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重傷……要逃也得等着涼涼痊愈之後,否則他們又能逃到哪兒去呢?
此刻嶽檸歌覺得秦國才剛過翻天覆地,她這邊就已經面目全非了,以前的所有事都好像鏡花水月一般,什麽都不見了。
想到此處,嶽檸歌忍不住哀怨地歎了口氣,眸光陰沉地瞪了一眼介珩:“你再跟着我,我不客氣了!”
介珩倒是無所謂:“姑娘若要動手,我便讓着。”
“好狂妄的口氣!”嶽檸歌正要動手,房間裏面卻傳來涼涼低沉的呼喚——
“娘親……娘親……”
嶽檸歌心裏一怔,難道嶽錦繡害她不成去害了涼涼!
她折身就跑,驚得介珩一愣一愣的。
當嶽檸歌沖進房間的時候,卻見涼涼一副口水拉達的模樣,眼睛都沒有睜開,很明顯這家夥方才是在說夢話!
嶽檸歌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她這段時間怕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嶽錦繡哪兒來的能耐,敢來找涼涼的麻煩,難道她還不怕被涼涼吃了嗎?
輕輕地歎了口氣,嶽檸歌道:“介珩,帶路呗,不是要去書房嗎?”
介珩在門口又愣住了,剛剛都還要喊打喊殺的,現在又這樣輕松地說要去書房找王爺,果然女人心海底針,根本捉摸不透呢!
嶽檸歌睨了他一眼:“你還不帶路?”
“是。”介珩趕緊轉過身,往蕭覆的書房走去。
嶽檸歌來到蕭覆書房的時候,房門卻是關閉着的。
介珩道:“屬下去禀告王爺。”
“不用了,他讓我來的,難道還想讓我吃閉門羹嗎?”嶽檸歌作勢就要去推門,介珩吓得心裏一緊。
主子最厭惡别人進他書房,更厭惡别人不敲門就進去。
好在嶽檸歌的手剛剛觸及到房門的時候,裏面适時地傳來一聲嬌喘,嶽檸歌一愣,然後轉頭看向介珩:“怎麽?他讓我來是要我看一幅活春宮嗎?”
嶽錦繡在書房之中,嶽檸歌的聲音她聽的一清二楚。
在承受着身下的撞擊以及歡愉,嶽錦繡的嬌喘聲越來越大聲,門外的介珩雖然還是一本正經的嚴肅,但現在也忍不住暗沉下來了,主子最近也太饑渴了!
當着未來王妃的面,實在是不好看呀。
介珩尴尬地笑了笑,然後正準備對嶽檸歌說一聲抱歉來着,哪知這位未來王妃卻在他充滿驚駭的表情之下,毫無顧忌地将書房的門推開!
“砰!”
力氣之大,動作狂傲。
吓得介珩徹底呆住了。
書房裏面的兩人正在如火如荼,冷不防的這一聲破門聲讓蕭覆身下的嶽錦繡歪了歪滿面潮紅的臉來看,當她看到嶽檸歌正站在書房大門口的時候,當下臉色煞白,尖叫了一聲,然後就要往蕭覆懷中躲。
臉上都寫滿了嬌羞和憤怒:“王爺,王爺……”
她早就衣不蔽體,雖然方才的嬌喘是想要嶽檸歌知難而退,可她哪裏想得到嶽檸歌會不顧王爺的顔面破門而入,如此難堪!
“出去!”蕭覆的身子很精壯,線條較之魏越澤要顯得剛毅些許,看的嶽檸歌都有些出神。
嶽檸歌沒有動,介珩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壓低了聲音:“姑娘,王爺要發火了。”
這倒是肺腑之言。
嶽檸歌不害臊地往裏面看了看:“你讓我過來找你,就是讓我看這幅春宮圖的?你們的表演很到位,男盜女娼,不錯,不錯。”
“再廢話,我将你一起辦了。”蕭覆的聲音帶着沙啞的磁性。
這個女人,簡直不要命了。
嶽檸歌無所謂地聳聳肩:“既然是你讓我過來的,就斷沒有讓我先走的理由,該是她先走。”
嶽檸歌的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嶽錦繡的身上,嶽錦繡身上的肌膚和從前一樣,還是如羊脂玉一般,哪裏像她,一身傷痕!
嶽錦繡一聽,登時慌了,趕緊往蕭覆的身上靠了靠,當觸及到他溫暖的皮膚時,嶽錦繡才哭泣道:“王爺,王爺讓妾身死了算了吧,妾身被人看光了,貞潔不在,妾身……”
“好呀,你死呀。”嶽檸歌冷不丁地開口,吓了嶽錦繡一大跳。
嶽錦繡依偎在蕭覆懷裏,眼底湧出冷冷的惡意來。
她本是計劃的好好的,之前在膳廳偷聽到蕭覆和嶽檸歌之間的對話,她就打算來這兒和蕭覆雲雨一番,本來這位王爺就是個風流浪蕩之輩,隻要挑起他的欲火,就是在院中都可能來一場魚水之歡。
她也聽到了嶽檸歌到門外的聲音,所以故意出聲,讓嶽檸歌知難而退,誰知!
誰知嶽檸歌居然不知難而退,反而迎難而上,竟然敢肆意推開門!
