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你偷看我沐浴,強行吞噬我的煉血珠,現在還說我動手打你,惡人先告狀,你倒是隻狡猾的狐狸!”
男人已經是極怒了,若不是在想法子取出煉血珠,他肯定會将嶽檸歌大卸八塊的。
嶽檸歌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可别說你忘記了,前夜裏,是哪個采花大盜潛入本姑娘房間,還強行上了我的床!”
喲呵!
男人的眉毛更是豎的好看了,大齊民風開化,但也不是開化到這個地步。
一個姑娘家的,竟然将夜間的事情拿出來說,還沒有半分面紅耳赤的樣子。
“哼!我當嶽峰養的嫡女是什麽好貨色,不過這樣配魏淵倒是足夠了!”男人的口氣頗大,三言兩語便是貶低了嶽檸歌、嶽峰以及魏閥少将軍三個人。
嶽檸歌冷冷哼道:“你不過就在這兒逞口舌之快。”
“本将軍逞口舌之快?”
這麽一說,男人的眉宇卻是沉了下來,當下又是一揮手,強勁的吸力再次将嶽檸歌朝他身上一拉,氣的嶽檸歌半分作爲都沒有。
該死的,這是磁鐵麽!
男人緊緊地捏住嶽檸歌的下巴,強行将她的嘴巴打開,然後……
“嘔……”
當男人修長的手指觸及到嶽檸歌舌根和咽喉内壁的時候,嶽檸歌當下便是幹嘔起來。
幸好晚上和嶽府一家子人面和心不合地用膳,她并沒有吃些什麽,否則還不得當場嘔出個污穢物出來。
嶽檸歌趴在男人的腿上,手沒有被他給控制,是以亂舞起來。
這個時候嶽檸歌已經可以确定男人的身份了!
在魏閥府中敢自稱将軍的人,除了魏将軍,就隻有一人。
魏閥大公子,魏越澤!
魏越澤幼年就上了戰場,尚未及冠便是立下赫赫戰功,被齊王封爲六品和戎護軍,就在半年前,魏越澤又在西戎戰場之上立下戰功,隻可惜當時西戎的大将巧設機關讓他斷了雙腿,這一戰,其實可謂兩敗俱傷。
這些都是嶽檸歌一路聽來的,百姓們茶餘飯後最愛說道的就是臨淄這些達官顯貴的事兒。
不是說好了斷了雙腿麽?那前夜裏的健步如飛、疾行無蹤是什麽鬼呀!
嶽檸歌被強行按在魏越澤的雙腿上,她的手亂舞着,無意中觸及到了關鍵部位。
嶽檸歌打了個顫,魏越澤也打了個顫!
魏越澤眼中殺意暴濃,他,他居然被一個女人輕薄了!
魏越澤指尖的觸感和她自己觸及到部位的感覺讓嶽檸歌幹嘔了好些時候,然而什麽都沒有。
魏越澤越發暴怒,周身的煞氣更是讓嶽檸歌害怕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若是再吐不出來,我便将你開膛破肚,活取煉血珠。”魏越澤如是說道,他眼底湧出殺意來。
他并不是君子,也不是好人,什麽不對女人下手,那都是無稽之談。
行伍出身的人,到底是有一股子蠻勁。
可他的話,卻讓嶽檸歌堂而皇之地松了口氣,然後冷豔一笑。
嶽檸歌生的貌美,隻可惜常年養在鄉野,加上不合适的裝束,看起來顯得普通,可她這麽一笑,卻又平添一股睿智。
“你笑什麽。”魏越澤忽然覺得,他遇上了挑戰。
“你何必說些空口話來吓唬我?”嶽檸歌揉了揉還有些不适應的咽喉處,這個男人果真不是憐香惜玉之輩,“你不會殺我。”
果然!
魏越澤眸中綻放出精光來,從未有過一人能夠這樣快速、準确地猜到他的真假。
在戰場上,兵不厭詐,敵軍随時都會讓人防不勝防;在将軍府,爾虞我詐,有些人總是會在背後放冷箭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