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七皇叔和涼七七,啞口無言!
楚冰言也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僵在原地!
當劍刺過來的時候,七皇叔抱着涼七七稍稍側了一下身子,劍尖正好劃破了他右手臂的衣服……
涼七七看了一眼,見沒有真的傷到皮膚,才松了一口氣。
七皇叔順勢松開涼七七,看了一眼右手臂,眸光一瞬間冷了下來。
“楚公主,這是在行刺本王嗎?”
楚冰言一怔,瞬間白了臉!
“我、我沒有……七皇叔,我真的……”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開口,可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涼七七無聲的笑了一下。
她終于明白,自己中了七皇叔的套!
她這一開口,就承認了自己是楚公主的事實!
這一瞬間,她幾乎氣得哭了出來,她那麽擔心七皇叔會受傷,那麽擔心他會生氣,可他竟然親手埋了個陷阱讓她跳……
七皇叔完全無視楚冰言的神情和委屈,面無表情的道:“本王還未離開西楚,楚公主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行刺,果然就幾分膽識……”
楚冰言聽到這話也不顧及會暴露身份了,急忙解釋:“七皇叔,冰言沒有,剛才隻是意外……”
“意外?本王不這麽認爲。”
楚冰言還想再解釋幾句,忽然看到他眉頭一皺,厭惡的退後了幾步。
她一愣,話到嘴邊卻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楚公主行刺本王,人證物證俱在,來人……”
楚冰言還沒有從傷心中回過神,就聽到他冰冷的下令,後背忽的一涼,她想也不想的問道:“七皇叔,你要做什麽!”
七皇叔并沒有理會她,隻冷冷的吩咐手下:“行刺本王,藐視皇族,抓起來!”
“你要抓我?我……放開!我沒有……”
楚冰言根本沒有看到那些侍衛是怎麽沖過來,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直接将她雙手往後一剪!
“吵。”
七皇叔不悅的皺眉,侍衛直接一個手刀劈在楚冰言的後頸,配合的天衣無縫!
楚冰言那尖銳的聲音消失,周圍再次安靜下來。
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間臉色青白交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大夏的七皇叔,竟然把他們西楚的嫡公主給抓起來了,這……
楚冰言的那些暗衛一見七皇叔動手抓人,一個個都瞠目結舌!
他們上前一步,剛要說話,卻見那抓着楚冰言的暗衛一擡手,直接将她臉上的易容給撕掉!
楚冰言那張标志性的面孔,瞬間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本王從不冤枉好人,也從不濫殺無辜,回去告訴你們皇上,這件事情本王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七皇叔說完,扶着涼七七轉身往樓上走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找個大夫來!”
“是!”
涼七七跟着七皇叔身邊,嘴角已經抑制不住的彎了起來。
他還真是面面俱到,做戲做上瘾了?
在衆人灼灼的視線中,七皇叔和涼七七的身影終于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楚冰言的侍衛還虎視眈眈的盯着隐一,仿佛要拼死将人給搶回去。
隐一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讓開,可那些侍衛卻恍若未見。
隐一終于不耐煩了,右手揮起一掌,那些圍在面前的侍衛們紛紛倒飛了出去……
等他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隐一已經不見了。
衆人面面相觑,随後急忙做鳥獸狀散開!
皇家的事情不是他們能摻和的,更何況方才看到隐一的功夫,更加明白楚公主這些侍衛不是對手!
侍衛們從地上爬起來後,一個個面容陰鸷的盯着樓上,可卻沒有再上前半步。
“頭兒,怎麽辦?”
“撤!”
被稱作頭的黑衣人冷聲吩咐一句,率先轉身離開了客棧!
衆人見他們就這樣陸陸續續的離開,又是一驚!
打不過是一回事,可你們扔下公主自己逃命……
此時此刻,衆人心中反而失望起來。
楚冰言貴爲公主都這般待遇,如若有一天,被抓的是他們,豈不是更成了棄兒?
……
房間内,涼七七直接松開右手,一臉堆笑的看着七皇叔。
七皇叔一擡手,抓着她左肩上的劍微一用力,就将劍扔到了一邊。
她輕聲一笑,伸手解開鬥篷,從鬥篷下拿出了一塊小巧的盾牌。
“雖然沒有傷到,但真的有點疼呢……”
七皇叔薄唇輕抿,無聲的靠近:“那本王幫你揉揉?”
“咳…那倒不用了,其實也沒那麽疼,我就是矯情一下……”涼七七讪讪的笑。
雖然左肩的位置并不敏感,誰知道七皇叔會不會起了歪心思!
話音剛落,頭頂就傳來一聲低笑,破有些無奈的笑。
涼七七一擡頭,整個人就被七皇叔環抱在懷中,然後就聽到:“本王許你矯情。”
她張了張嘴,臉微微發熱。
其實她内心已經年齡一大把了,這樣對着一個男人撒嬌,還真是……
“那個,你真的要放楚冰言的暗衛離開啊?那我們這一路……”
“本王有那麽好心?”
涼七七嘴角一抽,随即嬌媚一笑:“腹黑!”
……
楚冰言的暗衛們一離開客棧就準備發信号,通知楚風決前來救援。
可他們剛要動作,就發現被兩個人擋住了去路。
“你們是什麽人?!”
付狄雙手環臂,懶懶的靠在一棵樹上,看着說話人輕聲一笑:“看不慣你的人咯?”
“你們是大夏的人?”
付狄又是輕聲一笑,卻沒有說話。
“哼!大夏的人好不講信用,方才還說……”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聲音戛然而止,下一秒他的腦袋和脖子已經分了家……
那人手中的劍随手一揮,劍花輕撚,瞬間收割了數十條生命!
楚冰言的侍衛紛紛到底,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他轉身看着付狄,眼神中升起一抹不耐煩:“你廢話真多。”
付狄絲毫不在意他的嘲諷,笑着走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肩膀:“這不是給咱們神出鬼沒的右護法立功的機會嗎……”
那人依舊面無表情,肩膀微動将付狄的手甩了下去,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瓷瓶。
打開瓷瓶将藥粉依次倒在那些屍體上,瞬間煙消雲散,隻留下一股刺鼻的腥臭味……