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兒他們利用調查古縣令與綁匪綁架了無數女子的嚎頭來調查我們,明顯便還是有所畏懼的,畢竟我們柒水族終究是爾夕國人,他們沒有證據,倒也不敢明着和我爾夕撕破了面皮。”
說着,他眸光微涼,又接着道:“可我們也不能讓他們真正查到什麽,待讓他們抓到了把柄,他們便定然将我柒水扯到明面,到時候,怕是爾夕國主也護不住我們了。”
長長的話語落下,一旁的男子忽兒殺意盡顯,伸手便将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隻冷聲着道:“說來說去,還是直接殺了他們好!”
沐絕眸光一冷,忽兒快速抓住了他的手腕,“暫時還殺不得,咱們得想個法子,讓他們死的,與我柒水一點兒關系也扯不上。”
一旁的女子輕輕點頭,“是啊冷情,少主說的極是,咱們還是再等等吧。”
冷情不甘不願的“哼”了一聲,這才收起了長劍,隻道:“那你說怎麽辦?”
不等他開口,沐絕唇角微揚,卻是突然說道:“最好的法子,就是讓他們自相殘殺了。”
旁邊的兩人同時一愣,便聽冷情疑惑着道:“怎麽個自相殘殺啊?皇甫晨可是死也要躲背後,而柳千千與那個皇甫月澤也是感情甚好,咱們連挑撥離間都無從下手。”
沐絕略微慵懶的活動了一下手腕,“暫且順其自然着些,冷情,這兩天你便偷偷跟着皇甫月澤,距離莫要過近,免得被發現了。”
說着,他又望着一旁的女子道:“而冷暖呢,就好好盯着這個柳千千,待他們有異動了再來同我彙報。”
冷情長長一歎,卻是不屑着道:“他們能有什麽異動?一個傻子一個花癡,怕是在這兒玩樂幾天就回去了。”
“冷情,你還是聽少主的話,多注意一些吧,莫要過于自負了。”冷暖不滿的說着,話裏更是帶着絲絲責怪。
便見冷情癟了癟嘴,這才低首着道:“屬下會注意的,定然不會辜負少主厚望。”
聽及此,沐絕這才滿意的點了點,便也不再言語,轉身快速跳出了牆外。
與此同時,大街上的柳千千三人瞎逛瞎玩了半天,待街上都冷清下來了,才依依不舍的往回客棧的路走了去。
一路上初韻都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皇甫月澤倒是不言不語,隻靜靜的跟在柳千千的身後,時不時寵溺一笑,似是歡喜極了。
卻是柳千千一臉困意的打了無數個哈欠,真是煩人的緊,要不是想盡快解決了柒水族的事,她是真不想累一天了還陪這個小丫頭玩。
雖說這初韻看着也有十六七了,但她的性子當真是小孩子氣,竟然拖着她玩了一條街,當真是累死她了。
正糾結着,忽兒前邊的一個動靜引起了她們的注意,便見一男一女似是抱在一起般,女子衣裳不整,男子則是對她又親又抱的,場景可畏好不香豔。
初韻呆呆的看了一眼之後,馬上便握住了臉,兩隻耳朵紅撲撲的。
卻是柳千千一臉好奇的看了又看,啧啧啧,這大晚上的,一男一女在外邊也敢這樣,簡直傷風敗俗!
不過話說回來,這古人什麽時候也這麽奔放了?
就在離之越來越近之時,她的身子忽兒便被拉到了一個懷中,爾後,一雙大手輕輕遮住她的雙眸,她猛地一驚,伸手便要拿開那雙手,同時低聲着道:“皇甫月澤,你又幹嘛啊?”
皇甫月澤輕輕揚了揚唇角,卻是對着她的耳旁小聲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難道不知道嗎?”
柳千千冷笑了笑,“讓我别看,你自己現在肯定盯着看吧?”
便見皇甫月澤忽兒紅透了俊臉,“我是男子!便是看了又有什麽?”
“是是是,你還是太子呢,至今爲止,通房丫頭都不知道……”
話音未落,某人的另一隻手瞬間握住了她的雙唇,将她那些還未說完的話全給堵了回去,同時更是一臉怒意着道:“本太子至今爲止,除了你,可是一個女人都沒碰過,你能不能不酸溜溜的說話?”
柳千千面色一紅,擡腿便踩到了他的腳上,同時拉過他的手就咬了下去。
這個倒黴又驕傲的死太子,說的什麽話啊!
他們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
之前的時候吧,驕傲的要死,原以爲知道了她的身份便會生她氣或不理她啥的了,沒想到竟是忽然正常了起來,溫柔到她懷疑人生。
于是便想着好好拒絕了他,他便一定會放棄了。
結果咧?
他竟不放棄也不追她,就這麽腹黑的成天跟她鬥嘴,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都喜歡上她了,竟然還跟她驕傲!
這種人放到現代,絕對一個妹子也泡不到!
思及此,她不由又更加用力了些,敢跟她玩腹黑?
咬到他懷疑人生!
