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
呃……
嶽檸歌嘴角抽了抽,七皇子!您還能再惹人厭惡一點麽!
不過現在嶽檸歌倒是沒有功夫和娰尊打嘴仗:“我的武力什麽時候才能夠晉級。”
其實武宗在江湖上也算是高手了,不過距離強者還是有一段路,就像徐如煙,都武尊了,在武道會的榜單上卻還是一百三十八,前面還有一百多号人攔着呢!再說了,武道會也不全面,有些隐士強者可不會輕易地路面。
嶽檸歌表示對前途的擔憂。
“如果你照着這個法子持續三五年,可能會有晉級的可能,不過……”娰尊意味深長地平時前方,好像陷入了深思那般,勾的嶽檸歌心癢癢。
嶽檸歌伸長了脖子,望着娰尊:“不過什麽?”
“有一個地方,如果你能夠進去,三五日就能夠将武力提升。”
“什麽地方這樣神奇?”
“聖域。”娰尊若有所思,牽動了無數的回憶。
曾經,他體弱多病,被強行送往聖域,當然他說的這個聖域并不是魏淵和嶽鶴鳴所待的聖域學院,而是正正經經的聖域,藏着一百零八個強者的領地,别說四國無法管理,就是曾經的三大皇朝都不敢多嘴說一句話。
若不是當年大夏皇朝的國師和聖域的某位強者有師門之情,也無法将弱到爆的娰尊送去聖域洗髓。
聖域的洗髓,根本就是脫胎換骨!
嶽檸歌吐了吐舌頭:“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娰尊蒼白一笑,的确不可能完成,大夏皇朝覆滅的時候,國師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不成,以身殉國,朝廷之人莫不爲之動容,哀鴻遍野。
他這樣的身份,又豈能将嶽檸歌送到聖域去洗髓?
“那煉血珠的能量在我身體裏面不是就被埋沒了?”
“并沒有埋沒,按理說煉血珠的力量不止武尊,否則也不會那麽多人想要去西戎的聖山偷竊,那是未知的力量,它已經做了不少,你難道不曾發現,你的起點比其他武者都要高麽?”
誠然,煉血珠破解了她體内的封印,也讓她的武力突飛猛進,隻是因爲她的問題而讓武力停滞不前,也怨不得物件。
“剛剛我替你引導武力的時候發現,你曾經有過封印,你可知是誰種下的。”娰尊望着嶽檸歌,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什麽答案一樣。
那個封印,他很熟悉,那分明就是……
嶽檸歌一臉懵逼:“是有封印,雖然已經解開了,但我現在都還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給我種的封印,害的我這十幾年來如膿包一樣活。”
她氣憤的模樣當真沒有半分隐瞞,而娰尊的眉頭卻沉了下去,好似在仔細地思考着什麽。
嶽檸歌以爲他又要冥想一番,趕緊道了聲“我出去了”,便離開。
走出房門,因爲武力又不用了,所以她看這個天都覺得分外有意境,腳步也不免輕快了許多。
她去了苗春堂,并不是爲娰尊再抓藥,而是打算準備一些金創藥和驅蟲藥,以備路上之用。
如娰尊所說,那于大夫當真就出了城去了鄰鎮,聽學徒說,約莫要三天之後才回來。
嶽檸歌買了藥正打算走,卻瞥見一個輕紗遮臉的婦人匆匆從後堂鑽出來,以極快的速度走出去。
嶽檸歌輕輕地“咦”了一聲,這個人的背影怎麽這樣熟悉?
她正打算跟上去,又見後堂的學徒匆匆走出來對前面抓藥的學徒道:“我要立刻出去一趟,那個女人的丈夫好像得了疫症,現在就在咱們濮陽城中!”
他神色緊張,以至于前面抓藥的學徒更是緊張起來:“那怎麽辦,那不是……”
“你準備好防疫症的備用藥,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我立刻去查查他們的位置。”
學徒快步走了出去,嶽檸歌見狀不免蹙眉:“不過是疫症罷了,有那麽緊張嗎?”
據她所知,這種年代爆發的疫症不外乎都是痢疾,這種上吐下瀉的病,隻需要對症下藥就好。
抓藥的學徒歎了口氣:“小哥你有所不知,這種疫症我這樣大的年紀都還不曾見到過,師父說此症異常兇險,得之十有八九都要去見閻羅王。”
“哦?難道不是上吐下瀉的痢疾?”
“非也非也,”抓藥的學徒哀怨地看着嶽檸歌,“小哥,若是痢疾,大可以武者之力來驅除,可這……着實難辦。”
“病症是什麽?”
“咦?小哥難道還會治病?”
