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魏越澤爽了,嶽檸歌卻是自顧自地卷縮在一邊揉着自己的手腕,幸好他隻是個将軍,若是皇帝,豈非是最變态的暴君!
嶽檸歌委屈地按揉着自己的手,想着方才發生的一切,隻覺得這人平平得了一副好皮囊,皮囊之下的卻是惡心玩意兒。
魏越澤見嶽檸歌躲的老遠,忍不住道:“你離我那麽遠做什麽,眼下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是個有分寸的人,嶽檸歌才多大呀,十四歲,還不大成婚的年紀,若是強行要了她,萬一出了什麽事,他追悔莫及,他得慢慢養着,把他的這隻小狐狸給養的白白胖胖的,再一口吃掉。
嶽檸歌不過來,魏越澤就過去。
他将嶽檸歌抱在懷中,冷冷地說道:“你我既有了肌膚之親,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若是被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小心我殺了他。”
“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是你未來的弟媳,我要嫁的人是魏淵。”
“包括魏淵在内。”魏越澤嘴角微揚,并不像是在開玩笑,“若是你敢和魏淵不清不楚的,我便殺了他。”
“瘋子!”嶽檸歌憤憤地怒道,她站起身來就往要岸上走,然而一陣冷風吹過來,着實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魏越澤一把攬住她的腰身,将她抱來坐下:“你衣裳都打濕了,還想去哪兒,我教你運行武力抵禦寒冷。”
這個時候嶽檸歌才發現,泉水竟不冷。
魏越澤這會兒哪兒舍得嶽檸歌着涼,這從頭到尾地運行武力将泉水給溫熱了,是以這裏就像一座溫泉般,根本不需要擔心寒風凜冽。
魏越澤将武力運行的口訣教給嶽檸歌,又告訴了她一些要訣,加上嶽檸歌體内的武力本來就不少,且有煉血珠加持,這樣運行起來更是如魚得水,很快她有感覺到了水溫上升了幾度,更是暖和。
“你覺得是誰封印了你的武力?”
兜兜轉轉的,話題又繞到了這裏來。
魏越澤是好奇,嶽檸歌身上的武力并不像被封印一年兩年,倒像是被從小封印的,可試問誰會對毫無殺傷力的嬰孩下手呢?
嶽檸歌搖搖頭,她裹了裹自己還剩下的單薄衣裳,可也徒勞無功。
衣裳濕透了,她的胴體根本若隐若現,惹得魏越澤又一次血脈噴張,忍不住又強行讓嶽檸歌來了一次手部運動。
好不容易魏越澤好了,嶽檸歌正想罵人的時候,魏越澤卻是起身去了泉水後方的一處山洞生起了火。
嶽檸歌正要起來,魏越澤的聲音卻從山洞裏面傳來:“你先泡着,火還沒有生好,着涼了麻煩。”
嶽檸歌其實有些事想問魏越澤,他的雙腿明明無事爲何又要裝作瘸了一般。
但被這麽一打岔,她又不想問了。
在溫熱的泉水裏面泡了許久,嶽甯覺得氣息無比順暢,連呼吸都顯得輕盈。
這邊魏越澤也已經将火給生好了,這處的山洞因爲他經常來,所以裏面備着幹淨的衣裳,可他的衣裳對于嶽檸歌來說顯得太大,當嶽檸歌從水裏出來行至山洞再裹在他的衣服裏面便成了套子裏面的人,顯得異常滑稽。
魏越澤忍不住笑了笑,嶽檸歌沒有說什麽。
她自顧自地烤着火,這身裝束的确是很滑稽。
“餓嗎?”魏越澤将衣服穿好之後緩緩說道,“我出去找找有什麽吃的。”
“我要吃肉。”嶽檸歌知道這具身體正在長身體的時候,若是吃什麽野果子也長不好,可她的話卻是有歧義。
魏越澤湊到了嶽檸歌身邊,将她逼到山壁角落,眼中帶着邪魅:“我這麽大塊肉還不夠你吃?”
呃……
嶽檸歌心思百轉千回,還沒想到什麽說辭來将話中歧義給消除,後者卻是退了一步,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捉弄表情,轉身就出了山洞,嶽檸歌這才悄然松了口氣。
獨自一人在山洞,嶽檸歌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
若是在之前她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可這十四年來她周圍都有人陪伴,或是嬷嬷,或是鄰居大娘,總而言之她不會一個人在家,也正是因爲這樣,嶽檸歌漸漸感覺到了家的溫暖。
外面傳來吼嘯聲,嶽檸歌心中隐隐擔心起來,也不知道外面什麽情況。
嶽檸歌裹着魏越澤的衣袍想要往外面走,可轉念一想,她現在什麽級别,那些在22世紀了不得的身手在這個異世大陸上根本不值得一提,那些武者,光是聽嬷嬷說了幾次她就向往的很。
如嬷嬷所言,若是能夠入武者的至臻化境,那是可以免于生死輪回的。
所以在這裏,武者就是受萬人敬仰的。
可是武者也是屈指可數的,就像在他們嶽府,這多年也隻有嶽峰長子是衆所周知的武者,而她嶽檸歌的武力就在前不久也是處于被封印的狀态,所以整個嶽府都以那個長子馬首是瞻,就連去聖域修行、學習那都是嶽峰拉下了臉皮托了好幾層的關系才将他送了去,嶽峰還打算晚年仰仗那個兒子揚眉吐氣呢!