她哀怨的目光落到書房門外的一片衣角,介珩爲何不阻止嶽檸歌!
嶽檸歌歪着頭看着嶽錦繡臉上的潮紅一點點地退去,留下的隻有蒼白以及冷汗連連,她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沒心沒肺的:“你什麽時候貞潔過?不過是人家玩過的破鞋,沒想到蕭覆你口味這麽重,居然連人家的破鞋都撿的津津有味。”
“找死!”
蕭覆眉眼一凜,登時抽身而來,長臂一勾,木施之上的長袍便是落入手中,再下一瞬間,他健碩的身子就已經被衣袍給裹住。
他周身武力萦繞,冰冷的臉上寫滿了憤怒。
這個女人,是不是将他一次次的容忍當成了肆無忌憚!
嶽檸歌往後暴退,臉前是一陣陣的掌風,若是她的腳步稍稍遲疑一點點,那些掌風可就得無情地落在她臉上,想一想,嶽檸歌都覺得火辣辣。
終于蕭覆将嶽檸歌逼到了牆角處,退無可退,嶽檸歌正打算反擊一番,哪知蕭覆那張極怒的臉卻平緩起來:“你在吃醋嗎?”
嶽檸歌一愣,歪着頭看向書房站着的介珩,她有沒有産生幻聽?
“有沒搞錯,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嶽檸歌反感地看着蕭覆,“你覺得我是那種撿破鞋的人?”
蕭覆微微眯起眼睛來,擡手伸到嶽檸歌的臉邊,微涼的指尖拂過嶽檸歌柔滑的臉蛋時卻讓嶽檸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王爺,自重!”嶽檸歌反感地側頭一縮,正打算想法子脫身來着。
就在這個時候,蕭覆溫柔的手指化作無情的掌風,狠狠往嶽檸歌臉上扇去。
這一掌,讓嶽檸歌猝不及防!
嶽檸歌隻感覺半邊的臉頰連直覺都沒有了,耳朵也嗡嗡的,嘴角也有一絲血液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此刻,嶽錦繡剛剛穿好衣裳從書房裏面走出來,好巧不巧地就看到了這一幕。
嶽錦繡半依在書房門前,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看着嶽檸歌:“呵呵,有你受的!”
“夫人,王爺不喜歡别人看着他。”介珩好心地提醒着。
嶽錦繡十分高調地“哦”了一聲,然後心情愉悅地笑道:“那本夫人就不在這兒打擾王爺教訓那些野丫頭了。”
她扭擺着腰身離開書房,行至一半更是忍不住内心的高興,竟狂笑起來。
嶽檸歌呀嶽檸歌,你也有今天!
嶽檸歌是直接被蕭覆打得懵逼了,她捂着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眼底竟是憤怒。
武力瞬間而轉,她好歹也是個武者,豈能這樣白白挨打!
蕭覆眼疾手快,趁着嶽檸歌還沒有動起手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順帶将她整個人給壓倒了牆上,兩人近在咫尺,看的周圍的人包括介珩在内都覺得會發生些什麽,趕緊退下。
整個院子裏面的氣氛很詭異。
“有種你殺了我。”嶽檸歌眼底盡是不服輸,她眯起眼睛來,“否則,你遲早有一天要後悔!”
她掙紮着,可惜蕭覆并不是泛泛之輩,以武力來控制住她,教她都無法動彈,受制于人。
“本王會後悔什麽?”蕭覆眼底盡是危險的情緒,“女人吃醋是很正常的事,但本王是有底線的,如果你膽敢在本王面前再說一聲破鞋,本王就将你的嘴巴撕爛,你别仗着本王寵你就肆無忌憚了。”
嶽檸歌淩亂了,這家夥是不是想太多?自以爲貌比潘安麽!
“王爺放心!就算姑奶奶要吃醋,也不會吃你的。”嶽檸歌冷笑,“就你這質素,我還看不上!”
“你看得上誰?魏越澤嗎?不過是國破家亡之輩,跟着他有什麽前途?”
“你有什麽前途?不過是個變态王爺。”
“本王許你半壁江山。”
“呵呵,姑奶奶不稀罕!”嶽檸歌實在是被壓的很不舒服,“你讓開,有事說事,難道你讓我來就是爲了先看你和嶽錦繡的活春宮,然後又讓我白白地挨你一巴掌,現在又跟我說些不着邊際的話?蕭覆,你還是别自戀了,姑奶奶真不好你這口,姑奶奶嫁人也不會嫁你的。”
蕭覆眯起眼睛:“你不嫁我,嫁誰?我可是打定了注意,娶妻當娶嶽檸歌。”
“憑什麽!”
“因爲你,身上的血統,且你是武力強者,入至臻化境不成問題,我希望我們以後的子嗣能夠強大。”
嶽檸歌惡寒,靠,什麽玩意兒!
她好不容易緩過氣來,然後巧笑嫣然地看着蕭覆:“那我也告訴你,很不巧,我也打定了注意,嫁人當嫁魏越澤。”
“爲什麽?”
嶽檸歌憤憤地使勁兒地将蕭覆給推開,“你這種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種馬,知道個什麽!你根本不懂什麽叫一生一世一雙人,跟你說那麽多也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