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無憂王的心思

第274章 無憂王的心思

“身份。”嶽檸歌眸光淡定,手中的匕首挽着花,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可隻有和她近距離接觸的人才能夠感受到嶽檸歌身上散發出來的一層層寒意。

俨如冰塊!

被嶽檸歌鉗制住的人雖然慌了神,但口風尚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是,我隻是流寇,隻是流寇!”

“是麽?”

“是,是……啊——”

慘嚎聲沖天。

鐵鏽味的血腥氣一瞬間從男人的食指上漫開來,吓得圍了一圈的流寇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真的是瘋子!

嶽檸歌嘴角綻放出邪魅無比的笑意,這個時候,若再有人将她看作十五六歲的少女,隻怕就是真的有眼無珠。

連翹都始料未及,她哪裏想得到嶽檸歌真的敢下手。

難道她們不是來将這個人給抓走就算了麽?

連翹正要開口,嶽檸歌玩性一起,匕首猛地插在血水之上,濺起了不少斑駁。

刀鋒距離男人的中指隻有一寸的距離,隻要嶽檸歌手腕稍用力,刀鋒一偏,他的中指也會随之被砍掉!

男人吓得瑟瑟發抖,手上已經傳來麻木的感覺,額上冷汗連連,他這是遭了什麽罪呀!

好好的在蕩城不行,偏要到這個地方來争功,沒想到功沒有立下,倒是将自己的手給弄沒了。

男人苦大仇深地擡起頭來,看着嶽檸歌:“你敢對朝廷命官動手!”

他近乎是龇牙咧嘴的,森森寒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朝廷命官呀。”嶽檸歌呵呵一笑,轉而對連翹道:“瞧吧,我就說這個人很有問題,這一次的流寇都很有問題!”

連翹知道其中的貓膩,可沒想到嶽檸歌居然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得到了答案,她心裏有些忐忑。

下一刻,嶽檸歌卻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後将她和那男人往帳篷外一推:“帶回去給秦無憂!”

連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有好些人将嶽檸歌包圍起來了,當然她這邊也不容小觑。

她的手死死地将自稱爲“朝廷命官”的人給抓住,外面有接應,所以連翹很快就和自己的兄弟們将這個男人給帶了出去。

連翹回首,看着亂糟糟的流寇大本營,眉頭微蹙:“你們帶着人先撤退,我去救姑娘!”

不可能就這樣離開,否則……回去才會被主子扒掉一層皮。

“連翹……”

“你們快走!這個人對主子很重要!”連翹話音落下,順手就将試圖逃走的男人給敲暈了,然後将男人塞到影衛的手裏:“姑娘若是不出來,隻怕才要變天!”

連翹是見識過魏越澤對嶽檸歌的好,如果魏越澤前腳一走,後腳嶽檸歌就出事,那麽主子和魏越澤之間肯定會出現嫌隙,到時候若是魏越澤撒手不管主子的事……

連翹越想越是着急,腳步都帶飛的。

可當她趕到營帳的時候,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來。

嶽檸歌輕飄飄地擡起頭,睨了一眼連翹:“你回來做什麽?那個人呢?”

“已經帶回去了。”

“那還傻愣着做什麽,走。”

嶽檸歌在桌布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然後才将匕首入了鞘。

連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垂眸看着地上倒下的一片——這個女人,真強!

嶽檸歌幾乎可以算是勢如破竹地殺出了一條血路,周身都狼狽的很,滿是血迹斑駁,可她卻沒有受半分的傷。

而到了約定的時間,靈甲也帶着一隊人回到了城内。

經過點算,三十個人都保全了性命歸來,雖然有些人傷的不輕,但并不緻死。

嶽檸歌睨了一眼連翹:“把那個男人帶着,上城樓。”

連翹雖然不知道嶽檸歌想要做什麽,但方才已經見識過對方的手段,也不敢怠慢,趕緊帶着那個男人跟在嶽檸歌的身後。

秦無憂見到嶽檸歌的時候,她正一身斑駁的血迹,秦無憂眉頭輕蹙:“你,受傷了?”

“别人的血。”嶽檸歌冷冷地目光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然後呵呵一笑:“這是你們秦國的朝廷命官吧?”

秦無憂的瞳孔一縮,不等他出聲,男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饒命呀,王爺饒命呀!”

“前鋒營參領,許大人?”秦無憂的聲音無外乎是給了這個許大人一道死令,“是什麽讓你居然敢來圍城?”

秦無憂依稀猜測到了一點,他眸光陰鸷,定格在對方已經斷了的手指之上,然後又看了一眼嶽檸歌。

她……

嶽檸歌慵懶地靠在城牆之上:“還等什麽,吊上去呗。”

“我乃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圍困大秦邊境之城,你說的過去嗎?”嶽檸歌看向連翹,冷冷地說道:“你還傻愣着做什麽,還不動手?”

