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之時,柳千千與初韻均是面色大變,這割舌頭什麽的,也大狠了吧?
正欲開口說些别的,下一秒,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叫喊,“本太子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她!”
柳千千猛然一愣,爾後快速回過頭去,果然,竟是又瞧見皇甫月澤了,他怎麽會出現在這?
更讓她疑惑的,卻是他竟帶了一大群侍衛過來,這又是怎麽回事?
便見皇甫月澤雙眸滿是欣喜,話音剛落便領着衆人圍了上去,将那群黑衣人全數包圍了起來!
黑衣人們似是驚訝極了一般,慌亂的看向秋芳等人,似是不知所措了,畢竟這反差也着實太大!
柳千千略微尴尬的低下頭去,不知怎麽的,竟是有些心虛了,心中雜亂無章,她這是被認出來了嗎?
“你,你是仙夢國的太子皇甫月澤?”結結巴巴的聲音傳出,竟是秋芳偷偷後退了好幾步。
話落,一旁的初韻瞬間大吃一驚,望着皇甫月澤的眸裏滿是驚訝之意,愣是好一會也沒有說出什麽。
卻是那秋芳又接着戰戰兢兢的指着柳千千道:“我們柒水族不想和朝廷做對,你把那個女人給我們,我們馬上就會離開的。”
皇甫月澤眸光微閃,望向她時眸裏滿是冰涼,隻道:“柒水族?你們倒是好大派頭啊,遊蕩于各國間的行騙之族,沒想到,現在竟還光明正大的來我仙夢的青城行騙,甚至要帶走我國之人,真當我國無人了是嗎?”
原本今日發生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先是白衣逃獄,又是流雲刺殺,二者之間的事還沒理清,又出了個冒充挽歌之人,挽歌的身份如此微妙,一不小心便會引的三國動蕩,他又怎的可能将之放任不管?
再則他與挽歌情同手足,便也絕對不可能讓挽歌之名被人損壞,所以一聽到消息,才會領一隊人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沒想到的是,他竟因此重新見到了那個夢寐以求的人兒,瞧着她站在一旁微微低首,他便瞬間就認出了她,她沒死,當真沒死!
于是乎,雖仍舊氣憤,卻也忍不住欣喜若狂了。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那些黑衣人已然被全數制服,紛紛放下了武器。
秋芳不依不饒,一邊偷偷後退着,一邊還道:“我們族人衆多,你别妄想對付我們了,把那女的交給我們,我們日後不來這邊就是了。”
“你敢動她試試看?”
皇甫月澤冷聲而道,與此同時,周邊的溫度似是下降了好幾度,幾乎所有人都感覺的出來,他生氣了。
似是瞧見情況不妙,不遠處的台上,那些男子竟是早已偷偷跑到了船邊,似乎是要逃跑!
秋芳一時大驚失色,瞧見情況不對,沖着那個方向就跑了過去,“陳伯!你們等等,等等我啊……”
“抓起來!”
皇甫月澤大吼一聲,爾後轉眼之間,那陳芳已然被快速抓了起來,面色之上早已沒了之前的狂傲,似是畏懼極了。
無數侍衛快速追趕着那已然啓程的船隻,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船漸漸遠離岸邊,看來,這什麽柒水族已然是慣犯了啊,竟是能逃的這般迅速!
又見皇甫月澤面色略帶陰沉,隻緩緩的走到了秋芳的跟前,“你現在還是别想着怎麽對付别人,好好想想自己該怎麽辦了吧。”
秋芳驚慌失措,兩隻眼睛飛速的轉着,難不成那女子是這太子所在意的人,所以他才會突然抓她的嗎?
畢竟她們行騙了那麽多個國家,哪有人敢随意得罪他們啊?
思及此,她吞了吞口水,“那個,這女子我們便放過她了,日後我柒水與仙夢井水不犯河水,這總可以了吧?”
不遠處的初韻卻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隻道:“大媽,現在是人家殿下不放過你才對吧?還你不放過我們,笑死人了!”
柳千千眉頭微皺,卻是又将頭低下了些,該死的,這初韻就不能安安靜靜的降低些存在感嗎?
正想着,又聽皇甫月澤語氣冰涼着道:“你們柒水族也該低調一些了,真以爲沒人敢動你們嗎?”
秋芳神色慌張,隻道:“皇甫月澤,你若是敢動我,我們柒水一族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大膽,殿下的名諱是你能喚的嗎?”一旁的侍衛大吼一聲,語裏充滿了嚴肅。
卻是皇甫月澤淺淺一笑,“那你倒是可以試試,我仙夢國如此壯大,若是被你區區一柒水族怎樣了,豈不讓人贻笑大方?”
頓了頓,他又道:“你們柒水一族原靠捕魚爲生,現今竟是利用對水性的熟悉,四處招搖撞騙,甚至拐賣妙齡女子,昔日在他國行騙我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你們現今竟敢來我仙夢,如此,就該做好我仙夢對你們的懲罰!”
