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緊接着出現的一幕卻是讓嶽檸歌幾乎血脈噴張……
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将自己推到了血水池旁便開始解腰帶,嵌着白玉石的腰帶被他随意地丢在一邊,而後他修長的手指一顆顆地将紐扣給解開,然後是裏衣……
從這個角度,嶽檸歌能夠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
濃眉星目,棱角分明,一身的煞氣。
是,那一身的煞氣讓嶽檸歌确定此人就是在前夜裏強行爬上她床榻的男人。
可那腿?
莫非真的是因爲太饑渴頻頻采花被誰打斷了?
啧啧,真是白瞎了這麽好看的一副皮囊。
啧啧,更是白瞎了将軍的慧眼識英雄,竟然引狼入室。
嶽檸歌在心裏腹诽着,卻沒有瞧見那個男人嘴角隐隐發起的弧度,那是一抹帶着深意的笑,就像獵人看到獵物上鈎時候的得意。
在嶽檸歌腹诽的時候男人就脫的一絲不挂了。
高大的身軀,寬闊的肩膀,健碩的肌肉和大長腿,以及……那種不可描述的東西還是比較可以的。
他若是站直了身子最起碼都有一米八五,嶽檸歌以最現代的目光打量着這個男人。
忽然,嶽檸歌眼前一晃,她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再一定睛看的時候,卻見男人已經悠哉哉地躺到了血水池裏面。
敢情這兒還真是用來沐浴的。
嶽檸歌身子緊貼着岩壁,着實很累,她看着男人十分享受的模樣也很想放松下。
可她不能動,于是男人在血水池裏面泡了多久,她就在那站了多久,别提多難受了。
好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有人下來了。
“公子,軍中急件。”
“賀平,你可知這血水池有什麽功效麽?”男人的問讓賀平有些微愣,不過不等賀平回答,男人又道:“此水能活血化瘀,舒筋活血,可是一等一舒緩疲勞的物體。”
賀平剛剛要張嘴,男人卻又道:“既然軍中有急件,還不快扶我起來。”
賀平趕緊将男人扶起來,又爲他擦幹淨身上的水漬。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血紅色的水,可沾到身上卻是透明的,和一般的水無疑。
賀平推着男人回到了卧室裏面,賀平正要開口,男人卻道:“你将通道給我堵了,沒有我的允許,連隻蒼蠅都飛不出來。”
“裏面有刺客?”賀平警鈴大作,心中忿忿不平,“難道又是夫人……”
男人嘴角冷笑:“我千辛萬苦将那嵌稷山上的血水引下來治腿,若是被徐氏知道了還得了?”
賀平這才知道爲何方才在密室的時候公子會這樣講了,原來是要引君入甕。
男人來到書桌之前,眉眼輕掃桌上放置的急件,嘴角卻是冷笑:“我不在軍中不過才幾個月,有些人卻是膽子肥了。”
“嘣……”
奇怪的聲音從衣櫃裏面傳來,引得賀平登時愣了片刻。
男人卻是忍俊不禁:“你覺得徐氏會派個糊塗蛋來害我?”
真是個糊塗蛋。
嶽檸歌現在不覺得自己是糊塗蛋,隻是覺得自己是倒黴蛋。
本想着沖上去的,哪知有人将上面反鎖了,她好不容易沖上去,然而卻被撞得頭暈眼花,又一次狠狠地摔倒了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