連翹沒有動,反而是看着秦無憂。

嶽檸歌呵呵一笑:“我大抵是忘記了,你的主子是無憂王呢!”

“連翹!動手!”

秦無憂的話帶着極度的憤怒。

不是憤怒被人圍困,是憤怒秦國的朝局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啧啧,看來果真沒錯。”

嶽檸歌眼角的餘光微不可見地掃了一眼秦無憂。

縱然她的餘光很輕,但秦無憂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在自己的地盤,居然被大秦的朝廷命官率兵圍困,差一點就成了甕中之鼈!

這事兒若是傳出去,豈不要被人笑掉大牙。

“你的那位太子哥,不是個省油的燈呀。”嶽檸歌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秦無憂,嘴角的笑意味深長。

秦無憂顯得尴尬,可内心卻隻覺得如同翻江倒海般,狂湧。

“讓嶽姑娘見笑了。”秦無憂當下對靈甲道:“将他拖出去,懸吊城門,以儆效尤!”

嶽檸歌的這個辦法,很奏效。

所有的流寇在看到主帥都被吊在了城門之後,不到天亮就全都撤退,無憂城恢複了平靜。

一夕之間,無憂城的危機被成功解除。

嶽檸歌打着哈欠:“那個誰,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回去睡覺,你什麽時候出發讓連翹來叫我起床。”

她的意思,好像要睡個天昏地暗!

秦無憂愣愣地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眼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明明觸手可及,可遠在天涯。

“你什麽時候,才能夠記起我?”

聲音帶着幾分愁緒,最後隻能幽幽地歎了口氣。

等到天色一亮,外面的流寇都撤的差不多了,秦無憂才讓人将吊在城牆上的許大人給放了下來。

這一夜,許大人又是斷指又是被吊的,已經差不多僅剩下一口氣了。

他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哀怨地求着秦無憂放他一條生路。

“許大人,本王如何放得過你?”秦無憂的語氣波瀾不驚,但仔細一聽,卻帶着無比的寒意。

許大人使勁兒地磕頭,腦門上全都是血,整個人狼狽至極:“王爺,饒命呀……饒命……”

他着實沒有什麽力氣了,就隻是在求生欲念之下才能夠勉強跪起來,而聲音也沙啞的不像話,周身都被一股死亡的氣息萦繞着。

是個人都隻會求生不會求死。

“本王,爲何要饒你?”

秦無憂眼底殺機大甚:“本王當年遇刺,流落齊國之時就發過誓,誰敢對本王意圖不軌,從此再無活路。”

他目光深邃,許大人吓得當場就尿了一褲子。

他臉上的血、淚以及鼻涕都糊了一臉:“王爺,王爺……”

“靈甲,屍體丢去秦嶺,家醜不可外揚。”

秦無憂目光深邃地看着城外的一片狼藉,他款步走到了城牆的邊緣,手指輕輕地拂在帶着細細沙粒的城牆磚。

若當年,僥幸逃過一劫,是不是就不會遇上了。

秦無憂的心髒微微抽搐,可如果遇上了,爲何還會多了一個魏越澤?

若是無緣便不會相見。

若是相見,可爲何又無份?

秦無憂負手而立,寬袍大袖之中的手捏成了個拳頭,他眉頭深鎖,緊緊地閉着眼睛:“檸兒,我該拿你如何?”

靈甲按着自己胳膊上的傷,靜靜地看着秦無憂。

“你想問什麽?”秦無憂任由自己的目光放空,他能夠感受到身後的靈甲傳來的目光。

“爲什麽王爺相信姑娘?”

“不相信她,本王還能夠相信誰?”秦無憂話中有話,嘴角微揚。

嶽檸歌之所以要秦無憂将三十名影衛交給她,那是因爲隻有影衛才具備絕對保密的安全,一旦此事傳出去,對大秦的朝廷是極爲無利的。

兄弟之間的明争暗鬥,隻要他們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動搖國之根本,那是斷然不可取的。

這些年,秦無憂經曆什麽了,隻有他自己知道。

從小就被暗殺,能夠活到這個年紀,已經很不錯了!

他本無心朝政,隻是想當一個真正的無憂王,可父命、王命難違,他隻能配合。

就隻是一些配合,換來的全是赤裸裸的殺機。

在政局之上,他不防抗,唯有死路一條!

“靈甲,今日大夥兒都累了,告訴趙國和楚國的謀士,明日出發。”

秦無憂的語氣帶着濃濃的疲倦,他這麽較勁,是爲了什麽?

比秦無憂累的,還是連翹。

連翹在嶽檸歌的房間外面守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的雞鳴,嶽檸歌的房門才被拉開。

連翹頂着一雙熊貓眼,呆呆地看着嶽檸歌。

嶽檸歌一愣,很不厚道地捂着嘴笑了起來:“艾瑪,連翹,你這是被人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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