周邊的黑衣人猛然一怔,什麽?這仙夢國的太子說什麽?懲罰他們?
他們沒聽錯吧……
就連秋芳都有些急了,她行騙了多年,遊蕩各國之間,從沒與任何朝廷産生沖突,平日也隻騙騙世人而已,什麽時候還被朝廷盯上過?
因爲族群龐大,向來很少有人敢公開了與他們做對,現在這仙夢,竟是爲了一個女子公然與他們扛了,這,這是真的嗎?
就在衆人目瞪口呆之時,皇甫月澤又面色陰沉的接着道:“傳令下去,嚴守各個水路,日後若是發現柒水族人,全數嚴肅審查,對于正在行騙的,則是全數抓之,另外強守出國的各個水路,定要将今日被騙走的女子全數救之,船上的那些行騙者,待抓回後,定然嚴懲不貸!”
“你敢,我們是爾夕國的!你仙夢沒權利處置我們!”秋芳咬牙切齒的說着,語裏充滿了不甘。
卻是皇甫月澤嫣然一笑,“你來到了我仙夢,還四處招搖撞騙,我仙夢便有權力處置你們!再則,若是爾夕有所不滿,你們柒水族人也可以回去求求爾夕國主,讓他派人将你們給接回去,但是在那之前呢,你就必須得接受我仙夢的懲罰!”
“當然了,一個爲國丢盡顔面的小族,爾夕國主那般深明大義,定然不會爲之與我仙夢怎麽樣,來人,抓回去,等候本太子親自處置!”
冰冷的話語落下時,那秋芳等人均是面色大變,咒罵之聲,慌亂之聲,滔滔不絕!
柳千千悄悄後退着,希望自已能被衆人無視,于是便将頭低之又低,偷偷地,一步一步後退離去。
許是那些柒水族人太過吵鬧,竟還真沒人發現她在偷偷遠離,就在她唇角微揚,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不遠處的皇甫月澤卻是快速向她望了過去。
“姑娘?”
柳千千猛然一愣,洋裝無所謂的擡起了頭,“太子殿下還有事?”
下一秒,皇甫月澤忽地欣喜若狂,直直的便向她小跑了過去,“還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爲我又看錯了呢!”
柳千千無奈了,她有這麽好認嗎?
要是真有這麽好認,他怎的一見到她沒蒙面的模樣,就認不出來了?
果然還是原主那張臉,那他留下的陰影太大了嗎……
便見她長長一歎,算了算了,反正她也準備去找他說清楚,既然陰差陽錯的碰見了,她便還是不裝了吧。
于是乎,歎完之後她尴尬的揚了揚唇角,洋裝重逢着道:“看來殿下的傷已經好了,今日應當很是忙碌,我便還是不打擾了。”
話落,她轉身便要離去。
不想下一秒,皇甫月澤竟是急切的拉住了她的嫩手,“我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呢,這段時間姑娘都去哪了,連綠兒都找不着你,我還以爲,姑娘真如傳間那般,那般……”
聽及此,柳千千尴尬的抽回了手,“我去哪好像沒必要跟太子殿下說吧?另外,那白衣的事我也聽說了,她利用我之名給你造成的麻煩,我深感抱歉,當時并不知道一件衣服也能被人利用上,所以,今日竟然碰見了,那便同你說聲對不起吧。”
頓了頓,她又繼續壓低聲音着道:“我的名字嘛,你便喚我千……千靈好了。”
越說越小聲之時,柳千千卻是暗暗思考起了他方才的那句話,綠兒都找不着她?
不可能吧,這應該是上官泡泡整出來的,畢竟之前他還靠綠兒找到過她呢……
對了,綠兒!
如果它真那麽厲害,是不是代表,那個什麽流雲定然就快被找出來了?
“千靈?”
一旁的皇甫月澤默默念了念,心中雜亂無章,似欣喜,又似絲絲失落,不知怎麽的,他總覺得這名字不像是真名。
卻是柳千千尴尬不已,突然之間定是想不出什麽名字的,所以她瞧了眼一旁的亡靈河,随口就取了個名,畢竟她可不想突然說出真名,若是說了,她一定會給這自戀太子給罵死的。
沒準他還會說她在玩他,或者說她換着方式纏她之類的,不知怎麽的,一想到那些可能,她就想快些後退離去。
正想着,又聽皇甫月澤接着道:“千靈姑娘,我能……”
“不能!”
柳千千慌忙大吼一聲,死死的按住了臉上的面具,她現在死也不會拿下這玩意的,這可是她的護身符!
卻見皇甫月澤淺淺一笑,“現兒已是午時,我隻是想,不如呆會一起用膳吧……”
話落,他的面色微紅,目光炯炯的模樣與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周邊的衆人早已目瞪口呆,特别是那個靈韻,此時更是驚訝極了,瞬間就跑到了柳千千的身旁。
隻聽她驚訝不已着道:“我的天啊,女俠,原來你叫千靈啊!你你你,你竟然認識當今太子?還與他這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