便見皇甫月澤眉頭一皺,慌忙抽回手的同時,人也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忽兒不滿的望着她道:“你莫不是屬狗的?”
柳千千若無其事的白了他一眼,“誰讓你将我眼睛嘴巴都握住的?”
皇甫月澤正欲開口,卻是前邊的初韻忽然大叫了一聲,二者連忙回過頭去,隻一眼,郁悶至極!
這丫頭到底是怎麽撞到木頭上去的?
路那麽大,她竟還能撞到一旁人家家門口擺着的木頭堆上,這……
他們還能說什麽?
“哎呦,疼死我了。”
初韻一臉痛苦的揉着額頭,水汪汪的眼睛裏含滿了淚水,好不楚楚可憐的模樣。
柳千千長長一歎,終究還是緩緩走了過去,“你沒事吧?”
初韻滿臉通紅的搖了搖頭,卻是道:“太傷風敗俗了,他們怎的能在大街上這樣,疼死我了。”
柳千千不語,隻是将她輕輕拉起,同時略微疑惑的看了眼不遠處還在卿卿我我的兩人,卻是仍舊隻能瞧見男子的背影,以及女子露在外頭的香肩。
皇甫月澤輕咳了咳,擡步便擋到了她的跟前,“娘子,看多了可是會長針眼的。”
一時間,初韻一手揉着額頭,一邊又是滿臉通紅着道:“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說着,擡步便快速走了去,似是嬌羞極了。
卻是與此同時,一旁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救命,救命……”
三人猛然一慌,紛紛轉過頭去。
下一秒,映入眼簾的卻是女子滿臉是血的模樣,吓的初韻雙腿一軟,瞬間便坐到了地上。
“天啊,有鬼啊!”
她尖叫着,大喊着,連連往後爬去。
那女子不停的推着身上的男子,卻是拼命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是鬼!救我,求你們救救我……”
話音未落,那個抱着她的男子甩手就是一巴掌,“臭娘們,敢亂叫,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說着,擡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女子雙臉紅腫,唇邊滿是鮮血。
男子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一笑,嘟起唇又貼到了她的臉上,這親一口那吻一下的,将女子唇邊的血弄的滿臉都是。
女子絕望着掙紮着,卻是毫無用處,而男子滿身酒氣,明顯就是喝了特别多。
“老子費那麽大勁将你買回來,你竟然還敢逃跑!還跑大街上來了,好啊,跑就跑,老子就在這辦了你!你個臭娘們,區區妓子,還敢逃跑!”
聽着他罵罵咧咧的話語,柳千千擡步便要上前,卻是一旁的皇甫月澤沖她輕輕搖了搖頭,同時望了眼不遠處的人影。
柳千千擡眸望去,卻是忽兒咬牙切齒!
沐絕,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瞧着他隻身一人的模樣,似乎是往他們這邊走過來了。
她雙手緊握,沖着他就要走過去,卻是皇甫月澤忽然從後抱住了她,同時小聲着道:“别過去,我們戴着面具,他認不出來的。”
“可我想将他碎屍萬段!”
柳千千狠狠地說着,霎時殺氣盡顯。
這讓皇甫月澤心中一慌,連忙道:“現在動手,我們不一定就能殺了他,沒準還會讓我們的計劃功虧一篑!”
聽及此,柳千千這才慢慢靜下了心,也将殺氣緩緩收回,與此同時,沐絕緩緩路過他們,隻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便繞着他們走開了。
卻是路過那對男女之時,忽兒頓了一頓,爾後唇角微揚,擡步便走了開,往遠處的一間客棧走了進去。
女子的求饒聲越來越大,但每叫一聲,不是被打一拳就是被扇一巴掌,可畏好不凄涼。
地上的初韻咬了咬唇,忽然爬起沖了過去,“臭男人,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臭男人!”
男子回頭,擡腿便踹到了她的肚子上,“哪來的野丫頭?竟敢打擾老子辦事,信不信老子連你也一塊兒辦了?”
初韻不察,瞬間便被踹到了一旁。
卻見她眉頭緊皺,爬起來又踹了他一腳,同時大大聲聲着道:“太子殿下已經來曲縣解救她們了,你再敢動她們,信不信我去報官,讓太子殿下将你給抓起來!”
男子醉醺醺的打了個嗝,“太子?他算什麽東西!來了這兒也隻會吃喝玩樂,哪管這種破事?老子玩她可是花了錢的!買了她,她便就是老子的奴,老子想怎麽着就怎麽着,想在哪玩就在哪玩,你有什麽資格管啊?”
說着,他拉着那個衣裳不整的女子便要離去,同時一臉不滿着道:“真是晦氣,換個地兒再繼續!”
下一秒,初韻瞬間便攔到了他的跟前:“你快放了她,不然别想走!”
男子嘲諷一笑,“放了她?你算什麽東西?”
初韻眸光一轉,忽兒雙手叉腰,望着他便大大聲着道:“你知道今日陪太子殿下過來的柳千千嗎?我告訴,我,我可是她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