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算是虛驚一場,曹森還活着,嶽檸歌和燕舞也沒有絲毫損傷,隻是燕舞吓的不輕。
嶽檸歌差人給燕舞熬了安神茶之後便準備休息。
她也被折騰的夠嗆。
不過今天還真的有收獲,原來魏淵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不堪。
嶽檸歌将燭台吹滅,一轉身卻看到窗戶一晃一晃的,不由得蹙眉:“莫非我沒有關窗?”
不對!
“小東西!趁我不在,居然敢和魏淵眉來眼去!”
黑暗之中,魏越澤的身形一錯便是來到嶽檸歌的身前,一把将她箍在懷中。
嶽檸歌現在是看到他就來氣:“你來做什麽!”
該出現的不出現,不該出現的時候就跑來吃人豆腐!
“才幾日不見,你脾氣見長?”魏越澤聲音之中有些疲累。
這些日子他暗中部署着,魏淵的目的肯定不簡單,他必須有所防備。
嶽檸歌沒有說話,她很想問問爲何這些日子魏越澤不在,爲何在她最需要人幫忙的時候,這家夥連片毛兒都沒有!
隻是,她以什麽身份來問?
嶽檸歌沉默了。
她一直都抗拒着魏越澤,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服軟。
“你在想什麽?”
饒是在黑暗之中,魏越澤都能夠看出來,嶽檸歌的不對勁。
嶽檸歌冷冷地說道:“沒事。”
“丫頭,你又倔了。”
“魏越澤,你這樣好玩嗎?你把我當什麽了?當我是街邊青樓的伶人嗎?”
嶽檸歌一連三個問,足足讓魏越澤愣了許久。
好半天,魏越澤才松開她,道:“嶽檸歌,你再胡言亂語的,信不信我揍你。”
他這些天可沒睡過一個好覺,眼底青黛頗濃,隻是黑暗之中沒人能夠看到。
嶽檸歌沒有說話,就像隻生氣的貓,整個毛都炸了,不讓人靠近。
魏越澤拉着她:“你跟我出來。”
“我不!”
嶽檸歌強烈地反抗着,然而魏越澤不依不撓,強行将嶽檸歌帶出了房間。
魏越澤道:“你嚷大聲點,讓整個西甯鎮都知道我和你的關系!”
如此威脅,嶽檸歌就不敢吱聲了,幾乎是被魏越澤強行拖着走。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被魏越澤帶着出了黑龍門,又去到一條小巷子,魏越澤拉着嶽檸歌,縱身一躍便是翻牆而進。
果然!
這男人就喜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隻是當嶽檸歌剛剛靠近一間房的時候,忽聞裏面女子的嬌喘和男人的悶哼……
“流氓!”
“噓!”
魏越澤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壓低了聲音道:“我這是帶你來看戲的。”
看戲!
看人的床戲呀!
嶽檸歌翻了個白眼,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見魏越澤已經将窗戶紙給戳了個小洞洞來。
隻是魏越澤戳了個小洞洞并不是要自己看的,反而是将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然後做出一副“你來看”的姿勢,登時讓嶽檸歌内心上萬隻神獸狂奔而過!
嶽檸歌内心是崩潰的,光是聽這個聲音都覺得惡心了。
兩個人做愛做的事有什麽好看的!
還不就是赤條條的兩具身體進行負距離的探索!
隻是魏越澤一副“你不看我就不讓你走”的态度讓嶽檸歌最後還是耷拉着腦袋。
看看看!
有什麽大不了的!
嶽檸歌将眼睛湊到窗戶紙上的窟窿時,忽然臉色卻垮了下來。
這出戲……
“好看嗎?”魏越澤一副說風涼話的模樣着實欠揍,“未婚夫和姐姐在房間裏面覆雨翻雲,作妹妹的在外面寒風刺骨,啧啧啧。”
本來魏越澤并不想說這些風涼話的,但是看到嶽檸歌的臉色不大妥當,以爲她還抱着要嫁給魏淵的心思,故意挖苦着。
然而魏越澤卻是誤會了。
嶽檸歌并不是看到魏淵而垮了臉色,而是……
嶽錦繡!
竟然嶽錦繡也偷偷地來了西甯鎮!
膽子真大!
嶽檸歌一直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那兩個人在床上颠鸾倒鳳,這些姿勢還真……
見嶽檸歌看的這般出神,魏越澤有些吃味忍不住将她拉開:“有什麽好看的,别的男人在床上的功夫你都能夠看的這麽入神!”
啊喂!
魏将軍!是你讓人家看的!
嶽檸歌隻想扇魏越澤兩個大嘴巴子。
一想到之前這個人找不見蹤影嶽檸歌就心中很不爽,當下鬧起别扭來,兩人的動靜不小,很快驚動了房間裏面的一雙狗男女。
“什麽人!”
魏淵先出聲,而後又是嶽錦繡的尖叫聲。
怎麽會有人!她還沒有出閣呢!
傳出去,豈有臉面見人!
魏越澤率先反應過來,一把拉着嶽檸歌飛身離開。
魏淵追出來的時候,院子裏面早就沒了人影子,他看着死寂一般的院子,心中忐忑不安。
嶽鶴鳴那家夥呢?