“我隻是問問,防範于未然嘛。”
抓藥的學徒點點頭:“小哥有心是好事,不過若那女人的丈夫當真有疫症,而潛伏在這城中,我想,咱們濮陽城很快就會淪爲死城。”
嶽檸歌臉色大變:“那麽嚴重?可你師父不是……”
“師父是醫者仁心,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而去了。”抓藥的學徒惋惜地看着嶽檸歌,“我們勸說多日,可師父卻執意要去,他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不必畏懼。”
嶽檸歌心中有些惆怅,但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這個學徒。
抓藥的學徒又道:“是了,這個疫症很詭異,初初會有咳嗽、頭昏腦脹的症狀,就像風寒那般,可到了中期就會高熱不退,指尖會呈現青黑色,就像中毒一樣,到了後期,人無力,就隻能卧床等死了,這前後也不過七日罷了。”
“這是什麽疫症,這麽奇怪?”
“俗稱青甲症。”抓藥的學徒又好心地說道,“若是那個女人的丈夫當真感染了疫症而在咱們濮陽城中,還請小哥立刻離開,否則客死異鄉也在所難免。”
“多謝。”嶽檸歌急匆匆地離開苗春堂,趕緊往客棧的方向而去。
嶽檸歌快步回到客棧,也顧不得正在小憩的娰尊了:“七爺!七爺!快走,疫症染了過來。”
娰尊懶懶地睜開眼睛:“我本就沒有多少時日可活,疫症又有什麽?”
“你這叫自暴自棄,我還年輕!”嶽檸歌憤憤地說道,“我聽苗春堂的學徒說,那疫症叫青甲症,很兇殘的,約莫七天就能夠要人的性命!你本就這樣體弱多病了,萬一染上了,還不得死路一條?”
“青甲症!”娰尊慵懶的眼眸忽然顯得精神,他猛地翻身而起,定定地看着嶽檸歌,“你當真确定此症爲青甲症?”
嶽檸歌茫然地點點頭:“那學徒是這樣說的。”
“青甲症,來的好!來的好!”娰尊的臉上浮現出狂笑來,讓嶽檸歌百思不得其解。
這人怎麽這樣子,明明這種疫症那般詭異,被染上的人必死無疑,而這娰尊怎麽把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有那麽幸災樂禍麽?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娰尊狂笑起來,“青甲症!青甲症!”
他就如同瘋了一樣,讓嶽檸歌更是狐疑:“七爺,你這……”
“說了,你該叫我七哥!”娰尊止住了笑,異常冷靜地看着嶽檸歌,神色十分凝重。
嶽檸歌不由得暗歎:“這人變臉的速度還真的比翻書都還要快!”
娰尊的表現讓嶽檸歌擰起眉來,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麽。
嶽檸歌正要開口,卻見娰尊一雙晶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她,好似她不喊一聲七哥出來,他不會善罷甘休那般。
嶽檸歌迫于無奈隻能勉強從牙縫裏面憋出兩個字:“七哥。”
“诶!”娰尊歡快地答應着,就像得到了全世界那般。
嶽檸歌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陽穴:“七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青甲症是什麽了麽?”
娰尊道:“青甲症乃一種苦寒之地傳播過來的疫症,這個疫症很詭異,前一兩日會有咳嗽、頭昏腦脹的症狀,就像風寒那般,可到了後面就會高熱不退,指尖會呈現青黑色,就像中毒一樣,最後染症的人隻能卧床等死了,如你所言,七天就死,所以它有個别稱叫七日毒。”
“是中毒嗎?”
“算是毒。”娰尊道,“這種疫症是從野味身上傳來的,具體是什麽我倒是不好說,我想應該是鄰鎮的人偷偷地打了什麽野味來吃,卻不小心打到了來自高寒之地的野味,吃了之後一傳十、十傳百。”
嶽檸歌咬着貝齒,這種情況怎麽那麽像“SARS”!
娰尊看出了嶽檸歌的不尋常:“你知道這種病?”
“應該不一樣,”嶽檸歌道,“隻是我家鄉曾經也爆發過這樣的病毒,死了很多人,不過最後還是能得到控制,有些人也得到了醫治。”
“你的家鄉?”娰尊狐疑地看着嶽檸歌,眼底盡是不信任,“大夏皇朝的國土之上,從未發生過這樣的疫症,隻有……大周皇朝在二十年前才爆發過這樣的疫症。你在大夏皇朝生活,你的家鄉……”
嶽檸歌讪讪一笑:“你現在糾結這些做什麽,難道你不想救人嗎?”
“你又知道我有法子?”
“你肯定是有法子的,曾經大夏皇朝和大周皇朝應該是有盟約的,你笑的如此詭異,定然是其中有貓膩。”
“你用貓膩來形容我?”娰尊挑眉看着嶽檸歌,然後又伸出手示意嶽檸歌将他扶起來。
嶽檸歌趕緊照辦。
娰尊站起身來,一雙比女人還要白的赤足站在地闆上,盡可能地感受着大地的溫度,他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老天爺是開眼的,真的開眼的!
“哈哈哈……姜氏,你們也有今日!”
他雙眸已經被仇恨給覆蓋,再也拉不出來,就算嶽檸歌再怎麽努力他都會被自己的仇恨給活活困死在泥潭之中,無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