頭過了,青樓一開,就将我們全部扔到青樓裏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