很快魏越澤便是回來了,他手裏拎着一隻已經處理幹淨的兔子,并沒有說什麽就走到火堆處将兔子用木棍穿了架在火堆上烤制。
嶽檸歌打量了一番魏越澤,他看起來并無異常,也逐漸地将方才聽到的吼嘯聲抛諸腦後了。
魔怪山脈本就綿延,誰都不知道此山脈起源于哪兒,隻是曉得在大齊境内的這處嵌稷山是魔怪山脈的一脈,其餘的也就一無所知了。
因爲魏越澤時常都回來,所以這山洞裏面還配置了不少調味料,魏越澤一面烤制兔子一面道:“你把那些瓶瓶罐罐遞給我。”
嶽檸歌聽話地走到角落去,一眼卻是看到了蜂蜜和甜辣醬,一時興起挑選了幾個調味罐子然後走到魏越澤身邊:“我來調味。”
“你會?”
魏越澤可是記得,嶽府的那個長小姐嶽錦繡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嬌氣的很。
本以爲嫡小姐比之還甚,沒想到嶽檸歌卻用事實告訴了她。
嶽檸歌動作娴熟地将調味料給刷到了烤兔子身上,過不了一會兒香味便是散開來了。
“你這是什麽味兒?”魏越澤表示很吃驚,他行軍打仗多年,少不得要在野外烤制肉類,可這樣的香味他還是第一次聞到,也不知道吃起來是什麽滋味。
“這個叫,新奧爾良烤肉。”嶽檸歌搪塞道。
在鄉野的時候,嬷嬷不讓她靠近廚房,讓她時時記着自己的身份,下廚房那是下人做的,不能掉價。
嶽檸歌也是個聰明人,嬷嬷不喜歡她去廚房她便不去廚房,隻是偶爾嘴饞的時候丢幾個土豆、紅薯去竈裏面烤熟,偷着吃了也沒人知道。
不過現下魏越澤烤肉,她倒是自由了許多。
兔肉烤好了,魏越澤卻是極其有風度地撕下一隻兔腿給嶽檸歌,嶽檸歌正饞的直吞唾沫,趕緊從魏越澤手裏接過兔腿就開吃。
她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吃相,卻還是讓魏越澤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是被嶽峰餓了幾十年麽?”
嶽檸歌眉梢微挑,并不想在吃東西的時候和魏越澤起沖突,很快她便吃完了一隻兔腿,然後又眼巴巴地看着魏越澤。
魏越澤這個時候算是明白了,這家夥還盯着他手裏的大份量。
他不會懂嶽檸歌爲何會狼吞虎咽,若是在鐵籠子裏面餓上五六天,他就會知道了。
嶽檸歌不會爲難自己,特别是在吃食方面,能吃就吃,絕對不會浪費,可在旁人眼裏,她就是個沒教養的野丫頭,一點點餐桌的禮儀都沒有。
嶽檸歌吃沒吃相的模樣魏越澤前幾日就見識過的,她專門盯着肉吃,倒是有幾分可愛。
魏越澤又撕了一隻兔後腿給嶽檸歌,眼底都是寵溺,讓嶽檸歌心裏生出一種不安來。
他們這樣,算不算偷情?
她可是有未婚夫的!
意識到這一點,嶽檸歌趕緊往旁邊挪了挪,遠離了魏越澤。
魏越澤意識到了她的舉動,眼睛輕輕地眯了起來,這妮子竟然想躲他。
頓時魏越澤玩性大起,連連朝嶽檸歌身邊靠,一次比一次貼近,嶽檸歌眼見就要被擠到牆腳去了,忍不住道:“你别擠我了,我都快貼牆了。”
聞言,魏越澤将嶽檸歌摟在懷中,然後抱着她朝火堆這邊挪了挪,輕聲道:“這樣你就不會貼牆了。”
嶽檸歌羞的臉皮發紅,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更像一顆紅蘋果,讓人看了垂涎欲滴。
魏越澤隻覺得身下一股躁動,心中欲念大甚,然而……
“将軍!”
顧平哪裏知道這山洞除了魏越澤還有個女人,肆無忌憚地闖進來後卻見了不該見的,索性他将腦袋轉了過去,沒有看到嶽檸歌的臉。
“說。”魏越澤被人打擾了雅興,欲念被按下去。
他是個顧大局的人,不會爲了兒女情長誤了大事,顧平這樣匆匆趕來,應該是出了什麽事。
顧平神色有異,魏越澤知道有些話大抵是不能對第三個人說,于是将嶽檸歌放下道:“你别逞強,出了這山洞,外面危機四伏,若我不在,沒人能護你周全。”
魏越澤走出去,就在洞口,顧平道:“探子來報,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