“少将軍……”
嬌滴滴的聲音自床榻處傳來,她不着寸縷,該露的地方露出來,不該露的地方暗暗掩蓋着,竟透着一股子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嬌羞來。
嶽錦繡的妩媚,任憑是哪個男人都忍不住噴鼻血,就是魏淵也在她的石榴裙下倒了不知道幾回了!
魏淵轉過身去,看着床上的嶽錦繡,下腹的那團火又升了起來。
他快步走了過去,将嶽錦繡按下,将嶽錦繡的柔軟都吞入口中,而身下的嶽錦繡便是傳出陣陣嬌喘。
隻是……
“少将軍?”
魏淵的動作忽然停了!
嶽錦繡因爲動情而扭動着豐韻的身子,臉上的潮紅讓她看起來就像一隻水蜜桃似得,分外誘人。
她胳膊搭在魏淵精壯的腰身上,一副求歡的模樣讓魏淵不由得蹙起了沒有。
“你兄長呢?”
魏淵保持着壓在嶽錦繡身上的姿勢,言辭卻冷靜了下來。
嶽錦繡嬌媚将唇輕輕湊到魏淵的耳邊上,咬住魏淵的耳朵:“今夜是咱們的,管我兄長做什麽?”
忽地,魏淵卻是一把将嶽錦繡給按住,心中已經有了眉目。
出其不意的,魏淵從嶽錦繡身上爬起來了,二話不說穿上衣裳就往要外面走,嶽錦繡趕緊一把抓住他的手。
“少将軍,你要去哪兒?”
“你和嶽鶴鳴在打什麽主意?”魏淵冷冷地說道,“今夜,你的兄長又要對檸歌做什麽?”
“檸歌?”嶽錦繡歪着頭,有些妒忌,“少将軍什麽時候和我那妹妹這般親昵。”
魏淵笑道:“那是我的未婚妻,這樣稱呼有什麽問題麽?反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手段,不膩麽?”
嶽錦繡一臉懵逼地看着魏淵:“少将軍說什麽,錦繡不懂。”
魏淵沒有再追問,抽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歎了口氣:“錦繡,我說過将軍府會有你的一席之地,但首先你不能觸及我的底線。”
頓了頓,魏淵走到房間門口,才道:“我的底線,就是魏閥未來的少夫人。”
嶽錦繡赤條條地坐在床榻上,眼睜睜地看着魏淵離開,饒是榻前的暖爐多麽溫熱,都無法烘暖她的心。
“嶽檸歌!我詛咒你下十八層地獄!”
嶽錦繡恨得咬牙切齒,從嶽檸歌回臨淄城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噩夢就揮之不去!
嶽錦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暖暖的空氣進入自己的冰冷的五髒六腑,她眼神冰涼:“你盡管去吧,這個時辰,兄長應該得手了。”
如果不是要除掉嶽檸歌,嶽鶴鳴何須手書一封讓嶽錦繡冒險來西甯鎮使美人計?
眼下魏越澤不在黑龍門,而魏淵一旦也出了黑龍門,大半夜的嶽檸歌就是想求救也是無路可行。
這一次他要做的是毀掉嶽檸歌的清白!
當他帶着兩個滿身橫肉的男人潛入嶽檸歌房間撲了個空的時候,他着實很郁悶。
人呢?
而此刻剛剛翻牆而回的魏越澤和嶽檸歌也是相互對視了一眼,趕緊躲到了一邊兒去。
魏越澤将聲音束成一條線傳入嶽檸歌的耳朵裏面:“你這兄長也太龌龊了,居然半夜三更帶着兩個壯漢到你房間,你說可不可能是走錯了地方?”
“不如我們去瞧瞧?”嶽檸歌朝魏越澤遞了個眼色。
外面的燈火忽然亮堂起來,驚得在房間裏面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人影子的嶽鶴鳴和那兩個壯漢都對視了幾眼,幾個意思呀!
門也在這個時候被推開。
“呀!兄長?”
嶽檸歌無辜地看着嶽鶴鳴,然後又瞅了瞅他身後的那兩個人:“兄長,你這是要做什麽?半夜三更的,帶着兩個男人到檸歌的屋子裏來,所爲何事?”
嶽鶴鳴快步走了過去:“你到哪兒去了!方才爲何不在房中!”
“人有三急。”嶽檸歌羞赧地看着嶽鶴鳴,然後又不解地看着那兩個色中餓鬼。
那兩人口水都快滴出來了!
真是蠢貨!
嶽檸歌鄙視地掃了一眼兩個漢子,然後又對嶽鶴鳴道:“兄長半夜三更帶着兩個男人來我房間裏面隻怕傳出去不大好聽。”
嶽鶴鳴又往前走了走,然後就在他走到嶽檸歌面前,才發現,此刻并不是嶽檸歌一個人回來,她的身後還有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魏越澤!
“魏、魏将軍。”嶽鶴鳴顯然十分詫異,然後又趕緊訓斥嶽檸歌:“檸歌!你一個女兒家家的大半夜和男人出去作甚!”
既然今夜毀不了嶽檸歌的清白,那就讓閑言碎語都傳的更猛烈一些。
世人不都愛聽八卦消息麽,他就不信,若是臨淄城傳出嶽檸歌不守婦道的消息來,魏閥還會要她。
隻是他忽略了一點。
“嶽公子,你這大半夜的将倆男人帶到自己妹妹的房間裏面,隻怕也沒有安什麽好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